煬猛地一怔。

他在做夢吧？

“嗯嗯……”

煬凝視著，“你說什麽？”

“就是，”卿令儀的聲音越來越輕，“你之前不是說，除了手，口可以，也可以……所以今天你要不要試一試……”

恥地垂下眼瞼，不敢看他：“我正好也……一下。江宜洲大婚以後……我們就可以圓房了。”

煬忽然覺得這不是夢了。

因為他做夢甚至都不敢想嗯嗯會這麽主。

“要是你不想……那就……”卿令儀別開臉。

“我想。”煬接上話語。

卿令儀微微仰起頭，“那……”

煬將抱起來，“嗯嗯，我們去床上。”

煬穩穩地抱著走向大床，走得越近，卿令儀便越是張，心跳也便越快。

不由心想，現在便如此心如擂鼓，等當真圓房，是不是會嚇得淚流不止？

窗外風起，吹散濃重烏雲，月清明，室也看得清些。

煬斜倚床上。

衫一落，壯闊景象登時映眼簾，連月都顯得扭曲猙獰。

卿令儀整個人都呆住。

這……

這怎麽比記憶裏的還要誇張啊！

“怎麽了？”煬掀起黑眸。

卿令儀抬起臉，兩行清淚順著臉頰緩緩落。

煬：……

又把衫重新蓋上了。

他歎了口氣，手為卿令儀去淚水，“真害怕就算了，嗯嗯，我說過，不管是做什麽，我都不想強迫你。”

卿令儀委屈地撇了一下，“今天是我自願的。”

煬都笑了：“誰自願的還會哭啊？”

卿令儀更加委屈：“你還怪我，明明就是因為你！”

煬好脾氣地哄著：“好，是我的錯。嗯嗯不要生氣。”

卿令儀吸吸鼻子：“而且我從小就這樣，緒一激就會哭。”

煬頷首：“這是個很好的質。”

到了床上多增添趣味啊。

卿令儀：？

快把你腦子裏糟糕的想法甩出去！

掉了會兒眼淚，卿令儀手背抹下眼睛：“好了，我……我可以了。”

煬將信將疑：“真的可以了？”

卿令儀用力點頭。

煬正要手。

“我來。”卿令儀卻先開口。

“……你確定？”

“我確定。”卿令儀很堅定。

是下定了決心的，這次之後，會和煬做真正的夫妻。

應該……不會有想象中的那麽可怕。

抓住了煬衫一角，垂眼看去。

不知道為什麽，總覺比剛才還要更誇張一點。

又想哭了。

“它是真的喜歡你。”煬音質嘶啞。

“……”

卿令儀從臉頰一直紅到了耳，甚至蔓延到脖子，連片的豔。

使勁憋住眼淚，在心裏安自己，就……就當拿著杯子喝水。

真的喝了，到杯子邊緣。

煬忽然啞聲說了句話。

卿令儀沒有聽清：“什麽……”

煬手掌上的後腦勺，安小貓似的，了。

“你得像是容赫說話那樣。”

卿令儀茫然，容赫說話是什麽樣？

……

後來整個人都發懵，終於記起來，容赫說話總是吞吞吐吐的。

……

煬今生第一次驗，沒能控製住力道，了卿令儀的頭發。

一直到聽見微弱的啜泣聲，才睜眼看去。

卿令儀眼圈通紅，臉上淌是淚水，可憐兮兮，卻又恰恰有一種嫵勾人。

煬有過一瞬間的猶豫。

最終，意與憐惜略勝一籌，煬撒了手。

卿令儀開始咳嗽。

“嗯嗯，我錯了。”

煬低聲下氣，拍打的後背。

卿令儀淚蒙蒙道：“不用認錯呀，是我自願的。”

煬心頭一，為剛才那一瞬的猶豫到愧疚。

“我……好了，”卿令儀看向他，“繼續吧。”

煬卻沒準許。

他凝視的臉龐，“嗯嗯，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卿令儀不解其意。

“今天怎麽變得這麽主？”煬問。

“因為……我嫁給你了呀。”

“你不是早就嫁給我了嗎，過去你是不願意和我做這種事的。”

卿令儀噎了一下。

煬向靠近，“我倒是有一個想法。”

“……什麽？”

煬低笑一聲，食指刮去眼角淚花，“嗯嗯，你是不是上我了？”

卿令儀一怔。

“還有你的計劃，”煬若有所思，“嗯嗯，你是要為了我解決胡平伯一家，對不對？”

卿令儀不知道說什麽。

煬卻笑起來：“嗯嗯，你是真的上我了。”

他將摟進懷中，要吻。

卿令儀努力別開臉，“我剛才……”

“都一樣，”煬低聲，“嗯嗯，我們現在一樣。”

“可是你還沒好……”卿令儀還惦記著這個。

“剩下的我自己來。嗯嗯，專心接吻。”

煬說完，深深地吻上的瓣。

長夜漫漫。

煬完自我紓解，後來都在取悅卿令儀。

卿令儀忍不住踹他：“煩。”

煬討好地親吻的手背，“嗯嗯，我錯了。”

卿令儀哼聲：“你錯了，你下次還敢呢。”

“那你高興嗎？”煬笑瞇瞇地問。

卿令儀紅著臉，別開目。

“我很高興。”煬又抱住。

卿令儀靠在他堅膛，聽見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覺得心安。

娘親下落不明以後這麽多年，第一回如此心安。

“我還要換一寢。”卿令儀輕輕開口。

“等一下我幫你換。”煬回道。

“還得洗掉，不然明天碧微會發現。”如果被發現，卿令儀覺得還不如直接找個地鑽進去。

“直接扔了吧，洗了還得晾，這個天氣一晚上幹不了。”

卿令儀琢磨，也是。

煬懷中暖意融融，愜意地合上了眸子，昏昏睡。

“我……我還得回小安樂那兒呢，不然也會被發現。”卿令儀睡意朦朧。

“等會兒我抱你回去，”煬親吻的頭發，“不會有人發現。”

“嗯……”卿令儀放心地睡了。

睡後不久，煬算著時辰，再不走來不及了，依依不舍地起，將卿令儀打橫抱起。

還是從浴房窗戶走。

他前腳翻過去，後腳便被兩個人堵住了。

“將軍？！”計繁枝一臉震驚。

“……夫人？！”碧微二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