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瑯頭疼地陪著程喝了一會茶。
大概是過了半個時辰,程與紀青蓮便說要去蓬萊仙居坐坐。
謝瑯推說有點事不能陪們一起去,等將人送上了馬車再回來,整個人都著一喪氣。
薛空青起袖子給他倒了一盞茶水“試試,我剛剛讓人送上來的藥茶,下火的。”
謝瑯一口悶下去,只覺得滿口苦“怎麼這麼苦?”
薛空青淡淡道“我讓人多放了點黃蓮。”
謝瑯“”
真的是完全不想說話了。
他又給自己倒了一盞藥茶灌了下去,然后才放松了一些。
“你說,這事該怎麼辦啊?”昆侖仙居丟了這麼大的臉就算了,可關鍵是程那邊,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與說昆侖仙居的事。
薛空青道“我還是剛剛的話,老老實實的說了,就是最好的法子。”
謝瑯角微“老老實實地說了,我會被打一頓的吧?”
真的是愁人啊!
薛空青也喝了一口藥茶,又道“打倒不至于,與你吵一架我看是很有可能,還是早點理清楚的好。”
瞞太久了,不好代。
“娶娘子,果然是相當麻煩。”薛空青搖頭下了定論。
若程對謝瑯而言只是一個陌生人,管喜不喜歡昆侖仙居呢,可這未婚妻、這將來的妻子,的態度便令他不得不顧及的。
謝瑯聽到這里,輕輕地嘖了一聲“娶娘子確實有些麻煩,不過若是娶到自己中意的,麻煩就不重要了。”
“這麼說,你很中意這位六娘子了?”說到這里,薛空青一頓,“想來也是,若是你不中意,又豈會點頭答應。”
謝瑯笑了笑,倒是不遮掩“那是自然。”
r> 他自然是中意六娘子的。
“說起來,那紀娘子中意你的,你可有想法?”
“有什麼想法?”薛空青抬眼,他的眸有些淡,襯得他整個人都有些淡若云霧之,冷淡縹緲。
他道,“我能有什麼想法,小娘子罷了,瞧見哪個郎君生得好看就移不開眼,哪里真的稱得上什麼中意?”
“便是你,以前也不知有多湊上來的小娘子,有些或許另有目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些真的只是相中了你。”
這般年歲的小娘子,很多都天真爛漫,說什麼‘一見傾心’,其實等日后嫁了人,怕是再也想不起了。
對于紀青蓮的心思,薛空青是真的不在意,這等眼神,他這些年遇見的也不。
“而且你也知曉,我不會在長安城久留。”他一生慣逍遙自由,去哪里都隨心隨意,子也冷清至極,委實不適合娶什麼娘子。
“藥館里還有事,我也先走了。”
薛空青喝完了藥茶,然后也起離開了。
他今日原本是不想來的,畢竟他無心,也不必與這些子有太多接,能避則避,可謝瑯提了,他也只好應下,如今事完了,他也該忙自己的去了。
謝瑯無奈,只能隨意他離開。
過了會,謝瑯便去了三樓見方管事。
方管事的臉都是黑著的,平日里總是明過頭笑瞇瞇的人,這會兒手捂著心口,仿佛心痛極了。
“郎君,您看看這事,過了今日,咱們這‘昆侖仙居’就該換個名,改‘缺德樓’得了!”
方管事真的是要吐,“我丟臉就算了,可若是因此壞了昆侖仙居的名聲,到時生意做不好了,損失就大了。”
想到昆侖仙居的生意越來越不好,方管事的心都在滴。
“怎麼會生意做不好?”謝瑯笑了笑,“長安城四樓之一,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意不好了,行了,這事就這麼算了。”
“什麼?就這麼算了?”方管事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咽了這口氣?
謝瑯也是無奈“就當是人家蓬萊仙居吃了這麼久的虧,終于贏了一局,將以前恩怨平了。”
方管事聽他這麼一說,心當時就舒坦多了“郎君說得不錯,今日之事,我也認栽了,就當是他們報仇了。”
雖然還是覺得被人這樣打臉很憋屈,但他想想這些年賺到的錢,方管事覺得心里頭稍稍平衡了。
“對了,你再約王管事談談和解的事。”
“什麼?還和解?”方管事又是一驚,這還和解啊?
“怎麼不和解了?”不和解他怎麼跟六娘子代啊?
謝瑯仔細想過了,將這事捅出去之前,先和蓬萊仙居和解,到時候到時候或許能免一頓打吧?
是的吧?
不過想想又有些對不住方管事,到底這人是苦心為他賺錢的。
謝瑯看著方管事,沉思片刻道“這一次委屈你了,你若是有什麼愿,我又能辦到,盡管說就是了。”
總不能讓人家白白給他賣命都落不著好。
nbsp; “愿?屬下沒什麼愿。”方管事一家當年險些被人所害,正是謝瑯救的他們,故而他在這里為他效力,而且他一家老小都在一起,平安幸福,也沒什麼憂愁。
方管事也是看明白了,這年頭有錢還不行,得有權有靠山,若不然有再多的錢,那都是別人砧板上的。
他在長安城這天子腳下敢這麼蹦跶,還經營著這非常賺錢的昆侖仙居,不就是因為他背靠著謝瑯嗎?
謝瑯也沒多想“那此事就留著,等你日后再說吧。”
方管事想了想應下。
謝瑯道“如今我們在說回和解的事,你再書信一封給昆侖仙居的王管事,談和解的事。”
方管事喝了一口茶水“可是蓬萊仙居怕是不會答應。”
謝瑯道“這一回他們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了,若是要賠禮,你將賠禮談到一千兩之下,便能應了。”
方管事頓了頓,道“那他們還要見郎君呢?”
“還要見我?”謝瑯笑了笑,懶散散地靠在椅子上,“行啊,便讓蓬萊仙居的東家親自來,我便親自見,我倒是也想看看這是長安城的哪一位?”
“缺德送德,呵”
方管事問“郎君為何不問問六娘子,屬下瞧著六娘子的消息這麼靈通,說不準,便知道蓬萊仙居的東家是誰?”
謝瑯聽了這話,握著茶盞的手指微微一頓,他垂眸道“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或許是知道。”
如此,這麼討厭昆侖仙居也說得通了。
“只是我本意是想與蓬萊仙居和解之后,再告訴昆侖仙居的事,如此便不好再去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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