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中,房屋上面的瓦片落下,砸在了戰輝的額頭,戰輝依然沒有松開楚音。
他護著楚音出了屋子,到了院子中間。
被戰輝保護的這一刻,楚音忽然覺得,戰輝是那麼的高大,那麼值得讓人依靠。
他完全不顧及自己的死活,都要護著。
以前所有的種種不愉快,都煙消云散了。
“公子和小姐沒事吧?”柳溪勉強站穩,也后怕不已。
戰輝的鼻息落在了楚音的額頭上,兩人聽到柳溪的聲音才分開。
楚音抬眸看到了戰輝的額頭上在流。
急切地說道“你傷了,我幫你包扎!”
戰輝神有點慌,他剛才是不是占了楚音的便宜。
他那樣地摟著楚音,的綿綿的。
戰輝怕楚音罵他登徒子,于是擺了擺手說道“我沒事,你走吧!”
楚音莫名其妙的看著戰輝,這人怎麼回事,剛才那麼拼命保護。
現在是怎麼了?好像剛才救人的不是他一樣!
“你為什麼要護著我?”心直口快的楚音還是開口了。
戰輝神復雜地說道“我是軍人,只要是南晉的子民,我都會保護!”
楚音原本怦怦跳的心,慢慢恢復了平靜,甚至帶上了一些恥和憤怒!
地震慢慢停了下來。
楚音咬了咬,原來是想多了,于是失道“好,改日本小姐一定攜重禮,謝大公子救命之恩!”
戰輝一直沒敢抬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第一時間去保護楚音。
是怕戰瀾知道他見死不救生氣,還是覺得楚音是個人,不得不救。
好像都不是,他搖了搖頭,背著右手,回到了屋子里。
楚音著他頭也不回的冷漠背影,徹底傷心,一言
不發,離開了戰輝的院子。
柳溪也快速跟了上去。
回到院子里,柳溪看到戰瀾和小黑兩人在院子里,李氏在床上躺著,有小桃護著,也沒有傷。
柳溪應戰瀾的要求,將大公子院中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姑娘,我覺得今天兩人很奇怪,大公子把楚音小姐抱得的,他頭上都流了,都沒反應過來。”
柳溪有點失的說道“可是,大公子最后對楚姑娘很冷漠,楚姑娘好像對大公子也很失,兩人不歡而散了。”
戰瀾得知了這些事之后,反倒是笑了。
這樣的話,反而心安了。
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來這個紅娘當得還不錯!
真沒想到這次的地震,竟然幫兩人破冰了!
不過,兩人到底能不能,還得加把勁!
次日一早,戰瀾的上又出現了紅疹,差人給楚音傳消息,請務必來將軍府一趟。
楚音聽到戰瀾又發作了,立刻帶著銀針過來了。
戰瀾躺在床上,看著表不怎麼開心的楚音,說道“楚音啊,我昨夜睡得特別好,你幫我緩解了疼痛,今日,我覺得自己好多了!”
楚音拉起戰瀾的袖子檢查了一番,果然,紅疹確實了一些。
“那我就繼續幫你針灸,說不定兩三天就好了!”楚音很認真地幫戰瀾施針。
戰瀾側目看著小丫頭一夜之間疲態盡顯,故意問道“你昨晚沒睡好?”
楚音點了點頭,“天氣漸熱,無心睡眠。”
戰瀾了然于心,小丫頭昨天晚上肯定在想大哥的事吧!
“楚音啊,你幫我大哥也治一下吧!”戰瀾拉著楚音的手道。
“我不去!”楚音滿臉不悅,不想面對戰輝。
戰瀾笑著說道“可是我聽說昨天他為了保護你,頭都被砸傷了,你是不是應該為他看病補償一下啊?”
楚音撇道“他是保護了我,我會送給他一份厚禮,為他治病就算了,讓他另請高明吧!”
戰瀾神有點難過,“可是,這個紅疹每到夜晚就會很,反正很痛苦,也不知道大哥晚上睡著了沒?”
楚音看著戰瀾痛苦的表,于心不忍道“那我今天再幫他一下!”
戰瀾稱贊道“我家楚音最善良了!”
楚音被戰瀾拍馬屁拍得舒爽,一笑,出兩個酒窩,一臉傲道:“那可不是!本小姐就勉為其難去給他扎上兩針吧!”
于是,柳溪帶著楚音再次去了戰輝的院子。
兩人進來,戰輝一人正在院子里踱步,看到楚音來了,先是一愣,隨后干咳了一聲。
“你來了?”戰輝神有點不自然。
楚音冷漠點頭,“誰讓我欠了你人。”
戰輝自覺地讓楚音進了屋子,楚音拉過戰輝的手,就要下針。
上一次,把戰輝當病人,沒意識到他們手拉手有什麼不對,這次著戰輝的手,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男授不親!
拿出自己的繡帕,隔著帕子抓著戰輝的手臂,給他胳膊上扎了一針。
戰輝紋不地讓扎針。
其實,昨晚他
的紅疹已經下去了,但是今天起床后,他又給自己喝了一些藥。
紅疹很快發作。
他盯著楚音如黑葡萄一般的眼睛,那雙眼睛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那麼!
可正是那雙眸,從頭到尾都沒正眼看他。
戰輝昨夜一整夜沒睡,翻來覆去地想他為什麼會護著楚音,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安危,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
他現在看到楚音不高興,他也不敢沖對方大聲說話。
還是,楚音先開口了,“你頭上的傷口雖然不大,但是可能會留疤,我祖父家有祖傳的祛疤藥,明天我讓人給你送來。”
戰輝心中一暖,楚音還惦記他的傷,他低聲道“謝謝你。”
楚音扯了扯角,聲音疏離,“我欠你的!”
說完,拿著針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戰輝盯著楚音的背影,心中生出一種失落。
好像從昨天開始,他們的關系發生了變化。
他從小接到的教育告訴他:不可以這麼對楚音,因為楚音已經有了未婚夫。
但是,他又害怕楚音一直這樣冷漠的對待他。
哪怕像以前一樣兇他都行,現在看到楚音對他這般冷漠,戰輝心里很不好。
楚音第二天真的沒有來將軍府,只是派人將祛疤的藥膏送到了戰瀾那里。
第三天,第四天,也沒有來。
戰輝每天給自己吃藥,等著楚音來,但是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失落如同一座山一樣,著戰輝不過氣來。
他從來沒有這樣因為一個人,如此揪心過。
難道說:楚音就這麼不想見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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