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這是搞驚喜啊。”
莊嘉榮撥打出電話,開了免提,幾秒后,那頭接起,語調微揚的男聲伴隨著嘈雜的聲音傳來:“老莊——”
“你在過生日啊?那邊人那麼多?”
“嗯,都是朋友,怎麼了?”
“沒什麼事,今晚回莊園吧,來舅舅家住幾天,而且今天你生日我也沒幫你過。”
說了幾句,段灼答應,順便道:“小九今晚也跟我一起回去。”
“誒,你不是說出差嗎?”
段灼笑了笑,“故意騙我的。”
“行,把小九帶回來,那你們倆先好好玩……”
掛了電話,莊舒蘭聽完對話容,看向段修遠,臉上浮現笑意:“咱們這次終于能見見小九了。”
每次都錯過,這次終于趕上了。
段修遠再度確認此事:“小段追到那個小姑娘了?”
“對。”
莊嘉榮見段修遠面微顯沉重,以為他是不太滿意知眠,忙勸道:
“姐,姐夫,我跟你們說,小九這個孩子格乖巧溫順,書讀得好,人長得漂亮,現在還是個小漫畫家呢,和小段也特別好,沒了爸媽,一個人也孤苦伶仃的。你們是一直沒見過,要見了,肯定也會喜歡這個孩子。”
莊舒蘭點點頭,“這個我知道,前年那次過年我們不是沒回家嗎,小段給我們寄了東西,里頭還有幾份糯米糖糕,是小九聽說我們吃糖糕,給我們做的。”
而且能得到莊嘉榮的喜歡,加上兒子鐘了這麼多年,莊舒蘭也能想象到知眠是個怎樣的孩。
他們對待兒子將來的另一半,也從來不求家室殷實出高貴,最重要的是格、人品,以及段灼喜不喜歡。
“兩個孩子都很好,我知道。只是——”
段修遠語氣淡淡,話鋒轉了個頭:“我主要擔心的是他們倆復合了之后,格還是不太合適,兩人當初不是就鬧過很大的矛盾才分了手?”
段修遠看了眼莊舒蘭,嘆了聲氣,拍拍的手:“小段這格,太過強勢霸道,唯我獨尊,到時候讓人家小姑娘又遷就他,了委屈,最后還是鬧得不愉快。”
莊舒蘭也沒意識到這點,忽而間也覺得擔憂。
他們倆了解兒子的格,知道段灼向來脾氣就倔,不聽的話聽不進去,沒什麼能讓他低頭的,談起來,肯定是都讓生圍著他轉,就算復合了,很有可能時間久了,還是老樣子。
莊嘉榮喝了口紅酒,末了道:“沒事,等這次見面了,你們倆再找小段好好談談,有錯誤的肯定讓他改正。”
“嗯,這回要跟他好好談談。”
莊嘉榮: “姐,姐夫,我們先吃飯,不談這個……”
-
另一邊,生日派對格外熱鬧。
酒杯撞,人聲鼎沸。
段灼摟著知眠坐在沙發上,和他們玩著□□,知眠本來想認真看著他打牌,學習兩招的,可是男人不老實,打一會兒牌就在耳邊調戲幾句,把逗得臉頰緋紅才算滿意。
漸漸的,也沒了心思,低頭挲著他的刺青,直到段灼連贏五局,便推掉了牌局,專心陪。
這是知眠正式以段灼的朋友份再次出現在大家視野,兩人自然就為最大焦點,時不時有人過來敬酒,順帶著起哄幾句。
男人今天格外有興致,敬的酒全部都喝了。
知眠知道他酒量好,從沒有見他醉過,但此刻在旁邊看著他喝那麼多,不勸:“你這樣會不會醉了?”
段灼勾看向,眼眸晦暗渾濁:“沒事,醉了不是有你麼?”
知眠想了想,算了就讓他痛快喝吧,今天是他生日,只要他開心就好。
……
晚上十點多,派對結束,男人果真醉了。
他靠在沙發上,闔著眼眸,半醉半醒,知眠折騰不他,只能來諸葛宇和司馬誠幫忙。
到了會所所在的大廈一樓外,程立已經開著賓利在此等候了。
兩人把段灼扶上車后,諸葛宇問知眠:“小酒,你知道他上一次喝醉是啥時候嗎?”
“什麼時候?”
“去年和你分手后。”
去國外拿了克杯比賽冠軍那晚,大家給他辦慶功宴,他喝得酩酊爛醉,兩人扶他回去休息,他雙眼猩紅,里著知眠的名字,說手套壞了。
這是他們從小到大第一次看段灼那樣。
司馬誠慨:“不過舊事翻篇,今天你陪在他邊,他可特別高興。”
知眠莞爾。
“小酒,今晚要辛苦你了,把他弄回去。”
“沒事沒事,程立哥也在。”而且去莊嘉榮那兒,也會有人幫忙照顧。
道別過后,知眠上車后,賓利啟。
轉頭看向旁的男人,想起剛才那兩人說的,心底一疼,挪到他旁,“段灼……”
段灼沒有醉到不省人事,他聞聲睜開眼,抬手把擁進懷中,滾燙的含住敏的耳垂,氣息流連,啞聲:“寶貝。”
耳邊的低音炮惹得知眠心間一,“怎麼了……”
段灼把摟得更,知眠靠在他肩頭,見他不說話,聲問:“你難嗎?”
“還好。”
知眠握住他的手,輕聲教育:“你下次不能喝這麼多了,喝酒傷肝,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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