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周也沒想過,他會這麼擅長寬自己。
真好。
等他重新啟車子,這才說道:“現在還是暑假,應該就是在家玩吧。”
難怪。
其實鹿琦約了好幾次,一起出去玩。
但是溫枝實在沒空,這段時間全力忙著改裝。
“鹿琦的姓跟你不一樣,是跟你媽媽姓的嗎?”溫枝隨口說道,其實現在跟媽媽的孩子多的,就是。
顧問周淡聲道:“不是,是跟爸姓的。”
啊?
溫枝怔住,電火石間,立即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他跟鹿琦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溫枝暗暗后悔,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什麼話題不好聊,非要說這個。
“對不起,”急道歉。
反倒是顧問周輕笑了聲,不在意地懶懶開口說:“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好在沒多久,車子就到了溫枝家小區門口。
停車后,溫枝解開安全帶,推門之前,還是轉頭看向顧問周:“謝謝你送我回來。”
顧問周頷首,但在溫枝將車門打開,他突然將人住:“溫枝。”
溫枝再次回頭。
“要是再有人打擾你,直接給我打電話,”顧問周說道。
溫枝沒來由的笑了下,說道:“萬一你正在航班上呢?”
覺得顧問周好像確實把當小孩,這麼點小事兒,自己完全能理。
要是不就跟教元打小報告,反而不討喜。
就故意這麼反問了句,打個岔。
誰知顧問周氣定神閑地看著的眼睛,直接說道:“那就等我飛回來,再收拾他們。”
那天之后,溫枝又是好幾天沒見著顧問周,畢竟對方主職還是飛航線。
周五這天的是地面訓練里的能測試,一大清早,他們就會被拉到了公司的訓練基地,哪怕頭頂上太線正濃,依舊擋不住他們揮汗如雨。
好在他們都是新飛,剛從學校出來,正是能最佳的時候。
十幾個人從早上開始訓練,一直到下午。
所有人基本上服是了又干,干了又,臉上脖子上全都是實實的汗珠。
于是教練也大發慈悲,讓他們休息半個小時。
大家一窩蜂地就朝著樹蔭底下休息,因為上都是汗,也沒人介意地上臟不臟,都是直接往那兒一坐。
溫枝坐在靠邊緣的地方,剛休息了沒一會兒,就把手機拿出來。
地面理論是要考試的,要是過不了,連上模擬機的資格都沒有。
“溫枝,我真是求求你了,”左云齊原本雙手向后面撐在地上,的跟狗似得,誰知往旁邊一撇,就看見溫枝正在低頭看手機。
不用看也知道,正在刷題庫。
溫枝笑了下,說道:“我看我的,你歇你的。”
兩人正說著話,旁邊傳來常寒宇的聲音:“趙朗,哥們太了,能麻煩你去買個水嗎?”
“我也要,我也要。”
“我喝冰可樂。”
常寒宇邊坐著的那幾個人,你一言我不語地開始說話。
溫枝和左云齊轉頭看過去時,就見常寒宇半靠在臺階那兒,抬著腳踢了下趙朗的子,用一種頤指氣使的口吻嗤笑道:“怎麼,還怕哥們不給錢啊。”
常寒宇拿出手機,就要給趙朗轉賬。
左云齊實在沒忍住,直接開口說道:“想喝不會自己去買,在這兒指使誰呢。”
其實左云齊看常寒宇不爽的地方,也不僅僅是因為他總搭訕溫枝。
更主要是因為這人對趙朗的態度。
明明都是同事,他總是頤指氣使的指使趙朗做事。
常寒宇跟趙朗是一個航校畢業的,但是進了航司之后,趙朗反而更愿意跟左云齊一起。
“我他媽讓你去買了嗎?要你在這兒狗喚,”常寒宇瞬間也怒罵了回來。
本來天氣這麼炎熱,又是能訓練剛結束,大家心里都燥的很。
之前還勉強維持著表面同事關系,一下就被扯破了。
左云齊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就是看不慣你裝的樣兒,在這兒充什麼大爺。”
這下常寒宇也不讓著了,站起來,就往左云齊面前沖。
趙朗嚇得趕上前,擋在兩人面前:“算了,算了,別沖,要是被教發現了,我們挨訓是小事兒,停飛可就麻煩了。”
到底都是年人,兩人雖然劍拔弩張,但還是沒手。
跟著站起來的溫枝,心底也松了一口氣。
趙朗見狀,小聲問道:“大家想喝什麼,要不今天我請客。”
常寒宇往后退了兩步,看著趙朗,似是氣不過罵道:“你他媽要是別裝死,早點去買,能有這傻事兒嗎?現在可真大牌啊,不你了是吧。”
本來左云齊見趙朗說這話,還無語,覺得他做人怎麼這麼懦弱。
這下常寒宇罵出來,算是徹底點炸了左云齊。
他直接沖過去,抬手就推了常寒宇一下,怒斥道:“你說的還是人話嗎?”
這下算是徹底捅了馬蜂窩,常寒宇正要還手,卻被趙朗一下死死抱住。
溫枝也趁機趕將左云齊往后拖,喊道:“別打架,想想你學飛四年的辛苦,為了這種破事兒被停飛,到時候你后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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