墨又朝顧南佳的方向看去一眼,低聲對貝明下令:
“沒有我的允許前,不能死。”
想到弟弟落得的悲慘下場,貝明心中仍有些不甘。
“可是阿旭他……”
接下來的話,被墨一記冰冷的眼神制回來。
雖然不知道墨為什麼極力要保顧南佳的命,在強者面前,貝明也只能無條件服從。
離開前,墨又看向白宴辰。
“送那個人回顧家,我帶小印先走了。”
還以為經過此事,墨會帶著姜印在京市消失。
然而他卻帶著姜印回了藍灣。
理完后續事宜,白宴辰也跟回來。
看到姜印滿狼狽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白宴辰掩飾不住眼底的擔憂。
“沒事吧?”
墨幫姜印蓋好被子,又用巾去臉上的臟污。
“短時間還死不了。如果醒來之后繼續作死,我也很難再保住。”
此刻,白宴辰有一肚子話想問墨,卻發現不知該從哪里問起。
墨抬頭瞥了他一眼。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問。”
“個時間,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你,但不是現在。”
幫睡中的姜印掖了掖被角,墨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好好照顧,我還有事,先離開兩天。”
“我回來前,別讓離你的視線。”
“小丫頭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復仇,顧南佳一天不死,就一天不會消停。”
在白宴辰肩膀上輕拍兩下,墨又說:
“剛剛被我喂了藥,藥效起來后,會虛弱一陣子。”
“飲食方面也要注意,盡量以清淡為主,因為正在經歷一個特殊時期。”
有什麼話呼之出,又被墨咽了回去。
“總之,醒來后如果著嚷著要離開這里找姓顧的報仇,直接武力鎮。”
“在我回來前被溜了,我唯你是問。”
“另外,祝你今天生日快樂。”
留下最后這句話,墨頭也不回地走了。
生日快樂?
快樂個屁!
對白宴辰來說,這可是最糟糕的一個生日。
不但在派對上被自己的老婆了掌,掌心還被姜印的軍刀劃出一條長長的傷口。
傷口的痛,遠沒有心痛那麼難熬。
明知道姜印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他卻對此無能為力。
因為從相識到現在,姜印從來都沒在上給過他任何承諾。
沒有承諾,就意味著不用對這段負責。
還真是任妄為的小丫頭。
這天晚上,白宴辰抱著被喂了藥的姜印睡了一夜。
睡得很沉,整晚連都沒過。
要不是鼻間發出均勻的呼吸,白宴辰都要懷疑是否還健在人世了。
再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
姜印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白宴辰坐在落地窗前對著電腦正在忙公事。
聽到響,起朝床邊走過來。
“醒了?”
用手背了姜印的額頭。
沒發燒,就是臉頰有些紅。
有氣無力地揮開他的手,姜印強撐著坐起來。
表迷茫地朝周圍掃了一眼,最后將目落在白宴辰臉上。
“人呢?”
白宴辰:“誰?”
姜印只是沒力氣,腦子還沒糊涂。
“墨!”
記好著呢。
墨那個老不死,早不出來,晚不出來。
在即將要替莊旭報仇功時,居然神奇的出現了。
“他走了,說兩天之后就會回來。”
姜印怒目圓睜。
“去了哪?”
白宴辰聳肩。
“沒告訴我。”
姜印掙扎著就要起床,才發現一點力氣都沒有。
白宴辰也看出了的虛弱,又把姜印按了回去。
“你臉不好,還是乖乖在床上躺著。”
“如果了,我以琳送點吃的過來。”
姜印這才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探了探自己的脈象。
這一探,大驚失。
這脈象,怎麼那麼像懷孕啊?
與白宴辰在一起那麼多次都沒懷上,這次居然中招了?
見姜印反復探查自己的脈象,白宴辰解釋:
“他離開前給你吃了藥,還說藥效起來后,你可能會虛弱幾天。”
姜印連忙問:“他給我吃的是什麼藥?”
白宴辰對藥材方面的了解不多。
“不太清楚,但重點強調你醒來之后可能要虛弱一陣子。”
“他是你養父,不會害你。安心在床上養著,你現在的狀態看上去很不好。”
從白宴辰的反應不難看出,他對自己懷有孕一無所知。
以墨在醫方面的本事,無需把脈,從氣上就能看出的況。
沒告訴白宴辰,難道是等著主坦白?
雖然姜印很期待孩子的出現可以解開兩人的姻緣結。
但在這個節骨眼,孩子來得并不是時候。
變得這麼弱無力,一定是墨在藥里了手腳。
一邊保腹中的孩子,一邊又泄了力氣。
失去強悍的戰斗力,與普通人幾乎沒什麼區別。
變普通人,就意味著短時間沒辦法再替莊旭報仇。
想到顧南佳,姜印心中又添恨意。
“那賤人呢?”
白宴辰立刻就猜到口中的賤的指的是誰。
“回顧家了。”
“誰讓的?”
“我!”
想到白宴辰數次破壞自己的計劃,姜印怒從心頭起,抬手就要對其實施家暴。
手臂抬起的一瞬間,被白宴辰一把握住。
“你打人還打上癮了是吧?”
上一記耳,把他的角都打破了。
姜印試圖回手臂,才發現被泄了力氣的自己,弱得就像一只小菜。
白宴辰似乎也發現了這個華點,眼神亮了亮。
“你變弱了!”
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七寸忽然被人住,姜印覺得自己的境變得非常不妙。
也終于明白墨為什麼沒把懷孕的事告訴白宴辰。
一旦知道懷孕,白宴辰必然會對小心翼翼。
反而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況下,收拾才收拾得毫無心理負擔。
墨這麼做,還藏了另一個目的,讓主示弱,把懷孕的事向白宴辰坦白。
這老狐貍,算盤珠子打得可真是噼啪直響。
“松手,我手腕都被你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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