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嫻聽了這話,皺眉想了想,提議道“我記得五妹的算數還學得一般,不如我教會五妹算數如何?”
程妍在經營上沒什麼天賦,算數更是馬馬虎虎,還容易心大意,在一眾姐妹之中,學得還不如在農家長大的程姝。
而且程妍還特別在意臉面,不肯開口請教,就這麼囫圇著過著。
程妍眼珠子轉了轉,心里算了算得失,最終可能覺得自己實在是需要學一學,道“什麼是我算數一般,我就是學得不罷了,你若是肯教一教我,那也行吧。”
程嫻聽不與自己爭了,松了口氣“是是是,你只是不罷了。”
程妍不與程嫻爭了,便在剩下這兩個隨便選了一個,剩下最后一個,便是程的。
程看了一眼,是位于永寧坊的一個兩層小樓。
微微挑眉,沒有說什麼。
四人選好了鋪面,便去告知程老夫人,程老夫人見們沒有吵起來,心中甚是滿意,又問們要經營什麼。
程嫻最先回答“回祖母,孫想請兩個繡娘,到時候開一家小繡坊。”
“繡坊啊,也,你便試試。”程老夫人點頭,又問其人。
程姝想賣一些能填飽肚子的吃食,程妍想了想,卻是沒想出來,只說要回去想想。
“你呢?”程老夫人問程。
“我啊?”程也想了想,對程老夫人說,“我也暫時不知,要做什麼營生,得等我親自去看過鋪面,知曉來往有那些人再說。”
程老夫人聞言點頭,覺得滿意“不錯,親自去看過,才知道做什麼合適,那你得了空閑便去一趟吧。”
“對了,等一會兒有衙門的人上門,將這幾間鋪子
都過到你們名下,日后便是你們可以帶走的陪嫁。”
四人聞言一喜,皆上前來行禮道謝“孫多謝祖母。”
程老夫人笑容和“若是想謝我啊,日后姐妹之間便和氣一些,要是吵架或是互相算計什麼,便多為了我這個祖母想想。”
四人也皆是應下。
午時,便有衙門的人上門辦理地契轉讓,不多時,四人手中都拿到了放在自己名下的地契。
四人除了程之外都有些激,畢竟這是屬于們自己的鋪子。
程老夫人最后還各給了三十兩銀子讓們用作本錢,又讓們之后每個月初一都要告知鋪子的經營況,這才讓們離開。
等們走了之后,程老夫人又嘆了口氣。
吳傅姆問“您這又是怎麼了?”
程老夫人道“三娘做事謹慎細致,人也吃得苦,就是眼界有點淺,四娘、六娘倒是好一些,五娘又是個什麼都不懂的。”
吳傅姆笑道“那老夫人您好好教們就是了,幾位小娘子聰慧,總會學會的,便是有不周到的地方,您點撥一下,們便會知曉了。”
程老夫人想想也是“這話也有理,對了,明日便是中元節了,得給祖先上香拜祭,事可準備妥當了?”
“妥當了,就按照您說的,侯爺還傷著,便由世子主持拜祭。”
“那
就好。”
。
這邊,程妍跟了程一路,還一直追問程為何不與程姝、程嫻爭鋪子的事。
程被問得有些煩了,便道“這有什麼好爭的?我覺得每一個鋪面都有利有弊,東西二市雖好,可一般只在午后才開市,別的地方一整個白天都可以經營。”
“而且長有序,我這排在后面的,怎好與們爭?”
主要是真的不缺這點,實在是沒有必要去爭。
程妍被這些話堵了一下,竟然發現還有點道理,于是便放過這個問題,又問“那你打算經營什麼?”
“我不知道呢,都說了要親自看過再說,你最好也看一看,這樣心里才有數。”
對這辛苦事,程妍卻覺得沒必要“為何要親自去看?讓信得過的人走一趟就是了,干嘛這麼辛苦”
這時,二人迎面見一匆匆趕來的侍。
侍上前行禮,然后給程送上一封信“六娘子,這是謝三郎君差人送來的信,說是要給您的。”
程聞言一喜“謝三給我寫信了?”
侍答道“是謝三郎君的信。”
“那來人可還說了什麼?”
“那倒沒有。”侍搖頭,“門房那里只說謝三郎君給六娘子送了信,帶的口信是沒有的,既然信已經給了六娘子,那婢子便去忙去了。”
侍來去匆匆,程著信封上的字跡,面上忍不住有了一些笑意。
程妍嘖嘖了兩聲“瞧瞧你這樣子,當真是被謝三郎那紈绔迷得找
不著北了。”
程想打開信看看他到底給寫了什麼,礙于程妍在邊,只好忍住了。
道“紈绔又如何?我也想做紈绔啊,我和他約好了,將來一起做紈绔,這多好啊!”
程妍聽了這話,打了一個冷,渾皮疙瘩都起來了“還一起做紈绔,你真的是”
程妍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也懶得看程一臉期待的臉,袖子一甩,終于是走了。
程見走了,趕回了四閑苑,拆了信,看完之后還有些詫異。
“謝三郎說十八那日請我去蓬萊仙居,說有驚喜給我看?”
“十八?”鈴鐺也驚訝,“娘子與昆侖仙居的人約的也是十八啊?”
這可真的是巧了啊!
“那要不娘子和三郎君改日再見?”
“那倒不必。”程搖頭,“那什麼昆侖仙居的人,哪里有這麼重要,我到時候個時間去坐坐就走了。”
什麼昆侖仙居的東家,哪里有謝三郎重要是不是?
巧了,謝瑯也是這麼想的。
等到了十八那日,他小心翼翼地將象牙燈放進一個盒子里,打算拿去給程,對一旁的臨江道“我就是去看一眼,然后就和六娘子一起了。”
“至于那什麼蓬萊仙君的東家,到時候你和方管事應付就好了。”
這話說得他是看一眼就走了?
臨江猶豫“這會不會不太好?”
謝瑯毫不在意“有什麼不好的,是誰,還需要我給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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