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修寒頷首道“陛下,慕炎和戰瀾一起滅了西戎,統一南晉和西戎后,建立了大譽國,慕炎稱帝,戰瀾封后,慕炎并沒有像司允當初那樣張揚,讓各國使臣來朝賀。”
肖白皮白皙,穿著寬大的龍袍顯得還有些稚。
聽到夜修寒的話,他喃喃自語,“慕炎果然登基了。”
他就知道慕炎那樣的人中龍,早晚都會為帝王。
慕炎還和戰瀾一起殺西戎都城,滅了西戎,對于北夜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眼下大譽的國土與我們相連了。”肖白意有所指。
夜修寒頷首道“陛下無需擔心,大譽不會向北夜出手。”
肖白抬眸看向夜修寒,他向來很尊重夜修寒的意見,若不是夜修寒的謀劃和支持,他也當不北夜的皇帝。
他聲音清冷,問道“夜將軍此言怎講?”
“大譽吞并了西戎,之前南晉留下來的爛攤子如同北夜一樣,都需要時日去休養生息,而且建安帝免去了百姓三年的賦稅,著力發展國力,臣判斷這三年他不會對外打仗。”
肖白臉上出震驚之,慕炎竟然有實力免去百姓的三年賦稅!
那麼大譽朝中吏和軍隊的開支從哪兒出!
他登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減免百姓的一些賦稅,但是奈何北夜的國庫都被前一個皇帝揮霍得差不多了。
即使他有些銀子,但是也做不到免去百姓三年賦稅,而他做不到的事,慕炎卻做到了!
以他對這位高深莫測攝政王,不,建安帝的了解,慕炎定然不會貿然做這個決定!
肖白眸,耳朵也漸漸變紅了,因為他再次到了他們兩人之間實力的差距。
這就是他沒有贏得戰瀾喜歡的原因嗎?
即使他已經為了皇帝,但是慕炎似乎比他做得更好!
夜修寒想了想接著說道“臣之所以這樣說,還因為陛下您和戰皇后的關系親如姐弟,戰皇后也不是一個好戰之人,故而臣大膽斷言,至三年大譽不會對外擴張。”
肖白一雙清亮的眸子漸漸暗淡下來,他試探地問道“夜將軍也覺得戰瀾對朕只有姐弟之嗎?”
夜修寒從肖白期盼的眼神中猜出來,他眼前的小皇帝喜歡戰瀾。
也難怪肖白喜歡戰瀾,他一直生活在麒麟地宮里,除了齊婆婆之外,他第一個見到的年輕子便是戰瀾,就算他走出麒麟地宮,就算他了北夜的皇帝,他再也沒有見到如戰瀾那般出的子。
他對戰瀾也有同樣的心思,不同的是,肖白對戰瀾的喜歡會說出口,而他只會掩藏心思,每日都在制自己不去想念。
夜修寒沒有回答肖白的問題,而是直視肖白的眼睛說道“陛下的戰瀾姐姐已經婚了,以的格就算是慕炎死了,也不會改嫁他人。”
夜修寒深知北夜民風剽悍,像弟弟娶了寡嫂、長兄娶了喪夫的弟媳,這樣的事
也不見。
甚至還有兄弟共妻的,這種事也有。
上一個北夜皇帝荒到將父皇的妃子全部收自己的后宮。
正因為這樣的風氣存在,所以肖白的心思,夜修寒會把它直接斬斷。
肖白垂眸,他的那點小心思全被夜修寒猜中了。
他眼神閃爍,辯解道“夜大將軍,人的會變的,萬一有一日戰瀾不再喜歡慕炎了,萬一有一日慕炎不再喜歡戰瀾”
“沒有萬一,陛下會輕易將從心里挖走嗎?”
夜修寒的神陡然變得冷厲起來,肖白被夜修寒的氣勢嚇了一跳。
他能登基稱帝,要謝兩個人,一個是幫引薦夜修寒的戰瀾,另一個就是夜修寒。
若不是夜修寒幫助他稱帝,還無條件的扶持他,他心里是害怕夜修寒的。
夜修寒狹長的丹眼下來,讓他覺得空氣都凝滯了。
夜修寒頷首說道“北夜男子十五歲開始娶妻,陛下了年就十六歲了,該立一位皇后了。”
肖白猛然站起來,態度堅決,“不行,朕不想立后!”
夜修寒垂眸道“此事也不是臣的意思,一眾老臣已經連著在早朝時跪在殿外七日了,臣也是勸一勸陛下,一國之君沒有后繼者的話,百姓心,朝臣難安,天下難定。”
肖白沮喪地坐了下來,這幫迂腐的老臣天天著他娶后,而他想娶的人只有一個,那個位置也只能是戰瀾的。
他還年輕,他可以等。
夜修寒沉聲道“陛下,臣絕不你,若是您能頂得住老臣們每日諫言就好,走吧,陛下,我們去習劍。”
“好!”肖白讓夜修寒教他劍,教他槍法,就是為了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等到有一日他也能以一個男子的模樣站在戰瀾的面前,戰瀾或許才能看到這世間的男子不止慕炎一個吧!
夜修寒提著劍出門,走在肖白后,他心里有些郁悶,肖白自無父無母,格執拗,一旦認定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就會死死地鉆牛角尖。
有一種執念執著,還有一種執念是心魔,他一惦記著戰瀾到底不是什麼好事,眼下只有一點點改變他了。
夜修寒想著想著,突然自嘲的笑了笑,他何嘗不是常常想起戰瀾,尤其是在山里的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一直在他心里最的角落,時不時就會闖他的夢里。
他本想讓自己變得墮落,就不再去想戰瀾。
奈何那些容貌絕的子只要一靠近他,他就會忍不住排斥,故而憤怒離開。
戰瀾是一個會讓男人漸漸沉淪的子,喜歡不僅是因為容貌絕,更是因為的恣意瀟灑,的重重義,以及藏在鎧甲里那顆的七竅玲瓏心。
這樣一個子,值得被。
又過了四日,定安城的城門口白墻上著一張告示,告示前圍滿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