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程老夫人這里離開之后,程姝又是憋了好大一口氣,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六妹,就一個鋪子和田莊,不至于在這上頭什麼手腳吧?”
程拿著白團扇遮了遮天上的,而后又給自己扇了扇風,聳肩道“的心思我可不懂,不過眼下之事,不能期待于對你我有什麼慈母心懷給我們挑好的,有已經不錯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忍了認了?”
“除了忍了認了還能如何?”程也無奈,“這東西本來是的,想如何就如何,別人都拿沒辦法。”
“你若是覺得自己的東西了一些,現實一點,拿一些錢銀給祖母找人幫你備置,總比求快且心里也舒坦。”
程姝接手了孫嫵的東西,手里的錢銀也不,要自己備置鋪子田產也可以備置不。
“不過嫁妝給你的那些,你要是能經營好已經是不錯了,太多了也顧不過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程言盡于此,告辭離開回了四閑苑。
等到了傍晚,程讓從國子監回來也聽說了此事,過來問了程事來龍去脈。
程將事的原委同他說了說,聽得程讓都皺起眉頭了“母親何至于此?”
時下男子繼承家業,子只是在出嫁時得一份嫁妝,但母親的私產卻大多數都留給了兒做陪嫁,給兒子的并不多。
蕭氏的私產不,對待兩個兒卻如此克扣,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我去和大兄說一說,好勸一勸母親。”
“算了。”程了旺財的,搖頭,“既然不愿給我,我也不愿強求,拿了的,估計要被記一輩子,日后時時拿出來說,何必呢?”
程讓掃了一眼,跟說了一個事實“可母親生了你,不也同樣要被記一輩子,日后時時拿出來說?”
程“”
是哦,有道理,總而言之就是這輩子都想扯清都難。
程愁得想抓頭發,自暴自棄道“那怎麼辦?不肯給啊,總不能為了嫁妝在出閣之前與撕破臉吧?鬧得多難看?”
“所以我才打算和大兄去勸一勸母親,六妹,要是說起來,你的嫁妝還不如三姐,若是不給你添一些,你將來的日子怎麼過啊?”
“阿姐。”程白了他一眼,糾正他的稱呼,然后道,“我這邊你放心,我私下有些經營,能賺一些,再說了,你未來姐夫也不缺。”
蕭氏不愿給嫁妝,程有一丟丟的不開心,但也真的只是一丟丟,畢竟自己這些年小金庫攢了可真不,所以也并不是很在意。
程讓眨了眨眼,有些不信地問“真的假的?不會是騙我的吧?”
程又賞了他一個白眼“自然真的,這種事我怎麼可能騙你,總之你放心,便是什麼都不給我,我也能將日子過好。”
有的底氣,不會向蕭氏搖尾乞憐,也不會為了錢財連臉面都不顧,鬧得面盡失。
“總之這些事你不必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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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姐那邊呢?”
“哦,你三姐啊,你要不親自去問問,問要不要你幫忙勸說?”程想起程姝眉頭是皺了又松,“我看最近是變了不了。”
程讓困問“怎麼變了?”
“或許是想通了一些事。”程角微,眼中有些復雜,“若是剛回來的時候能如此,我與何至于走到今日這地步。”
程姝回來臨安侯府,滿心的怨恨,恨臨安侯府所有人,只想搶奪想要的利益,至于對人的,是一概都沒有的。
所以搶蕭衡,陷害程毫不覺得虧心。
如今或許有后悔,只是事已經發生,姐妹之間的裂痕已經在了,程愿意和和平相,卻也不會原諒曾經做過的事。
“都是孫家那些人!”程讓了拳頭,心里真的是恨孫家恨得不行。
因為孫家,程姝與程家人分別十幾年,了十幾年的苦,又有孫嫵鳩占鵲巢不甘心失去所擁有的一切,這才有了后來種種恩怨是非。
“孫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對于孫家的事,程還是關注了的,孫家人離開臨安侯府之后,便租了一個地方住下來,一邊養傷一邊聯系孫嫵。
只是可惜,這麼長久以來都沒有任何回應,那孫嫵估計也不想與這一家有什麼牽連。
孫康的手越拖越是可能治不好,孫家上進之心也就此斷絕。
那些更改門楣的向往,皆了他們遙不可及的一場夢。
“要的就是他們沒有好結果,不過螻蟻,也敢我們程家人,當真是不知死活。”程讓臉不好,也不想再提,“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去三姐那邊看看。”
“行啊,你去吧。”
程讓來去匆匆,開了一盒剛剛蓬萊仙居送來的琉璃月餅,喊上鈴鐺鈴鏡一起,就著新泡的桂花茶吃了一塊。
鈴鐺吃了兩口,忍不住嘆道“娘子,這月餅確實不錯,好看又好吃,婢子聽王管事說預定的人已經不,這一次定然能賺一筆。”
鈴鏡點頭應和“便是夫人有在十幾間鋪子田莊,也不如咱們一間呢!”
所以真的不必在乎蕭氏給不給嫁妝的事兒。
程有被們安道,笑道“你們放心,我才沒那麼容易就傷心了。”
要是這麼容易被蕭氏傷到,這些年早傷心了。
“對了,明日謝三郎君應該會來送中秋禮了吧?”鈴鏡忽然想到這事,今年是謝瑯與程定親的第一年,而且兩家都在長安城,肯定會來送中秋禮的。
鈴鐺也想到這事,笑道“是啊是啊,那明日娘子是不是可以見到謝三郎君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想,有謝三郎君在,主子的心肯定能好很多。
其實們知曉,蕭氏對程的態度,程上說得好聽不在意不在乎,其實心里也有些不好的,畢竟是親娘,怎麼對自己,誰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到時候娘子請謝三郎到花園里坐坐,老夫人應該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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