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隻是簽的囑,那他還真不放在眼裏。
隻要在死前將一切都安排好,秦中同樣什麽都拿不到。
可是現在,他什麽都沒有了,他還有什麽好安排的呢!
秦中接住枕頭,上下打量了秦壽一眼。
雖然秦壽否認,可是秦中還是懷疑。
他這爸是什麽人秦中也不是不了解,自導自演,苦計這事兒,他還真幹的出來。
思及此,秦中神冷了下來。
“爸,既然你都醒了,又這麽不待見我這個沒用的兒子,要不你還是搬到你那個私生子那兒去住吧,我就不留你了!”
隻有讓秦壽搬出去,他才能驗證秦壽是真沒錢還是假沒錢了。
他可不會那麽蠢的真相信秦壽的話。
秦壽聽的瞪大的眸子。
“你這是要趕我走?”
秦壽怎麽都沒有想到,他老了老了竟然被自己的親兒子往外趕。
秦中淡笑了一聲。
“怎麽能是趕呢?這裏你又住不習慣,你看我又不順眼,這要是每天被我氣著,不利於你養病啊,您說是吧?”
秦中一臉的笑,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為了秦壽好。
秦壽眸子微瞇,惻惻的瞪著秦中。
“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秦中沒想到秦壽這麽好說話,眸子頓時亮了起來。
還不等他高興太久,秦低沉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既然是不想讓我生氣影響我養病,那你自己搬出去吧,我自己留在這兒就行!”
秦中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
“我搬出去,爸,你開什麽玩笑啊?”
秦中以為秦壽一定是病糊塗了,不然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玩笑?你覺得我像是開玩笑嗎?”
秦壽冷著臉睨著秦中,虛弱蒼白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
見此,秦中的臉也沉了下來,冷哼了一聲。
“哼,如果不是開玩笑,那麽就是你老糊塗了!”
“這可是我的房子,你想要安心養病去找你那些野種去啊,賴在我這兒算什麽?”
還想將他趕出去,秦壽難道真以為他是冤大頭?
“難不,你還指我給你養老?”
他們父子倆都鬧這樣了,已經是不可能同住一個屋簷下了。
再說了,如果秦壽一直住在這兒,他怎麽知道秦壽名下還有沒有其他的財產,那他的想要試探秦壽的打算不就泡湯了嗎?
秦壽到底是千年的王八,萬年的,對秦中不痛不的諷刺一點兒不放在心上。
“讓你養老我是不指了,我隻要你從這裏滾出去!”
“不可能!”秦中暫定截鐵的拒絕。
秦壽冷笑。
“你可別忘了,你現在住的這個房子可是我的,我讓你滾……你就得滾……”
秦中眸子猛地瞪大,怒瞪著秦壽。
“你……”
“怎麽,我說的不對?”
秦壽淡笑著,臉上盡是得意。
門口躲著的雲溪一直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裏,角微微勾起,出一抹意味聲長的笑。
秦壽和秦中果然是親生父子,父不慈子不孝在他們上還真是表現的淋漓盡致,倒是讓看了一出好戲。
見兩人僵持著不說話,雲溪正想再給兩人添把火。
可不等說什麽,一名保鏢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不好了,外麵有一夥人闖進來了,說是來收房子的。”
雲溪一驚,屋裏的秦壽和秦中聞言,子都是一。
“收房子?收什麽房子?”
秦中一臉懵,秦壽也是一臉疑。
可不等他們疑太久,一個高大壯碩的胖子帶著一群長的高頭大馬的漢子走了進來。
那胖子白白胖胖,高高大大的,看著人時臉上都是帶著笑,那雙小小的眼睛更是瞇了一條。
胖子的下長了一個花生米大小的痦子,痦子上有一兒金黃的,隨著胖子的走一閃一閃的。
看到這個人,秦壽的瞳孔猛地一子本能的瑟了一下,似乎從心底裏生起了一子懼意。
“是……是你!”
連秦壽自己都沒有察覺,看到胖子他的聲音都在抖。
胖子笑瞇瞇的挑了挑眉。
“呀,秦大爺,咱們又見麵了。”
那稔的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多麽相的好友似的。
秦壽角狠狠的一!恨不得回一句:誰他媽想跟你又見麵。
他可沒有忘記,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嗬嗬的胖子,就是昨天去秦壽家裏要債的那個笑麵虎。
看起來笑嗬嗬的,可胖子出手卻一點兒都不手。
“你怎麽又來了?”
看到這個胖子,昨晚的一切曆曆在目,秦壽差點兒哭出來。
“爸,你認識他?”
秦中有些好奇,聽他爸這話,他們兩好像還是舊識。
看著胖子這麽熱絡,難道跟他爸是朋友?
秦壽苦笑一聲。
“認識,當然認識!”
“昨天就是他帶著人到我們秦家要債,還將我們家的東西都搬空了。”
秦中一雙三角眼猛地瞪大。
“搬空?他?”
秦中有些不信。
這胖子雖然長的人高馬大的,可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哪裏像要債的?
秦壽苦著一張臉,點了點頭。
秦中頓時就怒了,昂著頭瞪向胖子。
“嘿!就是你帶人到我家老宅搗,不僅將我爸打了一頓,還的我爸將財產都抵給了你們?”
胖子聞言,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秦先生,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我們是正規的要債公司,要的也是合法合規的債,你這麽說,怎麽像是我們搶劫一樣,多冤枉人呢。”
胖子的語氣輕飄飄的,一臉的真誠,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個好說話的。
秦壽角狠狠的一,這個胖子還真是會演戲。
昨天就是這麽一套,害的以為這死胖子是個好欺負的,沒想到卻是一個狠角。
不僅占了他的房子,將他家搬得連隻老鼠都沒有了,最後還讓人打了他一頓。
現在這胖子當著秦中又是這一套,想要坑人啊。
秦壽剛想勸秦中小心,這人不好惹,可秦中已經湊到了胖子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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