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羽默不作聲。
記得,段渡深是很喜歡做的菜的。
不管是泡的咖啡,還是給他下的麵條,或者是每天清晨,起床給他打的領帶。
結婚三年,段渡深很依賴。
這個冷又霸道的男人,曾經也和有一段夫妻一樣的相時。
所以,也就以為這樣是了。
直到南梔從倫敦回來——
“在想什麽?”
開車的男人視線落在了後視鏡裏沉默的表上。
不知道為什麽,他不太喜歡現在這副沉默的模樣。
林織羽從回憶裏回過神來。
看向側男人的側臉。
南梔回來了,但是目前看來,段渡深好像並沒有和南梔在一起。
是因為他失憶了,南梔把他甩了嗎?
不過他和那個人的事,並沒有什麽資格過問。
“在想等下去超市該買點什麽。”
好幾天沒回家了,宋淺也不會做飯,冰箱裏的食估計已經沒了。
段渡深勾了勾角,道貌岸然地道:“隨便就行,我不挑食。”
林織羽瞥了他一眼,他不挑食?
天知道當初為了做和他胃口的飯菜,傷了多腦筋。
賓利緩緩停在一家進口超市門口。
已經到了快下班的時候,超市裏人不多。
林織羽推著推車,往生鮮區域走去。
段渡深還是第一次來超市裏購,頗為新鮮,跟在林織羽後,看到什麽就往裏麵丟。
“段渡深,你一晚上要吃這麽多嗎?”
看著幾百塊錢的牛排被這個男人不要錢似的往小推車裏丟,林織羽疼。
段渡深瞥了一眼,慢條斯理的把牛排放了回去,隻留下一塊最鮮價格最昂貴的,勉為其難道:“那就這個吧。”
林織羽索抓住他的手,按在推車上,“接下來我找食材,你好好推車!”
段渡深挑了挑眉:“你我給你推車?”
林織羽叉著腰,“不是給我!是給你自己!裏麵的東西可都是你自己要吃的!”
男人勉為其難的應下了:“……那好吧。”
林織羽沒打算買多東西。
在生鮮區宰了一條鯽魚,又買了半斤蛋,然後一斤青菜,就回去了。
車子緩緩停在了林織羽現在住的小區。
和宋淺合租的小區,是澳城的老城區。
因為大部分人都搬到新小區了,這裏的居民大部分都是外來人口,龍蛇混雜,而且沒有電梯。
不過也有好。
比如租金便宜。
和宋淺兩個人合租的八十平方房子,一個月租金四千,兩個人平攤兩千。
和段渡深往小區裏走,路過垃圾桶的時候,林織羽明顯聽到側男人的一聲輕嘖。
估計是很嫌棄。
畢竟,段大爺這輩子恐怕都沒來過“貧民窟”。
林織羽看了他一眼,輕聲道:“往前走就沒味道了。”
段渡深道:“你一直住在這裏?”
林織羽了:“嗯。這裏租金是整個澳城最低的。”
“我記得帝爵開給你的工資不低。”
林織羽應了一聲:“嗯,但是我還得養孩子。再過一年我打算給他送去讀兒園,還特長班。”
單母親,是很不容易的。
特別是像現在還年紀小,又沒有文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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