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道“辛苦了。”
李嫂也笑“還是不及您二老辛苦,想兒了打個電話就是了,又何苦一直往這邊跑呢,見過疼兒的,沒見過這麼疼兒的呢,好福氣啊!”
說完就走了。
只留下宋國青跟宋夫人滿臉的尷尬。
要不是宋云溪把他們的電話都給拉黑了,陌生電話又不愿意接,他們至于屢次往這兒跑嗎?
偏偏他們打電話給墨司晏,想讓墨司晏幫忙找找宋云溪,他倒好,每次都說宋云溪要麼在睡覺,要麼在洗澡,要麼呢就是跟墨墨在外邊散步。
總之,沒有一次功的。
一旦他們跟墨司晏開了個他們想要干什麼的口,他就直接說這事宋云溪才是害者,有什麼問題,直接跟宋云溪通,他做不了主。
這件事就這麼耽擱了。
宋國青夫妻倆心里那一個慪啊!
況且他們對宋云溪忽視也不是一兩天了,這個傭人怕不是故意的吧?
可是一時間,宋夫人也只能將這火氣給憋回去。
宋國青有些尷尬坐下來,也不好意思直接說自己是來干什麼的,先繞個彎子,奉承道“我一直還擔心墨墨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呢,這麼看,墨墨真是越來越好了,墨家的家風水土可真是養人啊。”
“哪里的話,”墨夫人笑著道“都是云溪的功勞呢。”
這話說出來,宋國青跟宋夫人都頓了頓,有些不敢相信。
宋云溪對待孩子是什麼樣子的,他們倆比誰都清楚。
就宋云溪對孩子那非打即罵的態度……
但很快,宋國青又反應過來。
宋云溪最近這段時間變化很大,看來,并不是只針對宋家啊。
宋國青一時間心有些復雜。
看著他們像是不敢相信的樣子,墨夫人笑著道“云溪對孩子越來越有耐心了,也意識到了以前的不對,對墨墨是越來越好了,也越來越有當媽的樣子,我們大家都很開心。”
宋夫人笑道“那就好,那好的。”
宋云溪讓墨墨去把獎杯擺在自己的小房間里,隨后就坐下來,開門見山問“您二老是有什麼事找我嗎?”
冷淡的態度,讓宋夫人當即就到了強烈的落差。
從前,宋云溪可不是這態度。
上次在咖啡館,自己態度不好,宋夫人也就沒有到太大落差。
但是每一次在墨家,自己跟面對面坐著的時候,宋云溪可都是恨不得把所有最寶貴、最好的東西都給送上來的啊!
宋國青也被這態度扇了一掌一樣,頓時有口難開。
宋夫人正要開口,就被生生打斷。
墨夫人嗔怪看了宋云溪一眼,道“云溪,當父母的來看你,當然是因為想你了,非得是因為什麼事才來的嗎?哪有那麼現實勢力的呢,你說是吧,親家母?”
宋夫人一口氣被噎住一樣,上不來下不去的,哽在脖子里難得。
> 這時候李嫂端著茶過來了。
一邊給他們端茶,一邊笑著道“那也不是這麼說,親家公、親家母每次過來不都是又是才來的嗎,這一次八是為了夫人的生日來的吧,畢竟沒兩個月就是夫人的生日了,做父母的為兒籌備生日宴,當然得提前一兩個月來商量籌備了。”
這些話,說得宋夫人的臉都沉了下去。
一個下人,也敢這麼置喙?
放好茶,李嫂好像沒看見宋夫人想開口似得,笑著道“往年夫人都不愿意大辦,今年親家公、親家母親自來辦,那可就熱鬧了。今年爺的公司日漸紅火,在這社會上的地位也越來越高,更何況夫人最近跟魏家也打上了道,到時候可得請一些有分量的賓客,不能跟以前似得,靜悄悄的,父母也不管,家里也不管的,平白落人笑話。”
墨夫人聞言,點了點頭。
隨即滿眼欽佩地看著宋國青跟宋夫人,道“沒想到您二老思慮這麼周全,真是啊。”
宋國青面越發尷尬了。
宋夫人則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了,很惱火。
墨夫人驚訝道“親家母……難道是我誤會了?”
宋國青趕道“沒有,李嫂說得對。這個是自然的,云溪在外流浪多年,我們當父母的早就想給好好辦一下生日宴呢,但是吧,今天來主要是因為……”
“那就太好了,”墨夫人笑著道“管家前兩天還說,墨墨大了,云溪嫁進我們家也有個三四年的時間,一直也沒給一個正式的見面儀式。”
說著嘆息道“說起來也是我們對不起云溪,婚禮嘛婚禮沒有,家里辦一些什麼大活的也經常湊不到一起,今年既然您二老先開口了,那可就得要給云溪大大辦一下了,現在有了宋家的支持,這一場生日宴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也讓大家看看,咱家云溪有多招人疼。”
一口一個高帽子。
把宋夫人的脊柱都要被彎了,臉難看得要命。
宋云溪看見宋夫人那一臉吃癟的表,差點笑出聲來。
宋國青到底是老狐貍,只是尷尬了一下,就笑著說道“親家母有這個心,那我們當父母的也就可以放心把兒給你了。”
“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墨夫人笑得格外燦爛,“咱家也是疼孩子的,我把云溪那都是當兒疼的,從來不偏心眼,我們含煙別說是欺負云溪了,就是態度不好,那我也是要罵上幾句的,畢竟云溪從前是不在墨家,現在到了咱家來了,那就不能讓云溪委屈,你說是吧,親家公?”
這明里暗里的諷刺,宋國青聽得明明白白。
宋夫人的拳頭都握起來了。
偏偏人家說得十分和氣,看起來親親熱熱的。
他們要是發作,倒是顯得他們家不識好歹了。
墨夫人開始熱地說自己的規劃,到時候宋云溪生日的時候,要定哪家酒店、請哪些賓客,許多細節也開始細數了起來。
就這麼又東拉西扯了一番,宋國青跟宋夫人愣是沒臉提他們到底是來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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