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來幹什麽!我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陳宴,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心!”眼見陳宴來,楊清頓時站了起來,忍不住朝陳宴怒吼。
向來溫持家的人,這會兒雙眼通紅,沒了半點常日作為師母的善解人意,整個人張牙舞爪的恨不得撲上來撕碎陳宴。
陳宴深沉的將楊清盯著,“恩師的病,我已經盡力,頂級的醫生我也找了過來,沒留住恩師,我很憾,但我不覺得我害了你們。”
“那你恩師的願呢?他待你不薄,臨終前這麽一點心願,你都不願為他實現?還有茉茉,茉茉到底哪裏比不上周棠,喜歡你這麽久,你忍心這樣辜負?”
“恩師的願,涉及我個人婚姻問題,我無法答應是常理,而我也可以明確告訴您,如果真將王茉給我,的下場,不一定比離開我好,娶又不給任何希,偶爾緒發作還會傷殺,如果您覺得這樣是好,我不介意娶,讓在我邊當個接納我失控緒的人。我的格,您也是知道的,不就是真的不,更別提喜歡,我當初連周棠都差點斷脖子,拉著一起赴死,您覺得,我會對讓我厭惡的王茉,手下留?”
楊清雙目圓瞪,一時被堵得說不出話。
陳宴掃一眼,繼續說:“王茉喜歡我多年,那是自己的事,與我有何幹係?這些年在我和周棠之間的所作所為,已經了我底線,我將的命留到現在,已然是看在恩師和您的臉麵上了,所以,師母與其對我說教,不如好生勸勸王茉,不該的心思別,無論是拿恩師當槍使的來道德綁架我,還是用跳樓來威脅我,不僅對我沒用,反倒讓我……更厭惡。”
楊清深吸一口氣,終是再度聽不下去了。
哪怕自家兒再不好,也容不得陳宴一遍遍的在麵前說厭惡。
可怒氣反駁的話還沒口,病床上的王茉已然先一步失控,激的朝陳宴又哭又吼,“陳宴!你爸死了,我跳樓了,我都這樣了,你還要這樣傷我?喜歡你的確是我一個人的事,但我如果知道你被周棠一次次甩了都還要繼續當周棠的狗,我說什麽都不會喜歡你這種下賤的人!”
陳宴臉微微的冷了下來,那雙深邃的眼裏卷上了幾起伏,那一道道起伏莫名的帶著一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兇神惡煞,惹得楊清渾的怒意也被直直的下了幾許,一子從腳心竄起的畏懼漫遍全。
第一次的,切切實實到了來自陳宴上的殺意,不沸騰,不激烈,但足夠讓人心驚膽戰。
陳宴這些年在和丈夫麵前從沒說過重話,沒沉過臉,這就讓習慣了陳宴的彬彬有禮,但卻忘了,陳宴在外的名聲可不好,黑白兩道通吃,心狠手辣得連他父親都可以算計,陳宴能有今日這種地位,完全是在場裏爬滾打過來的,哪能是和他丈夫這種普通人拿得了的。
如果陳宴真的被惹怒,真的翻臉……
楊清整個人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渾發涼,人也頓時冷靜了下來,突然不敢想象得罪陳宴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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