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瀾聽趙府尹一五一十講述了這些年利用職之便為陳家謀取的暴利,以及他這些年收了哪些人的賄賂。
趙府尹知道戰瀾的手段,若是戰瀾親自查,只會比他招供得這些還要多,所以還是他主說出來,說不定還能一些酷刑。
趙府尹取下自己的烏紗帽,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說道“啟稟皇后娘娘,罪臣一共貪墨了五十萬兩白銀,還有一些字畫和古玩。”
這些都是宣武帝在位期間,他貪墨的東西,那時候貪墨的員不在數,他也隨波逐流貪墨了銀子。
只是他沒有想到曾經的攝政王慕炎是假貪,貪墨的那些銀子是為宣武帝修道觀,填補國庫虧空,也是一種自保的手段。
而他是真貪。
“陛下即位之后,罪臣再也沒有貪墨過銀子,臣自知罪孽深重,自愿摘下烏紗帽,任憑皇后娘娘置。”
趙府尹跪的筆直,他知道今日在劫難逃,他當初也是從幾百兩銀子開始貪墨,到最后沉迷其中,日積月累,隨著貪墨的越來越多,他也擔憂會被上面發現,提心吊膽惶惶不可終日。
直到今日戰瀾來到了陳府,他再也無力狡辯。
戰瀾冷眼看向趙府尹,“趙大人,你的大名趙顯正,字信,你的爹娘給你起名字可謂是用心良苦,剛正不阿,信守不渝,多好的名字啊,可惜啊,你的爹娘在九泉之下要失了。”
趙府尹含淚說道“是,皇后娘娘,罪臣愧對陛下和娘娘,愧對父母和百姓。”趙府尹低下了頭,懊悔不已。
他一直以來都抱著僥幸的心理,沒想到最近頻頻遇到皇后娘娘,上一次見面估計皇后娘娘就已經注意到他了。
他終于聯系到了一起,陳有被人送到了京兆府,原來是皇后娘娘故意在試探他。
而他沒有經住考驗!
戰瀾看向趙府尹放在地上的烏紗帽,“烏紗帽你就放在地上,看來你也確實不想要了,不要以為你主招供,本宮就會從輕理,本宮全你,你的烏紗帽和烏紗帽下的腦袋一起摘了吧!”
趙府尹閉了閉眼,他預料到這個結果了,他貪墨的越多,無數次在夢中驚醒,因為夢到了自己人頭落地。
但是他在貪墨的初期只到了白花花的銀子給他帶來的快樂,本不到東窗事發后的恐懼。
刑部的捕快將趙府尹押走,趙府尹自始至終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他經歷了場沉浮,也了解當今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格。
若是他認錯,默默死去,或許他的家人還能不多牽連,若是他力為自己辯解,反而會害了他的家人。
戰瀾看著趙府尹仿佛一下子蒼老的背影,嘆,如同魔鬼,一旦深陷其中,都會被拉深淵。
所以,不是每個人都能做一個好。
陳世境跪在地上,他心中大驚,就連趙府尹都被皇后娘娘下令砍頭了。
原來民間盛傳的都是真的,皇后娘娘的命令就是圣旨。
趙府尹都如實招供了,他不說實話,怕是下場更慘,他渾栗,求饒道“皇后娘娘
,小人招,小人什麼都招!”
他將自己是如何倒賣私鹽的事全部講了一遍,其中還涉及一些員。
皇后娘娘說摘掉趙府尹的人頭就摘了,他的命又算什麼!
與其他一個人被皇后娘娘責罰,倒不如拉上那些曾經幫助過他的員一起下水。
若是他們陳家不好過,那些收了他家好的員一個也別想好過。
刑部的文書一直記錄著陳世境的話,陳俊的臉沉到了極致,但是他在心里反復告訴自己,千萬不要自陣腳。
他的父親并沒有說他的事,現在他剛和倭國接不久,就算是皇后娘娘讓刑部的人去查,也查不到什麼。
戰瀾抬眸看向陳俊,“你來說說你的買賣吧!”
陳俊為人世向來小心謹慎,一直以來,他都是陳家的支柱。
他多年來一直醉心功名,但是奈何年年科舉失利,無奈之下他就跟著父親開始學經商之道。
后來,他發現在南晉的商人中,真正賺銀子的也不過寥寥數位。
他聽一位朋友說了一種能夠快速賺到銀子的辦法,他就開始買通了無岸城的守軍,悄悄倒賣一些南晉的茶葉、綢和瓷、名畫等。
果然,這種方式來銀子很快。
自從大譽解除了海之后,他更是獲得了出海權,可以借著做買賣的機會,和倭國做更大的買賣。
只是這些買賣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就算是他的父親也只是知道他和倭國有買賣上的往來,對于其中的幕也知之甚。
陳俊深呼吸了一口,恭敬地朝著磕頭,“小人只是因為家中世代都是做買賣的,所以小人也有樣學樣,賣一些茶葉和綢而已,至于陳有說我的買賣不干凈,小人承認,有的時候有以次充好的況,但是除此之外,小人沒有做別的事。”
戰瀾看向肖辰,肖辰方才在府中查看了一番,并沒有任何的發現,所以他沖戰瀾搖了搖頭。
戰瀾眸復雜,難怪上一世陳俊能夠逃到倭國了倭國人,而他的父親和弟弟都死了,他是陳家最有腦子的一個。
可惜啊,他的腦子沒有用到正道上。
陳有看向陳俊,他是害怕他大哥的,只不過方才他被大哥和父親氣糊涂了,才說出了陳俊做買賣不干凈的事。
其實,他也不太了解他大哥到底在做什麼買賣,陳俊也不愿意告訴他。
戰瀾看出了他們兄弟兩人的神變化,陳俊現在定然剛剛和倭國接。
眼下沒有證據,也不好抓他。
戰瀾上下打量了一下陳俊,突然計從心來,說不定留下此人還有些用。
“肖大人,將陳世境和陳有押刑部大牢,眷全部放了,陳府的所有家產全部充國庫!”
“遵命!”
肖辰看向戰瀾時,黃袞沖著肖辰挑了下眉,肖辰沒好氣地收回了視線。
黃袞心中暗道他們家主將可真是陛下的賢助啊,眼下國庫正缺銀子,真是屎殼郎遇上運糞車,想啥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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