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嗣音見他竟又要和作對,還甩開了的手腕,委屈得眼眶泛紅,快他一步爬起來,拉住他的胳膊,四肢并用地撲了上去。
燕澄朝下意識便接住了。
不接還好,這一接,李嗣音便得寸進尺地將人撲倒在了床榻上,細白的手指牢牢按住燕澄朝的手腕,面頰酡紅,居高臨下道:“本公主說你不許走。”
被住的人,呼吸聲急促起伏。
燕澄朝不敢睜眼,被著的手腕青筋微凸。
他嗓音喑啞,“好,公主,我不走,你先松開我麼?”
他不是不能掙,只是怕掙了,李嗣音會鬧。可是這樣著他……燕澄朝平復著激烈的心跳,這到底是在考驗誰啊……
李嗣音不僅沒松,反而低下頭,湊近了去看他的眼睛,一癟,“你為什麼不看我?”
燕澄朝有苦難言,側頭,結,“公主……你別我了。”
燕澄朝躲避的姿態傷害了醉酒中的李嗣音,俯下子靠近燕澄朝,臉著臉,在他耳邊委屈道:“澄朝哥哥,你不喜歡嗣音了嗎?”
燕澄朝的一僵。
李嗣音熱的呼吸撲灑在他的耳際,桂花釀的酒氣一陣一陣地侵襲他的鼻腔,明明是清甜果酒的味道,可他竟也覺到了醉意。的聲音灌進他的耳朵里像甜膩膩的糖漿,粘稠、香甜。
他睜開了眼睛,在頰邊的皮,喝醉了酒出暖熱的溫度。燕澄朝手腕用力,翻將人住。位置瞬間顛倒,李嗣音烏發鋪散于雪白的枕上,前弧度起伏,眼神猶還帶著未反應過來的迷茫。
燕澄朝幾墨發落于臉側,臉雖還紅著,眼神卻不再清白無辜。他盯著李嗣音的眼睛,輕輕著氣。
片刻,他松開一只手,蓋在了李嗣音的眼睛上。李嗣音不解地發出一聲嚶嚀。
“公主,別看我。”
燕澄朝的嗓音嘶啞,“……對不起。”
話落,他就著這個捂住李嗣音眼睛的姿勢,憑本能重重吻了下去。舌頭撬開齒關,尋到對方的舌糾纏,探索,攻城略地,濃郁的桂花香氣在兩人齒間散開。
他好像無師自通了真正親吻的技巧,是黏膩的,是的。
原來親吻還可以如此妙。
燕澄朝仿佛浸在了桂花香的酒水里,暖洋洋,甜津津,讓人恨不得汲取更多。他臉紅耳熱,心臟怦怦跳,恨不得溺斃在這片甜里。
李嗣音被親得暈乎乎,視野被遮蔽令的其它更敏。水聲鉆進耳朵里,像是撥的音符。
在這個充滿攻擊的吻里,漸漸不過氣來,微微皺了眉,不得不努力偏頭,掙扎出了燕澄朝的吻。
分開的瞬間,兩人都劇烈息,一時無話。
帳外微亮的線投過隙進來,錯的時刻,曖昧橫生,春浮。
燕澄朝結,目落在李嗣音上。
那嫣紅的瓣被他吻過后,更顯得飽滿、艷,連氣的模樣都讓人想起抖落水的紅玫瑰。
他閉了閉眼,下心中念。
“……九公主,等你醒酒后我再來負荊請罪,對不起。”話落,年利索地翻下床,沒有猶豫地離去,就是一個不小心撞到了屏風上,差點兒跌倒,站穩了才又施展法離開。
帷帳里,留下李嗣音靜靜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那炙熱濃烈的吻仿佛還停留在上。
過方才被住的手腕。
的脈搏,跳得好快。
第42章
◎規矩又放肆◎
燕澄朝終于功翻墻出了公主府。
懷竹還待在原地接應他, 見他出來,上前去扶他,同時疑道:“世子, 您怎麼去了這麼久, 事兒辦了嗎?”他在這兒等人等得都快困了。
燕澄朝沒應聲, 仿佛沒聽見懷竹的話。
懷竹又喊了燕澄朝兩聲,燕澄朝才“啊?啊?”抬起頭來看他,眼神迷惘, 好一會兒才拍拍腦袋回他,“喔喔你說那個啊……沒事了, ”燕澄朝語氣停頓了下,“我們回府吧, 懷竹。”
話落,他徑直低頭朝前走去, 不跟懷竹搭話了。
懷竹趕上前三兩步拉住他, “誒誒誒世子, 您走錯了,那是公主府大門的方向, 我們的馬車在那邊!”
燕澄朝的腦袋騰地一下紅了,抬起頭連忙環顧了一陣四周, 而后蓋彌彰道:“……那什麼,我就是一時忘了……”解釋不下去了,他閉了, 改為快步趕路。
懷竹跟在他后頭, 像只小麻雀般不住地問他怎麼了。燕澄朝從沒覺得懷竹這麼聒噪過, 開始后悔為何要將他帶出來。
直到坐進了馬車里, 燕澄朝才覺耳邊安靜了。車碾過路面的聲音傳進耳朵里, 他靠在車廂壁上,一閉上眼睛,腦袋里就不住地回想起公主府發生的事。
半晌,燕澄朝不了似地抬手蓋住了大半張臉,結。
怎麼會有人……這麼香,這麼?
*
燕澄朝走后,李嗣音醉意迷蒙的腦袋盯著帳頂怔愣了好一會兒,終于還是抵不過沉沉睡意,在酒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等醒來,已是午后。
醉酒時的記憶紛至杳來,李嗣音又蜷在被褥里捂了好一陣才消化了這些事實。沒想到是個一杯倒,更萬萬沒想到喝醉了酒的竟會如此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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