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渡深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走進去,似笑非笑地道了一句:“沒想到你會親自來找我。”
溫和軒語氣彬彬有禮:“貿然來訪,多有得罪,見諒。”
段渡深嗤笑了一聲,語氣有些不屑:“想為人出頭?”
段溫兩家沒什麽關係往來,他和他也沒任何人際往,除了一個林織羽,想不到這個家夥來找他有何貴幹。
溫和軒也不藏著掩著,點了點頭,“小羽欠了你多錢,我來代還。”
段渡深的眼神,一下子深邃了。
看不出來,溫家這個小爺,還是個種。
林織羽說要還他錢,就是找溫和軒替還?
看起來是真的找到一個傻子了,才這麽有底氣在他麵前杠。
段渡深的心,一瞬間就變得極為惡劣。
明明早就猜到這個人腳踏兩條船,但是看到夫親自跑到他麵前囂,他還是有一種想要把這個男人打出去的……衝。
段渡深似笑非笑:“為了一個人,花五千萬,你父親知道嗎?”
溫和軒站起來,從口袋裏取出了一張支票,抵在辦公桌上:“五千萬嗎?你填一下,我等下去你那兒接。”
“……”段渡深盯著那張支票,半晌沒說話。
然後,了後槽牙。
這輩子,隻有他甩別人支票,還是第一次被人甩支票。
覺,還真他媽不爽。
“花五千萬買一個人,溫家就是這樣教你做生意的?”
溫和軒看了他一眼,平靜的道:“小羽是無價之寶。”
段渡深惡劣的嗤笑:“你的無價之寶昨天晚上還睡在我床上,看起來也不是很值錢嘛。”
他貶低的話語,令男人眸孔微微收了一瞬。
果然如此。
林織羽不知道怎麽,和段家的繼承人搞在一起了。
而以這個男人說起林織羽鄙視厭惡的語氣,恐怕林織羽在他麵前,過的很卑微。
他想起林織羽手腕上的傷痕,和站在他麵前,難以掩飾的憔悴,他不想看到麵對他強歡笑,如果五千萬能買讓在他麵前重新展笑,那就值得。
他已經不是十年前那個窮小子了,他已經可以給心上人幸福的生活了,終於重新和林織羽遇見,這一次他不會再讓顛沛流離。
掩住眸的暗沉,溫和軒沉穩開口,麵對麵看著段渡深:“我不管小羽和你之前是什麽關係,但是從現在開始,是我的人。段總,麻煩你收一下支票,我會派人過去接。今後的事,就不用你來心了。”
“……”
段渡深臉上遊刃有餘的表,也逐漸收斂起來。
他看得出來,麵前這個男人說的話,是認真的。
他收了這張支票,林織羽就會被帶出他的別墅,住進對方的家裏,晚上,可能還會睡同一張床,做他對做的所有事……
想到林織羽和麵前這個男人睡了,段渡深口猛然間就湧起一難以抑製的怒意,他盯著溫和軒看了一會兒,冷冷道:“你知道有一個四歲的兒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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