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為了討好秦壽，充當秦壽的狗子，早已經將那個“副”字給抹掉，直接稱呼為“秦總”。

似乎稱呼上跟南夜不相上下，就證明權力和能力也能相提並論一般。

自欺欺人！

秦壽剛要朝裏麵走，突然一道幽幽破空之聲朝著門口襲了過來。

“啊......”

剛才還樂嗬嗬的葉天舒突然大了一聲，口一痛，猛地後退了兩步。

好不容易穩住步子，葉天舒手上口，頓時一黏黏糊糊的溫熱沾滿了雙手。

還有一個什麽東西，從上順勢而下，緩緩落到地上，在地上滾了幾下。

葉天舒低頭一看，一整潔的灰西裝頓時染上了一大片棕的印記。

葉天舒手在印記上了，湊到鼻尖一聞，還能聞到一濃鬱的咖啡和腥味兒。

而地上正躺著一個亞黑的咖啡杯，在地上轉了一圈，發出沉悶的聲音，扣在了地上。

葉天舒捂著口，看著地上的杯子蹙了蹙眉。

心裏竟然迸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這杯子是什麽材質做的，竟然這麽結實，扔這麽遠竟然沒有碎！

果然總這裏的東西還真是好東西！

金桂園不知道葉天舒的想法，還想進去。

看到葉天舒捂著口直嗷嗷的模樣，抬起的腳步又默默的收了回來，猥瑣的看著秦壽的黑沉的臉。

雲天站在一旁，雙手乖巧的垂於前，隻是那止不住到轉的眸子還是出賣了他此時幸災樂禍的小心思。

“秦總，你看這......”

金桂園有些為難。

剛才葉天舒的兇險著實讓他嚇了一跳。

要是葉天舒剛才敢再往裏走一步，剛才那個咖啡杯就不是砸在他上，而很可能是要砸在他的腦門兒上。

要真是那樣，葉天舒的腦門兒不得開花，小命兒都不保了啊。

金桂園怕他敢走進去一步，扔出來的就不是咖啡杯，而是尖刀。

想到被尖刀紮進口，金桂園頓時躊躇著不敢再上前一步。

秦壽冷冷的掃了兩人一眼，暗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不過，秦壽心裏也有些害怕，但是南夜今天的反常的原因更讓秦壽好奇。

他倒要看看，南夜到底因為什麽事這麽反常，要是被他知道，嘿嘿……

吞了吞口水，秦壽直了略微佝僂的後背，秦壽大步朝著屋走了進去。

幸好，等他走進了南夜的辦公室，也沒有再從裏麵扔出任何東西來。

秦壽一直提著的心，這才稍稍放回了肚子裏。

辦公室窗簾將大半的窗戶遮擋了起來，獨留下南夜背後的位置出一點兒隙，讓屋外的亮趁著這條隙鑽了進來。

南夜坐在影裏，昏暗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卻能到他周散發出的骨寒意。

寬敞的書桌上，放著一疊文件，在南夜手可及的位置。

卻離得秦壽遠了些，秦壽看不清文件上麵的容。

秦壽心裏，朝著南夜走了幾步，渾濁的眸子一直盯著桌上的文件，臉上卻掛著慈的笑像是要溢出來一樣。

“南夜啊，這是怎麽了？大白天的辦公室怎麽這麽暗啊，怎麽不將窗戶打開啊？”

南夜沒有出聲，似乎連都沒有一下，隻是空氣中那子讓人窒息的冰寒依舊沒有消散。

秦壽尷尬的抿了抿，又走了兩步。

“聽說你今天心不怎麽好，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

要不是早已經撕破了臉，任誰都會以為秦壽這是在關心南夜，而不是懷有其他的目的。

昏暗中，秦壽盯著文件的眼神被南夜盡收眼底，南夜也不著急，就靜靜的看著秦壽，邊勾起一抹冷笑。

“秦副總裁的耳目還真是廣啊，連我心不好都知道，我這總裁辦公室還有什麽是秦副總裁不知道的？”

南夜語氣淡淡的，可是說出的話，卻是讓所有人都是心裏一驚。

這是明擺著南夜嘲諷秦壽在他的總裁辦公室裏安了眼線啊。

後的葉天舒和金桂園見秦壽和南夜這微妙的關係，相互對視了一眼，忽然覺得今天是不是來錯了。

“南夜你也別誤會，我這也是聽別人提起，怕你出了什麽事兒，有些擔心你就過來看看。”

“你這總裁辦公室裏不風的，我能知道什麽。”

即便是做了，即便是兩人心裏都跟明鏡兒似的，可秦壽卻不能承認。

承認他就落了下乘了。

說著，秦壽又朝著南夜靠近了些，渾濁的雙眸定定的落在書桌上的文件上，當秦壽正要看清文件上的容時，南夜忽然了。

南夜將文件都收了起來，全部放回到文件袋裏，慢條斯理的纏上封線，順手放進了保險櫃裏，鎖上門。

“哦......是嗎？”

顯然南夜並不相信。

“不過，我有什麽事兒關你屁事兒？需要你好心的來看我？”

南夜雙眸冷冷的看向秦壽，即便在黑暗中，幽深的雙眸裏依舊是掩飾不住的冰冷。

說出的話更像是漠河的雪，能將人從發稍凍到腳指頭。

“你......”

秦壽知道南夜今天有些反常，但沒想到南夜竟突然會這麽反常，竟然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落他的麵子。

一時之間，秦壽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指著南夜的手指都氣的抖。

“我怎麽？難道我說的不對？”

他和秦壽早就是撕破了臉。

不，不僅僅是撕破臉，而是那種不死不休的關係。

秦壽憑什麽覺得，他會給他臉，配合他演這種虛偽的戲碼，給秦壽立慈的人設？

更何況南夜現在本來心就煩躁的很，需要時間擼擼思緒。

可是秦壽就是這麽不識好歹，非要自己撞到槍口上來。

既然秦壽都有膽子闖他的辦公室，欺負他書的人了，南夜還有什麽是不敢做的，不敢說的。

秦壽都不給他這個總裁留麵子了，那就別怪他在這麽多人麵前不給秦壽留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