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野深深地看了兩位俠一眼,他很想要報答兩位出手相助之恩,但是奈何再不抓趕上四位兄弟的馬車,恐怕他們兇多吉。
他調轉馬頭,打馬朝著驛館方向而去。
戰瀾和慕炎并沒有攔著他,因為他們也想看看周世野到底能為了心中的正義,做到何種程度。
張齊的脊椎被戰瀾踩斷了,他的半張臉在地面上,額頭青筋暴起看向戰瀾和慕炎。
他從來不知道水玉城竟然有這樣的人,兩人的穿著打扮也不像是這里的人。
躺在地上的那些本來就裝死的守衛,看了戰瀾和慕炎一眼,心神俱是一震,這兩人周的氣質讓人有一種想要跪下來的沖。
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連一向威很大的張齊都不敢吱聲了。
還有之前不愿意和張齊一起同流合污的守衛,他們看著慕炎和戰瀾將張齊狠狠地踩在腳下,有人狂喜,有人替兩人了一把汗。
張齊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他一定會查清楚他們兩人的份,伺機報復。
張齊果然沒有忍住,咬牙問道“你們是誰?為何要幫那個姓周的?”
他看向兩人,在兩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殺意。
戰瀾和慕炎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在眾人的注視下,一起離開了,他們沒黑暗中。
戰瀾上了馬車,眼神中的殺意漸漸平息。
“真沒想到水玉城里面竟然這般魚龍混雜。”
慕炎瞳孔里散發著鋒利的芒,“若不是我們出來這一趟,不會發現這件事,看來拓寬言路勢在必行。”
戰瀾的手指挲了一下,“底層的百姓哪里敢狀告自己的父母,有些人是父母,有些是要人命的鬼差,就算是像方才那個周世野想要揭發王縣令的罪行都阻礙重重,何提百姓呢?”
慕炎眼眸里泛起冷霜,“所以有時候越是小的地方,越是缺公正。”
戰瀾想到了那個周世野的人,和慕炎進城沒多久,就察覺到城中的氣氛很詭異。
他們進城后天剛黑不久,但是城中的百姓都不敢出門。
就連收攤的小攤販都沒有,整個街道安安靜靜。
有百姓看著他們的馬車,隨后將大門閉,城門口的幾個客棧里燈火通明,還有一些人探頭探腦。
這讓他們頓時覺得水玉城有問題。
隨后,兩人并沒有去驛館,而是帶著朱雀和秦明等人,來到了街上,沒想到聽到了嘈雜的打斗聲。
他們在暗觀察著周世野,也從他們的對話中知曉了一些事。
“走吧,瀾兒。”慕炎的聲音打斷了戰瀾的思緒。
“回驛館?”
“不去那里,為夫還有別的打算!”
“我們住客棧?”戰瀾托腮看向慕炎。
“對,到最窮的百姓那邊,住最破舊的客棧。”
戰瀾彎,“好啊,哪里能聽到真話。”
慕炎繾綣的眸
子看向戰瀾,這就是瀾兒,不矯,和他默契十足。
要想真的恤民,了解民意,只有和他們在一起,才能聽得到真話。
慕炎掀開車簾,立刻過來了一個暗衛,慕炎代了幾句,暗衛帶著他的信離開。
戰瀾上上下下打量慕炎,嗤笑道“可你這樣的裝扮加上周矜貴的氣質,可沒人愿意同你說真話。”
慕炎挑眉,“不是有那倒霉狐貍,讓他干活!”
“好啊。”戰瀾狡黠一笑。
在后面一輛馬車里睡得四仰八叉的銀面狐貍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掀開棉簾子看到了外面的天還沒有亮。
“是誰在說我怎麼還沒有到驛館呢?”
朱雀靠著車廂看著銀面狐貍妖嬈地翻了個,接著又睡著了。
忽然,銀面狐貍的耳邊響起了戰瀾的聲音,“狐貍,起來干活。”
銀面狐貍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他頂著黑眼圈看向戰瀾,幽怨地說道“你們夫妻倆真是力旺盛!”
周世野去追朱節四人的馬車,一路上,他看到了躺在路邊的守衛。
朱節四人力擺了守衛的糾纏,周世野力去追馬車,終于趕上了他們。
“頭兒!”朱節勒住了馬韁繩。
四人均了一些輕傷,沒有一人說他們傷的事。
“頭兒,你沒事吧?”
周世野點頭問道“紀大人如何?”
“還在昏迷。”有人回答。
周世野翻下馬,掀開棉簾子,在燈籠下看到了臉白如紙的紀云。
他飛快放下了車簾,“快,前面就是驛館。”
“是!”朱節揚起馬鞭加快速度。
一行人還沒有到驛館,就被保護驛館的士兵攔住。
“此地不容闖!”
周世野拿出了隨攜帶的腰牌,“勞煩通報,在下是水玉城縣衙的捕頭周世野,馬車上面傷的人是縣丞紀云,我們幾人冒死前來是為了狀告縣令王坤!”
紀云傷,按理說要先去找大夫幫他醫治,但是周世野知道眼下去哪里都沒有驛館來得安全。
他們迎接四位大人進水玉城的時候,他看到使團里有隨行的大夫,所以來驛館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士兵接過周世野的腰牌看了看,又掀開馬車的棉簾子舉起火把看了一下里面躺著的人。
這位縣丞,他進城的時候見到過,有些印象。
士兵聽到這幾人要狀告縣令他皺眉,因為使團其實并不負責審案。
他向周世野和其他四人因為奔波而凍得通紅的臉。
他是戰家軍,心中有一份正義,若是這些人說的話屬實,那事可不能耽擱,他是一定要稟報的。
士兵微微頷首,“你們幾位稍等一下,我看一下幾位大人睡下了沒有!”
“多謝,多謝!”幾人的眸里閃著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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