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夜的手勁兒很大,的話的手腕有些生疼。
話蹙眉,掙紮著想要從南夜的手裏將手回來。
“南夜,我開玩笑呢,你這麽激幹什麽?你快放開我,你痛我了。”
南夜聞言,頓時反應過來剛才他做了什麽,驀的鬆開手,重新坐回位子上。
“以後不準再開這種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南夜的臉黑沉一片,聲音也格外的低沉。
話覺得今天的南夜怪怪的。
雲天打電話說他在辦公室關了一整天,不吃飯不喝水,誰也不準打擾。
剛才在辦公室,話見南夜好像也沒什麽異常,便覺得雲天是誇大其詞了。
可是這會兒吃頓飯的功夫,南夜不是出神,就是反應過度,剛才還痛了的手。
話覺得南夜很不對勁兒。
“是發生了什麽事兒嗎?好像看你今天緒不對?”
心裏懷疑,話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
然而,話想要聊,南夜卻是幹笑著否認。
“我哪有什麽不對勁兒,你想多了。”
“快吃吧,都是你喜歡吃的,多吃點兒。”
說著又給話夾了菜。
話目灼灼的著南夜,見他臉上的笑虛假又刻意,話知道南夜沒有說實話。
話的心裏悶悶的,看著碟子裏的那些平時喜歡吃的菜,突然一點兒胃口都沒有了,吃進裏的菜也味同嚼蠟。
兩人第一次相對無言的用完了餐,南夜借口結賬,躲進了衛生間,猛地幹嘔了起來。
將一晚上吃的東西,全數吐了出來。
不停地喝水漱口,直到裏三文魚和芥末的味道淡了些,南夜才好了一點。
看著鏡子裏狼狽的自己,南夜邊開一抹自嘲而苦的笑。
南夜你這是怎麽了?
為什麽就不敢直接告訴話你不喜歡吃三文魚,更不喜歡吃芥末。
或許就不會這麽多罪了。
你在怕什麽?
南夜在心裏問著自己。
可是,那結果卻是南夜不敢想的!
慢慢的,南夜的神變得沉了下來,揮手一拳砸在了鏡子上,瞬間手背上鮮淋漓。
牆上的玻璃也瞬間四分五裂,灑落了一地。
話百無聊賴的站在店門口,思索著南夜今天反常的原因,久久沒有思緒。
等南夜出來的時候,話一眼就看到了南夜滿手的,急忙跑了過去。
“怎麽回事?不是去結賬嗎?手怎麽這樣了?”
小心的抓著南夜的胳膊,話晶瑩的眸子瞬間潤。
明明剛才與南夜鬧著些別扭,此時也忘得一幹二淨,眼中隻剩下心疼。
見話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對他擔憂和心疼,南夜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剛才上廁所,不小心到玻璃了,沒事兒的,都是小傷!”
“怎麽會沒事兒,隻是到玻璃怎麽會流這麽多,不行,咱們得去醫院,現在就去!”
話黛眉蹙起,拉著南夜就往外走。
......
從醫院回來之後,話什麽事兒都不讓南夜幹,隻讓他好好歇著,看的和羽一愣一愣的。
“媽媽,爸......爸爸的手怎麽了?”
看著南夜包大粽子的手,和羽難得的有些擔心。
雖然從昨天起他們已經開始喊南夜爸爸,算是正式的認了他這個爹。
但是這麽多年沒有喊過爸爸,如今喊起來,羽還是有些不練和別扭,有些磕磕絆絆的。
“他撞在玻璃上把手給割破了。”
話簡單的說了一下,隨即小心提醒和羽。
“你們兩個也要注意啊,千萬不能像爸爸這樣心啊。”
乖巧的點了點頭。
羽卻是一臉的不相信。
他爸爸那麽謹慎的人會撞在玻璃上?
就算撞在玻璃上,怎麽會隻撞在手上,又不是專門用手去砸玻璃。
思及此,羽的眸子驀的一亮。
趁著話去放洗澡水的時候,羽湊到南夜的麵前。
“老爸,你老實代,是不是故意砸玻璃了?”
南夜幽深的眸子微微瞇起,沒想到羽竟然猜到了,神頓時有些尷尬。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傻,自己去砸玻璃,我不知道痛啊。”
雖然被羽猜到,可南夜卻不會承認。
不然容易教壞小孩兒的。
羽卻一點兒都不信。
“你別騙我了,肯定是你故意的,不然你怎麽會那麽蠢,撞到玻璃上。”
“說,你到底是有什麽目的?”
南夜角狠狠的了,這兒子是親生的嗎?
怎麽老是拆他的臺呢。
他這到底是該承認還是不該承認呢?
如果承認,那就是說謊,要是話知道了一定會傷心和懷疑。
如果不承認,那不了羽口中的蠢。
南夜怎麽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被自己的親兒子的一句話的騎虎難下。
見南夜像是便一般神怪異,羽角微勾,有些得意的笑了。
“哈哈,被我猜中了吧,你是不是用這種辦法想讓媽媽心疼你,又讓媽媽多陪陪你?”
“哼,真是詐!”
羽有些不屑的皺了皺鼻子,瞪了南夜一眼。
明明每天晚上渣爹都賴著媽媽了,害的他們都不能和媽媽多待一會兒。
他們都好久沒有晚上聽媽媽講故事了。
現在好了,好不容易從老宅回來,渣爹竟然假傷來騙取媽媽的同,跟他們爭奪媽媽的寵,渣爹還真是太詐了。
思及此,羽看著南夜被包粽子似的手,滿臉鄙夷,心裏暗忖南夜手上的傷會不會其實也是假的。
故意包這樣,隻是看起來嚴重,實際上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羽這麽一想,頓時覺得很有道理,突然出胖乎乎的小手,在南夜包粽子的手拍了一下。
“啊......”
南夜的手這麽猝不及防的重重挨了一下,頓時痛的齜牙咧兒。
紗布上也滲出了跡,看的羽都驚呆了。
渣爹的手竟然真的傷了,還出了這麽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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