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嗚咽著說道“是我和許耀在十年前簽署了協議,我沒辦法的……只能去找喬惜,希能夠離婚。我也說了只要喬惜愿意離婚,我可以給五千萬。”
他已經很努力去彌補喬惜了。
這是他想到最好的降低損失的辦法了。
“什麼協議?”杜鵑迫切地問道。
“我去拿給你們。”
霍建將這事說出來,仿佛心里那塊大石頭也落下。
這一刻,終于來了。
他去房間拿出了那份泛黃的協議,放到了兩人的面前。
“十年前,行舟從月亮村的營雪地回來,高燒昏迷不醒。許耀借著星落的救命之恩,說霍家和許家聯姻。我也沒多想,直接就簽字畫押了。”
他做了這件事。
“十年過去了,我沒將這份協議放在心上。可沒想到許耀突然拿出來……要我履行承諾。”
杜鵑盯著那份協議,手指抖“一半家?霍建你憑什麼代替兒子做這樣的決定!這份協議還是公證過的,財產均為是自愿贈與?”
真的是發瘋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后果。當初我想著,兒子活著就很好了。我也沒想到他還創立了天元集團……”
現在,霍行舟的一半家已經難以估算了。
杜鵑焦頭爛額,求救般看向霍行舟。
霍行舟雙手隨意疊,聽完他們的對話發出一聲嗤笑。
他算是明白喬惜要離婚的原因了。
就是這可笑的協議。
“行舟,怎麼辦啊?”杜鵑擔心地說道。
“我來辦。”
他淡淡地開口,將協議收了起來站起,警告似的看向霍建說道“別去擾喬惜,也別和許耀見面,這件事我會善后。”
霍建連忙點頭“好。”
br> 有人幫忙兜底,他自然是愿意的。
他從小就是這樣懦弱的格。
“老陳,走。”
霍行舟眼眸中毫無溫,喊了老陳便離開了。
客廳里。
霍建像是渾力一般地坐在沙發上,他覺得渾繃的弦兒都松開了。
杜鵑恨鐵不鋼地看向他,心里有許多怒火無宣泄。
“這段時間你搬回老宅吧,陪著你爸別回來了。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想見到你,等到喬惜的事解決了,我再考慮要不要和你過下去。”
霍建苦著臉乞求道“老婆……”
杜鵑揚聲喊道“吳媽,把先生的東西全都丟出去,不準他再進門。”
“老婆,你不要這樣。”
“霍建,你給老娘滾出去!”
……
公路上。
車子平穩地向前開著。
霍行舟看著手里的協議,眸無邊全都是冷意。一張紙就想拿走他一半的家,許耀也只能嚇嚇霍建而已。
有本事就起訴他,強行讓法院執行。
他角勾起淡淡的嘲諷,拿出手機給周煜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后,他說道“繼續舉報許氏的質檢,我要他們今年顆粒無收。”
他眼底沉狠厲。
“霍二,許耀要急死了。你這麼做太不厚道了。”
“那就急死他。急到他迫不及待來我面前談條件。”
生意場上,誰有主權就能掌控全局。
不是想要他的一半家嗎?
那就來吧。
霍行舟眉眼戾,想起昨晚從向淮手機里看到的那幾份親子鑒定說道“去查查向淮最近在給誰做親子鑒定,拿到所有資料。”
周煜應了一聲“我會去辦的,你和喬惜怎麼樣了?我出的計謀有用嗎?”
“沒點屁用。”
霍行舟掛斷電話。
周煜看著電話出神,他只有極度憤怒才會蹦出一句臟話。
看來,這次事真的很嚴重。
難怪要找許氏不痛快。
“老陳,先去天元集團。”霍行舟吩咐道。
“好的,爺。”
老陳原本想著爺想去醫院看看落水狗的,不過去天元集團一樣能得到快樂。
……
天元集團門口。
一輛黑林肯停著,沒有熄火。
許耀梳著大背頭,穿西裝革履。他的臉上都是疲憊,剛才公司又打電話過來說是有兩批貨被扣下了。
不用想,肯定是霍行舟授意的。
他真是瘋了,用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許耀了一口煙,吞云吐霧。
他在車完了一包煙才下車,走進了天元集團前臺。
“我找一下霍總。”他全穿戴都是大品牌,平時和天元集團也有業務往來,原本以為前臺小姐很輕易就會放他進去的。
可是前臺小姐公式化笑說道“許總,很抱歉。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到霍總的。要不,我給您打個電話問問陳助理?”
“嗯。”
許耀心里十分煩躁。
偏偏這種事還不能用柳家的人脈。
那一晚在金陵大飯店做的事,實在是下作。
柳家人要是知道了,一定更看不起他。這些年,他忍夠了他們的白眼和鄙夷,面對那樣的目比殺了他還難。
前臺小姐將電話打到了總裁辦。
禮貌客套地轉述了許耀的請求,最后掛斷電話看向許耀說道。
“許總抱歉,我們霍總的行程很滿,不出時間見您。”
許耀憋了一肚子氣。
曾幾何時,霍行舟還是個躺在床上不知生死的植人,雙殘疾的廢人!
現在商業上,霍行舟在海城萬人之上。
唯有柳家能夠靠著祖傳的底蘊,碾他幾分。
“許總,要不您先和我們霍總預約時間吧。”
“你再給我打個電話,說我有很重要的事。”
許耀還是不罷休。
他明白這是霍行舟的下馬威。
可他手里是有十年前協議的。
前臺小姐很抱歉地看著他說道“許總,要不您下次……”
天元大廈的玻璃門應自打開。
門外的黑勞斯萊斯停下,年輕男人穿著黑西裝緩緩下車走了進來。他邊跟著一個魁梧的保鏢。
“賢侄!”
許耀立馬變了臉,笑面迎人。
“行舟!”
他走到了霍行舟的邊,“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呢。你們天元的前臺真不懂事,差點耽誤了大事。”
霍行舟角扯了扯,清俊的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道“是我授意的,就是不讓你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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