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哈欠連連，說道“吳媽，今天早餐就簡單點。建說想吃點鲅魚餃子了，冰箱里是否還有？”

“有的。”

保姆點頭，“太太，爺……”

杜鵑和霍建兩人看向客廳里面坐的人，杜鵑眉眼帶笑問道“這麼早過來是有事嗎？喬惜怎麼沒跟你一塊過來？那孩子恢復得怎麼樣了？”

“在睡覺。”

霍行舟淡淡地說道，“我來找父親。”

他平時都喊“爸”，這次是疏離的“父親”。杜鵑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緒，又下意識看向霍建問道。

“你惹兒子不高興了？”

霍建勉強出笑意說道“沒有啊，我和行舟能有什麼矛盾呢。”他繃，看著有點張。

說出來也可笑。

他這個當爸的，有時候還會害怕兒子的威嚴。

于是他就拿著那份協議去找喬惜了，總覺得比兒子好說話。他叮囑過喬惜別將協議的容說出去，難道還真的說出去了？

想到這里，霍建有點埋怨喬惜。

這不是在給家里添麻煩嗎？

霍行舟神冷淡道“坐下說。”

杜鵑心里不準他要做什麼，拉著霍建坐下。霍建的額頭都冒了一層汗，他知道今日恐怕不太好過。

“行舟，你找你爸做什麼？他最近安分的，經常跑老宅看你爺爺。我知道你和老爺子關系不好，但到底是有緣關系的。大房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杜鵑還是不待見老爺子，但也不能阻止霍建盡孝。

“哦？他是這麼和你說的。”他角扯了扯看向霍建問道，“你最近都去老宅？”

霍建有些氣惱他這種說話語氣，但又耐著子撒謊

“對。”

“我以為你和許耀吃喝玩樂，相談甚歡呢。”

霍行舟眉眼疏離，眸毫無溫度“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是查到了什麼。并沒有多時間浪費在這件事上。那晚，你給我下藥是和許耀的易嗎？你就那麼想撮合我和許星落？”

下藥？

杜鵑當即站起問道“什麼下藥？老公，你聯合外人給行舟下藥？”

這是瘋了吧！

“我……”

霍建不是會撒謊的人，也就是因為他，二房才一直斗不過大房。等霍行舟長大后，展出鋒芒才讓二房出頭。

“你是不是瘋了？”杜鵑一看他的神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手狠狠擰住了霍建的耳朵“你是不是忘記行舟出車禍時，許家是怎麼無甩開我們的了？許星落那個小賤蹄子跑得遠遠的，恨不得和我們霍家沒有任何關聯。”

什麼口頭婚約，都不算數！

“哎喲。”

霍建嘶嘶地氣，“我沒辦法嘛。星落很喜歡行舟，為他自殺。我們和許家也有多年，當初出國是得病了，不是故意拋棄的。”

“你信的鬼話？回國后折騰出這麼多事，你還覺得是個好人？”

杜鵑氣得咬牙切齒，“你是不是被小狐貍迷了眼？”

真想挖出霍建的腦花，看看是不是豆腐渣。

怎麼蠢得這麼離譜！

“老婆，別打了。給我留點面子，我就是一時……沒想明白。”霍建拼命找補。

他不敢將十年前簽署協議的事說出口，那一定會引發海嘯的。

“面子？”

杜鵑看向霍行舟緩了口氣說道，“那小賤蹄子得逞了嗎？你那一晚……”

霍行舟搖了搖頭“那一晚我去私人醫院了，喬惜給我打了十一通電話，我沒接到。就是在那一晚離世的……現在要和我離婚。”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霍建就是妻管嚴，還是讓老婆收拾他比較好。

杜鵑怒從心起，揚手狠狠一記耳甩到了霍建的臉上。

“霍建！你罪孽深重！你非要拆散我們家嗎？行舟是靠喬惜才治好雙，你竟恩將仇報！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行舟在外面很小心的，唯獨對你信任。”

然后著了道。

杜鵑從小就教導霍行舟要潔自好，他這種份的男人，很容易為許多人眼中的獵。

是把刀。

“我……”霍建雙目赤紅，他也很掙扎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杜鵑怒吼道。

“我就是一時糊涂。”

霍建囁嚅著，心虛地說道。

他從小就是爛好心，可有時候卻又十分自私，會下意識尋找最能拿的人。他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糊涂？你長腦袋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高點嗎？”杜鵑氣得七竅生煙，著心口努力克制崩潰的緒。

“對不起，我就是被許耀忽悠了。

”

霍建咬死了不說協議的事。

霍行舟端起鎏金咖啡杯，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杯壁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面冷白，眼底還泛著淡淡的青。睡眠不好讓他的神看上去更加冷冽。

他喝了兩口咖啡，將杯子放到了茶幾上說道“我來，是想聽實話的。別人都說您沒心計沒腦子，我可不信。真沒有腦子，能夠在霍建軍手底下活這麼久？您最擅長的就是明哲保而已。”

永遠選風險最小的方案。

“說吧，您知道我能查出一切的。”

霍行舟微微抬眸看向他，耐心已經耗盡了。

他只是不想浪費時間，直接從霍建口中得知一切而已。

霍建眼神閃躲說道“我沒什麼可說的，就是那天喝了酒被慫恿就給你下藥了。你和星落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覺得很合適。許氏能幫你在帝都開拓疆土，可喬惜不行。”

杜鵑眼底都是失“你曾和我說，最討厭鉆營算計狗眼看人低，你怎麼變這樣？”

霍建和目對視，仿佛被燙到了一般。

他心底很痛苦。

杜鵑對他一直都很寬容，夫妻也很恩。

“霍建，如果行舟和喬惜離婚了，那我會和你離婚。”杜鵑威脅道。

霍建腦袋空白，面慘白地看向，發現的眼神格外堅定。

是認真的。

“霍建，你到現在還不說嗎？”杜鵑眼眶發紅，強裝冷漠。

“我……我說。”

霍建痛苦地開口，眼中滾出淚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