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恒匯報道,“主子,陶燁給我打電話,說太太想去監獄見云長山。”
霍司寒沒答應,“大過年的,去那種地方干嘛,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許跑。”
莊恒心里暗自吐槽,這大過年的,太太還跟您離婚呢,去趟監獄怎麼了。
這話莊恒自然是不敢說的,繼續道,“太太好像很想去,不僅想去,還說要在沒有監控和工作人員的看管下,單獨見云長山。”
霍司寒蹙眉,“怎麼可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也不知道,陶燁說也不清楚,但看出太太心事很重,不過太太已經答應,讓陶燁隨陪著了。”
霍司寒了眉心,“既然如此,你安排吧,夜影安排好人手,保護好太太,不能出一點差池。”
“我明白了。”
莊恒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給了陶燁回復,說監獄那邊已經安排好了。
江依葦畢竟是影后,不方便去,加上淘淘需要人陪,便由陶燁一個人陪著云抒去了監獄。
陶燁自己開車,云抒坐在副駕駛座上,盯著窗外失神。
“云抒,今天天氣不好,不然一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可以去到轉轉,難得出門,剛好散個心。”
這幾天的天氣都是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但一直也沒下,冷得要命。
云抒自然沒心,“江江和淘淘都在家里等著咱們呢,就不要出去轉了。”
陶燁猜到會這麼說,就是想找個話題跟說話而已,直接答應了,“嗯,也行。”
云抒斂了斂神,突然從后視鏡里發現后面有車跟著們,眉心一蹙,“夜影為什麼還在跟著我?”
陶燁裝傻充愣,“是嗎?”
“嗯,換了輛車,但我知
道那就是夜影。”
“你現在還沒離婚呢,自然是保護你。”
“我又不是什麼金疙瘩,不需要保護,現在要離婚了,更不用了。”
陶燁想了想,還是如實開了口,“云抒,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霍總因為沒跟你簽婚前協議,現在又不肯跟你離婚,霍老夫人很生氣,還說要更換掌權人呢,霍家的算是要正式拉開了,霍總擔心,霍老夫人很有可能會對你不利,所以加派了人手保護你。”
云抒不解,“我都已經凈出戶了,為什麼還要對我不利?”
“因為霍總不肯離婚啊,一天不離婚,就擔心你會分走霍家的家產,這老太太看著慈眉善目的,還信佛呢,實際上真不是什麼善茬。”
“我早就看出來這人虛偽的,所以現在也沒覺得失了。”云抒了太,道,“以前因為是霍司寒的,怎麼都要尊重,現在大可不必了,要敢我,我也不會任人宰割。”
“就是,我們雖然敵不過,但也不傻,你放心吧,我已經跟小李警打好招呼了,江江家這邊,會加強巡邏,加上霍總安排了人保護,我們再出門,不會有事的。”
云抒眼珠子一轉,問道,“陶姐,咱們的工作室,沒有稅稅吧?”
“呸!我是那種人嗎?咱們可是最遵紀守法的公民,當然不會稅稅了,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云抒笑笑,“沒有稅稅,才好麻煩小李警啊,與其坐等被害,
還不如把暗的人引出來解決了,霍司寒的覺得我好欺負,咱們就給一個下馬威。”
陶燁“”
“云抒,你要引蛇出啊?這太危險了,不是鬧著玩的,你不能輕舉妄!”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那你想怎麼做?”
“你等著看好了。”云抒敲了敲車窗,“這是防彈玻璃?”
“這你都看出來了?昨天莊恒特意給我和江江的車都換上了防彈玻璃,說我們很有可能也會有危險。”
“他倒是有心的。”
“肯定是霍總吩咐的呀。”陶燁趁機道,“云抒啊,不是我為霍總說好話,而是霍總對你,的確是真的好,你想啊,沒跟你簽婚前協議,這多難得啊,說白了,要你簽是本分,但不簽,就是他對你的分了,說明霍總從一開始跟你結婚的時候,對你就沒有任何防備。”
“陶姐,這些我都知道,我也從來沒說過,霍司寒對我不好。”
“那你”陶燁言又止,“云抒,我知道你從來就是個很有主意的人,我也勸不了你,但我還是覺得,霍總真的好的,你也離不開他,既然離不開,又何必”
陶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云抒打斷了,“陶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只是我現在的世界觀很灰暗,本沒辦法去說服自己,所以你不要說了,好不好?”
“好,我不說了。”陶燁急忙閉了。
云抒疲憊地閉上了眼睛,放空著自己的思緒
帝都的雪還沒化,陶燁開得慢了些,約開了一個半小時,才終于抵達云長山所在的監獄。
云抒戴上墨鏡口罩下車,和陶燁一起進去,很快有工作人員帶著他們進了接見室。
坐了沒兩分鐘,云長山就被帶出來了,上穿著冬裝的囚服,頭發很短,而且已經白了,整個人比云抒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更加憔悴了。
他坐了下來,渾然沒有發現后的工作人員已經離開,連墻上的監控設備都停止了錄像。
“你怎麼來了?”云長山問道。
云抒拿起面前那杯工作人員給倒的熱水,直接潑在了云長山的臉上。
“啊!”云長山猝不及防,被燙了一下。
水溫不算高,七八十度的樣子,但他還是被燙得滿腔怒火,“云抒,你瘋了!”
云抒向來清澈的雙眸里滿是憤恨,盯著他那張令人作嘔的臉,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我就說你為什麼始終不肯告訴我,我媽媽嫁給你的原因,原來你早就知道,一旦你說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云長山臉一白,“你知道了?”
“我不應該知道嗎?”云抒的雙手攥拳,“云長山,要不是你強了我媽媽,就不會死,是你害死了我媽媽,是你!”
陶燁在一旁都聽愣了,看看云抒,又看看云長山,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云長山抬手了臉上的水,冷笑出聲,“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行吧,反正你都知道了,我再怎麼否認也沒意義了,反正是死路一條,我干脆死個痛快好了。
沒錯,我是強了,可你覺得你媽媽是個多干凈的人嗎?不是照樣在我之前跟別的男人懷上了你?算起來,我才是吃虧的那個,我幫養了二十年的野種。吃虧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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