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室外的風攜著淡淡花香輕輕吹拂,明的過雲層灑落下來,溫暖而舒適,讓人莫名心舒暢。
後院天草坪擺著一套布藝沙發和弧形小茶幾,上麵放著兩杯熱氣升騰的紅茶和幾份致的小點心。
黎斐和上虞麵對麵坐著,自懷孕以來,上虞無論工作再忙,都會每隔一段時間帶著大包小包的補品專程從北陵飛過來看。
“寶寶有十六周了吧?”
上虞目地看向黎斐還不是特別顯懷的肚子。
黎斐角含笑,眼神溫潤的點頭,忽然想到什麽,問:“對了姐,我聽傅零珩說,你打算在H市開分公司嗎?”
離開北陵決定不再回上家以後,黎斐對上家部的事基本沒有過多的關注。
“是有這個打算,目前還在考察階段,不過應該用不了太長時間。”
上虞神淡然,語調輕鬆,有關集團的事宜隻要妹妹想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突然想到H市開分公司......”
“不用擔心我,早在我接任上集團總裁那天,部高層人員就被我全部大換,手底下的都是自己人,至於家裏,爺爺肯定是支持我的,媽那邊......”
提及延嵐,上虞的眸黯淡,深深的歎息,繼續道:“從你歸還玉佩以後,就很手集團的事務,天到宗祠裏抄經祈福,想以此來減輕一些對你的愧疚。”
強勢了半輩子,失而複得的小兒被親手往外推,延嵐心中有太多的愧疚和歉意。
如今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懺悔當中,昔日北陵那個商界有名的中豪傑,早已不複存在。
聽到此番話,黎斐拿著茶杯的手驀然收了幾分力道,垂下眼瞼,掩飾住眼底複雜的緒。
“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麽,玉佩既已還回上家,我就不會再回去,爺爺和你.....我會認,可是那位母親,我真的不想認。”
當得知延嵐曾想利用換取利益的那一刻,就已經對這位親生母親徹底的失了。
上虞看的反應,明白心中所想,抿,輕笑安:“小梔,我理解你對媽的做法心存芥,爺爺也說了,你若不想認便不認,沒人會強迫你,你忘了,如今的上家可是姐姐在當家做主,所以,順從你的心,不必為難自己。”
聞言,黎斐心底的某像是被重重敲擊,久久無法平靜。
“你不怪我?”
“怪你什麽,本就是上家有負於你,你這麽做也在理之中,懷著孕呢,不要有心理負擔,保持心舒暢最重要,不然,我那妹夫不得跟我急眼?”
上虞語氣輕鬆,淺淺的笑容依舊,也會拿打趣了。
“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黎斐莞爾,放下茶杯。
說起這個,就無奈,從懷孕後,傅零珩幾乎是拿當一級保護來伺候。
現在差不多四個月左右,平常穿著寬鬆的看不出顯懷,孕吐什麽的也相對來說不是很嚴重,傅零珩就已經讓馳雯幫停掉了所有工作行程。
不僅如此,出門逛街什麽的後必然有保鏢保護。
為了迎合孕期的胃口,他還特意請英嫂到老宅來專門負責孕期的營養調理,有的時候他下班回來得早也會鑽進廚房跟英嫂一起為研究食譜。
這還不算,黎斐有一天半夜起來上廁所,發現書房的燈還亮著,以為他是在理工作。
結果走近一看才發現,辦公桌前擺放著一堆有關孕婦、胎教、育嬰的書籍。
關鍵,傅零珩還在認真的做筆記。
當下,黎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堂堂傅氏集團太子爺,深更半夜挑燈夜讀,竟然是為了學習如何在妻子孕期照顧的緒、如何在寶寶出生以後能夠有足夠富的育兒經驗。
黎斐把這些講給上虞聽的時候,上虞全程角帶笑,眼眸溫,打心裏替高興:“我還真沒想到,對外總是一副神冷淡,格高冷的男人,私底下居然也有這樣細心的一麵。”
的話音剛落,包裏的手機就急促的響了。
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迅速按下接聽鍵。
電話剛接通,聽筒裏男人沉穩緩慢的聲音穿過來:“Flora小姐,我是傅氏的律師何橋南,之前傅總吩咐我幫忙上集團打聽適合辦公的地址,目前已有幾環境通都還算不錯的地方,方便的話,我們下午約個時間見個麵。”
上虞記得傅氏法務部這位金牌大律師,業有名的金齒銀牙、鐵麵無私。
不僅對客戶有著絕佳的執行能力,同時還有一手準的判斷力,凡是經他手的司,無一敗訴!
上次去傅氏集團開會,傅零珩的確有提過一會安排專業的人去幫找分公司地址。
隻是,沒想到他會讓一名律師去替跑中介。
抬手看了眼腕表時間,剛好下午沒有其他工作安排,立即應下:“何律師幾點方便,我這邊都可以。”
何橋南報上時間和地址,“那好,下午三點鍾皇庭廣場A區右手邊的第一家咖啡廳見。”
“好的。”
掛了電話,上虞側首看向正低頭吃甜品的黎斐,“小梔,何律師給我打電話說有幾適合開分公司的地址,約好下午三點見麵詳談,我就先走了。”
黎斐放下叉子,了,抬眼看:“是何橋南嗎?”
“嗯。”
“你跟他見麵千萬別遲到,他那個人有極強的時間觀念和嚴重的強迫癥,不喜歡等人。”
黎斐跟何橋南打道的次數很,可聽程楊吐槽過很多次啊!
回回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個形容詞:【一筋、不通達理、包拯來了都要對他甘拜下風、約好的時間超出一秒就抬屁走人。】
上虞輕笑,“放心吧,比他難搞的客戶我都能輕鬆應對,況且,何律師是你老公的人,我大姨子的份擺在這裏,他總不好太為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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