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母親是不可能請求沈靳嶼答應好好照顧自己。
但鬼門關走一趟,對沈靳嶼的態度又發生了那麼大的變化,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
他和母親還能聊什麼?
“沈靳嶼,最近真的很謝你。”季清棠說:“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夠仁義了,沒必要再做什麼了。”
說完,靜靜等著沈靳嶼回話。
但他一句話都沒說。
許是因為待在黑暗中,季清棠心的煩躁倍疊加,“咱們好聚好散,我不想到最后你對我只有……”
憐憫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聽沈靳嶼突然開口打斷道:“我比他先遇見你。”
季清棠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搞蒙圈了,愣愣地問了一句:“他,他是誰?”
“徐醫生。”沈靳嶼語氣不太好。
“徐醫生?徐聞?”
怎麼覺和沈靳嶼各說各的,季清棠一時間有些懷疑剛才沈靳嶼有沒有在聽說話。
“九年前,你生日那天,在機場,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沈靳嶼平靜地開口。
第39章 九年前
九年前,沈靳嶼被沈老爺子安排出國學習。
沈遠安人備好了專機,但沈靳嶼拒絕乘坐,以這種方式表達他對沈遠安的嘲諷和抗拒。
司機將沈靳嶼送往機場時,是下午六點。
但是由于天氣原因,通知飛機會晚點。
沈靳嶼在候機廳等待著,周圍人來人往,讓他覺好似世界上的人都和他一樣。
不知為何而存在,但確實腳步匆匆地忙碌著,沒有理由地存在的。
“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旁邊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側頭去看,只見一個推著行李箱的中年人,蹲下撿起手機遞給面前的生,詢問道:“沒事吧?”
生穿著一件Polo連,發垂在前,鴨舌帽遮住了的眼睛,他只看見高的鼻梁和微抿著的。
接過手機,沒說話,徑直往前走,在隔著他一米多的位置坐下。
幾秒后,沈靳嶼收ᴊsɢ回目。
三個小時過后,通知取消了航班。
機場燈明亮,只剩下很的人,顯得機場愈發寬闊。
沈靳嶼接到司機的電話,說車已經停在了機場門口。
掛斷電話,他站起來,看見了那個生還坐在那里。
推著行李箱走到面前,他看見戴著耳機,以為沒有聽到通知。
停下腳步,他提醒道:“航班取消了。”
下一秒孩緩緩抬頭,沈靳嶼看到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目的那一刻,他終于過的眼睛判斷出了此刻的狀態。
和長相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淡漠。
可又不止淡漠。
還有倔強。
沈靳嶼心里一驚,像是定在了原地,直到孩低下了頭。
回過神,他推著行李箱往外走。
走出一段距離后,他才拿出手機給司機打電話,說要在機場多待一會兒。
掛斷電話,沈靳嶼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直到半小時后生接了電話,“在機場。”
沒多久,生再次接了電話,站起來往外走。
沈靳嶼跟在后,看著司機給打開后車門。
坐進車里,而后車子駛遠。
他這才轉,往自家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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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緣分這種說法,但是你要說,你大學期間認識的徐醫生,如今在這里又見了他,就是緣分的話——”
沈靳嶼說道:“我認為我們之間才更有緣分,畢竟我們九年前只見過一面,現在已經發展為了夫妻關系。”
季清棠睡意全無,趴在床上,支著胳膊托著下,興致地問沈靳嶼,
“你這麼一說,我好像真的有印象。我記得當時一雙鞋進我視線中,我還暗罵了一句,是誰這麼不長眼,停在我面前不走了。”
沈靳嶼彎了下,揶揄道:“看來你沒在心里罵我。”
季清棠有些想笑,沒有否認,繼續問道:“那飯局上再見面的時候,你認出我來了?”
沈靳嶼嗯了聲,“你的眼睛仍舊很漂亮。”
聽到這句話,季清棠的角忍不住翹起,有些傲地說道:“這還用你說?我哪里不漂亮?”
“那你怎麼沒和我說過這件事?”又不解地問道。
沈靳嶼沉默,他覺得沒什麼好說的。
盡管當時見走進包廂門時,他是有些意外。
但見神平靜,并沒有意一驚訝,他便知已經不記得的,那他也沒有提起的必要。
季清棠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慨道:“該說有緣分還是世界小呢?誰能想到現在咱倆居然睡到了一張床上。”
說完,才反應過來,沈靳嶼還憋屈地躺在沙發上。
大概是剛才聊天還愉快,季清棠主開口問道:“你那麼大個……”
頓了下,繼續說道:“沙發能裝下你嗎?”
“還行。”沈靳嶼回答道。
季清棠啞言,但凡說一句不太能,接著就說讓他上床睡吧。
這句還行算怎麼回事啊,總不能讓主邀請他和睡一張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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