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織羽抿了抿,低下頭認認真真把棉花棒用力按。
等徹底止了,林織羽問道:“吃過晚飯了嗎?”
“原本是想接你去一塊吃個燭晚餐,不過看時間是來不及了。”
林織羽輕聲道:“那我和悅悅說一聲,我去給你做飯。”
段渡深微微挑了挑眉,然後輕輕地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回到病房,林織羽抱著悅悅出來,和站在門口的段渡深見麵。
父子倆的眼神陌生。
林織羽有想過他們相逢的場麵,應該是悅悅長大了,事業有,站在段渡深麵前,不會被自己的父親高高在上的俯視。
也能起膛和段渡深說,當年並沒有對不起他,是他錯了。
而現在,一切都和想象的不一樣。
段渡深失憶了。
把和的過去都忘記了。
父子倆麵對麵站著,是兩個陌生人。
林織羽對悅悅道:“悅悅,他是段叔叔,也是媽媽的上司。媽媽回去加班了,明天有時間媽媽再來看你好嗎?”
悅悅看向段渡深,很乖的對他說了一句:“叔叔好。”
然後又看向林織羽,出手摟住的脖頸,靜靜地抱了一會兒,才鬆開。
這個意思就是,可以放開他了。
林織羽把他送回護工懷裏,站在門口和孩子揮了揮手,才和段渡深並肩離開。
段渡深回想著林織羽懷裏那個小小的孩子,想到了家裏那個他每次出門都不得他早點滾的小祖宗,有點羨慕道:“你兒子粘你的。”
林織羽看了他一眼,“我兒子當然粘我。”
因為想著明天骨髓結果出來,可能悅悅就可以手了,林織羽心明快許多,難得給段渡深展笑臉,“走吧,去超市,你不是沒吃飯嗎?”
段渡深垂眼看著側人眼底明的笑意,心跳莫名加速了幾秒。
他平靜收回視線,淡聲應道:“嗯。”
去昨天那家超市買了幾樣菜,段渡深開著車,林織羽坐在副駕駛,有點猶豫等下要和宋淺怎麽說段渡深的份。
然而坐著坐著,路變得不一樣了。
林織羽看向窗外,驚異道:“我住的地方不走這條路。”
段渡深:“誰說要去你家?”
林織羽愣了一下,收回視線,看向他。
男人淡淡道:“我在皇家公館買了一套別墅。”
皇家公館是澳城最大的富人區,一套別墅……
是林織羽十輩子打工也賺不來的工資。
段渡深道:“接下來一個月,你就住在那兒。”
林織羽下意識道:“不行!我……”
段渡深皺了皺眉頭:“你是不知道生活助理四個字怎麽寫的嗎?”
林織羽看向他。
男人理直氣壯的道:“你不住在那裏,誰給我做飯,誰給我泡咖啡,誰給我換床單?”
林織羽:“????”
寫作“生活助理”,實際上是保姆嗎?
段渡深淡淡道:“反正就這麽定了。如果我和你兒子骨髓匹配上,到時候我還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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