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老樣子。”
舒云念輕輕道:“每天上班下班,媽媽在醫院也沒什麼好消息,不過……最近的確是發生了一些事。”
宋瀅拿筷子燙著牛:“什麼事呀?”
舒云念斟酌片刻,才抬起眼,訕訕道:“我…結婚了。”
“哦就這事啊,我還當……什麼???你結婚了!”
宋瀅音調陡然拔高,手里的牛啪嗒掉回鍋里,也顧不上撈,只目瞪口呆看著對面的好友:“你說什麼?”
舒云念尷尬地了鼻尖:“我知道這事是突然的。”
宋瀅:“………”
的沉默震耳聾。
這何止是突然,簡直突然他媽給突然開門,突然到家了。
不過是閉關一段時間趕論文,一出來母單多年的閨竟然結婚了?
“狗男人是誰?什麼名?家住在哪?今年多歲?做什麼職業?家里是做什麼?有車嗎?有房嗎?養貓養狗嗎?你們怎麼認識的?”
一口氣問了這麼一大串,宋瀅仍是咬牙切齒,痛心疾首:“結婚這麼大的事你都瞞著我,舒云念啊舒云念,我和你這麼多年的,終究是錯付了啊哇哇嗚嗚嗚——”
舒云念:“………”
默默給宋瀅杯中滿上可樂,又將燙的牛撈進碗中,等緒稍微穩定,才道:“不是我瞞著你,主要是這個事……比較復雜。”
接下來的十來分鐘,舒云念把大致的來龍去脈說了。
宋瀅聽得一愣一愣,等拿出手機搜了傅家,更是震驚得半晌說不出話。
好消息,閨嫁進豪門。
壞消息,假結婚,對象還是個脾氣古怪的殘疾人。
怎麼說呢,現在的心,就是很復雜。
良久,宋瀅才靈魂歸竅,皺眉看向舒云念:“那你接下來怎麼辦?真的要和他住在一起,當三年夫妻?”
舒云念輕抿了抿:“也只能這樣了,就當打三年工。”
宋瀅嘆了口氣,一頓火鍋也食不知味,就連電影也沒什麼仔細看——
閨這一出假結婚,可比電影狗多了,果然是藝來源于生活。
臨到電影結束,倆人在公站臺分別。
宋瀅抱了抱舒云念:“以后遇到事,第一時間和我說啊,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舒云念心下一暖:“好。”
“你別好好好的敷衍我。”
宋瀅撇撇,一臉擔憂地了的額頭:“那姓傅的雖然有錢有勢,但你也別太,要是他敢欺負你,你千萬要和我說。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人人平等,他敢搞資本家剝削那一套,咱工人爺爺也不是吃素的!”
見越說越激,舒云念趕摁住:“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他除了不怎麼說話,其他……好的。”
宋瀅才不覺得一個雙殘疾、還得人家小姑娘寧愿逃婚也不肯嫁的資本家會是什麼好東西。
何況自家閨,容貌好、段好、格好,在眼中簡直是天仙下凡舉世無雙,憑什麼要嫁個殘疾人?
這麼一想,宋瀅渾的怨氣頓時更重了。
舒云念好說歹說把送上公,剛松口氣,準備去地鐵口,手機忽的響起。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電話鈴響了三下,才疑接起:“喂,哪位?”
“云念,是我。”話筒里傳來傅老太太蒼老的嗓音。
舒云念心頭一凜,立刻打起神:“,這是您的電話呀,我還沒存。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傅老太太道:“你還在外面忙嗎?”
“我這就準備回去了。”
“噢噢,是該回去了,這都快十點多了,一個小姑娘家在外面也不安全。”
傅老太太又道:“要不是阿衍腳不便,他就去接你了。”
舒云念聽到這話,也知道傅老太太是在點,讓早點回去照顧傅司衍。
不過這個點,他應該已經洗好澡上床休息了?
也不知道今晚他洗澡,有沒有讓張媽在外面守著。
思緒縹緲間,話筒里老太太的聲音又傳來:“云念,問你,你和阿衍昨晚……了沒?”
這話題調轉得猝不及防,舒云念捂著手機左右看看,生怕被人注意到。
“,我……”臉頰滾燙,支吾著不知道該怎麼答。
“唉,我就猜到你們倆費勁兒。”
傅老太太嘆口氣,“你別嫌管得寬,實在是阿衍那棵鐵樹不開花,我只能指著你能使使勁兒,總不能新婚燕爾的守活寡吧,這傳出去什麼事?”
大街上人來人往,舒云念更是難為:“,我現在在街上,人多。”
“行,多的我也不說了。我知道你抹不開面,但做夫妻總得有一方主些,我讓張媽給你準備了點東西,沒準能幫上忙,你今晚記得用上。”
傅老太太說完就掛了電話,留下舒云念在街邊一頭霧水。
準備了東西?今晚還得用?
沒等想明白,掌心手機忽又一震。
垂下眼,是傅司衍的消息。
F:「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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