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蹤拍的娛記幾人沒會員卡,進不去高檔的會所,只能在外面蹲,坐在副駕的點了煙,隔著夜目送顧青霧和朋友走進去后,說:“明星的夜生活可以啊,再忙都不忘來消遣一下。”
坐在后面的聞到煙味,來神了:“怎麼沒見顧人的神男友?”
“老實蹲點吧,早晚能拍到!”
此刻會所。
梁聽在上樓之前,跟顧青霧說起:“這段時間周亭流總是跟我鬧,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他每次都來墨點,這里有他專門的包廂。”
墨點是程殊開的私人會所,里面很干凈,沒那些烏煙瘴氣的事。
顧青霧接下話:“賀睢沉這段時間半夜一接到周亭流電話,就出門不歸。”
看來兩個男人都是躲在墨點這里鬧緒了。
梁聽略有歉意:“抱歉,都怪周亭流把賀睢沉帶壞了。”
顧青霧輕輕搖頭:“這兩個男人我看是志同道合。”
說話間,梁聽帶上三樓的某個包廂,正好有個穿燕尾服的年輕接待生端著兩個空瓶出來,打了個面照,都是認識的,梁聽出聲問:“阿哲,里面在喝呢?”
那個阿哲接待生微點頭:“今晚第四瓶了,這段時間……每晚都來喝一場。”
怕是整個墨點私人會所的人都知道這包廂里的男人在借酒消愁了。
顧青霧有點心神不寧,因為還沒想通賀睢沉在借酒消愁什麼,是因為賀家,還是因為缺了平時的陪伴?沒想通這點,走進去怕是徒添了尷尬。
拉住梁聽的手腕,低聲耳語道:“我等會進去,先別告訴賀睢沉我來了。”
梁聽點點頭,沒問原因。
進去前,沒有把包廂的門徹底關上,還留著一條隙,走廊上四安靜,顧青霧靠在墻邊,是能清晰聽見,甚至是能過擋在門口的雕花屏風,看到里面的場景。
梁聽格是素凈雅俗的人,從外表看,是跟所任教的專業毫不相干,正因為如此,的心是堅定強大的,講起道理有條不紊,即便是慣會狡辯的周大律師都甘拜下風。
約間,梁聽聲音細道:“我沒有說不在乎你出軌……我原話意思是,如果你哪天覺得婚姻寡淡無味了,真跟外面的小書廝混一起,念在十幾年的上,于于理都是能得到一次緩刑的機會,我不會將你直接判死刑。”
周亭流喝得有些上頭,竟冷笑:“梁聽,你不如一槍崩了我。”
梁聽低眸,安安靜靜看他:“能不要離家出走嗎?”
周亭流削薄的抿,濃濃怨氣都掩蓋不住:“你們人慣會甜言語,心早就厭煩婚姻了吧?每天重復看我這張臉,是不是看膩了,提早給我打預防針……說什麼出軌也會原諒。”
梁聽見他越發說得不像話,將視線投向在場的另一位。
賀睢沉把玩著高腳杯,從始至終都沒說話,眼底也是有醉意的。
周亭流把視線拉回來:“看我!”
梁聽微微嘆氣:“你這樣天天找賀睢沉喝酒,別害得他跟顧青霧出現問題。”
周亭流似笑非笑:“梁老師這麼篤定是我找他,不是他找我麼?”
“什麼意思?”
周亭流卻閉不說,他起,步伐還算穩的,拍了拍賀睢沉的肩頭:“我先回去,改日約。”
話音落。
不等梁聽跟上,拿著西裝外套就往外走。
剛移腳步,卻見賀睢沉將高腳杯穩穩的放在桌面上,嗓音不不慢傳來:“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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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周亭流走出來那瞬間,顧青霧是避不開的,周圍也沒有任何遮擋,站在原地,對這個和老婆鬧了數次離家出走的男人笑了笑。
周亭流止住腳步,對眉間凝著點嚴肅:“顧小姐,方便送我下樓嗎?”
顧青霧聽出他言外之意,是有話跟他聊,于是點頭。
周亭流臂彎搭著西裝外套,沒穿上,與保持距離,這會兒一副律師界英的典范,完全看不出在包廂里給自己妻子鬧緒時的怪氣。
在走下樓梯時,緩緩出聲道:“賀睢沉是個很缺的男人,你應該知道吧?”
顧青霧沒回話,指尖微微起。
旁邊,周亭流嗓音持續傳來:“在這個圈里,我們幾個啊……就屬賀睢沉世是最凄慘的,他上頭有大哥著,自不被家族重視,長輩不想養,就送到廟里去。這麼多年朋友相過來,我們都能看得懂,他對你,絕對不是歡場上的迷心竅,是一種對家庭的。”
顧青霧瞬間停下,側影倒映在墻壁上,略顯得單薄。
周亭流轉過頭看,哪有酒醉的模樣,而此刻顧青霧心不在焉,是完全沒注意到的,只聽著他說:“站在他朋友的立場上,抱歉我說這話有點越界,卻是實在不忍看到賀睢沉每日借酒消愁,也真心希你能好好護這個遭到眾叛親離的男人。”
顧青霧紅微,正想說什麼,周亭流打斷:“我知道你對賀睢沉很好,也不嫌棄他如今一無所有,只是男人這種生吧,有點家。你說一個家連最基礎的結婚證都沒有,這不是家,是非法同居。”
“說得更現實一點……你們的關系時間久了,可以是男朋友,也可以是床伴,炮友以及同居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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