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抒一愣,“他一直在外面守著,沒去休息?”
“是啊,蘇先生給您煮了粥,然后一直在外邊守著,剛剛聽二爺說您醒了,怕您有心理負擔,我別告訴您他在守著,但我想,這種事,還是應該讓您知道的”
“我知道了,”云抒頓了一下,道,“我還真有點了,你去給我盛碗粥吧。”
孫媽高興極了,“好,太太愿意吃東西就好,我這就去盛。”
云抒其實并不,只是不想辜負蘇啟章的一番好意。
蘇啟章煮的粥味道不錯,云抒喝了兩口,胃口倒是打開了不,把一小碗都喝完了。
放下碗,“我吃飽了,你趕去睡覺吧,天都快亮了。”
“我不累,太太休息吧,我在這守著太太。”
云抒躺了下來,“我不需要你守,你去休息,年紀大了,熬夜。”
孫媽給蓋好被子,“我無所謂的,白天瞇一會兒就行。”
云抒彎了彎角,“既然你不睡,就坐吧,我也不困,我們說說話。”
“好。”
云抒道,“你是家里的管家,很多事比我清楚得多,這陣子,大家都在猜測,司寒回不來了,是嗎?”
“太太是打哪里聽到這些話的?”孫媽蹙眉道,“沒這回事,大家不敢猜測的。”
“不是猜測,而是相對來說,這就是既定事實,畢竟連警方的救援隊都放棄了。”
“別人放棄是別人的事,我知道太太是不會放棄的。”孫媽篤定的道,“太太,您是世界上最先生的人,但正因為這樣,有時候我才更擔心您,您撐得太辛苦了,太太。”
“我還好,就是太想司寒了,想他現在在哪里,有沒有傷,為什麼不回家,想著想著,就有點害怕,萬一他流落到
哪個荒島上,又了傷,沒有辦法療傷怎麼辦?”云抒越想越慌,“孫媽,你趕給莊恒打電話,告訴他,在搜救的時候,重點排查那些荒島,凡事見到島,都要上去查看,每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
孫媽心疼不已,“太太,這件事您前兩天就吩咐過了。”
“是嗎?”云抒有點恍惚,“真的吩咐過了?”
“是,代得清清楚楚,莊恒也一直在聽命行事,太太,您的神力太大了,要不我心理醫生來跟你聊聊天吧,或許您會好一些。”
“不需要,我沒事,就是太想司寒了,等他回來,一切都會好的。”
孫媽點點頭,“太太,別想了,快睡吧,您發了燒,弱,醫生叮囑一定要好好睡覺。”
“好,我要睡覺的,在夢里可以看見司寒,我就可以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了。”云抒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孫媽的眼淚止不住地涌出來。
“對了,”云抒突然想起了什麼,睜開眼睛看,“以后我要是睡著了,或者是再生病,你在房間里照顧我就行,別讓司沉哥單獨在我房里,孤男寡的,不好。”
孫媽解釋道,“太太,我有二爺去休息的,可是他不肯,非要陪著您,他是二爺,我也不敢多說什麼。”
云抒蹙了蹙眉,道,“總之不要再有下次,這樣真的不好。”
“是,我會注意的。”
云抒重新閉上眼睛,“你去吧,我睡了。”
“是。”等云抒睡著了,孫媽才關上燈,輕手輕腳地離開。
下了樓,見蘇啟章還在客廳里,上前道,“蘇先生,我們家太太已經睡了,你也趕去休息吧。”
蘇啟章擔憂地問道,“云抒怎麼樣?高燒過后一定很虛的,臉是不是很難看?”
“太太還好,這不是喝了一碗粥了嘛,就是心不好,太記掛先生了,一直在給自己心理暗示,說先生還活著,這樣下去神早晚會崩潰的。”
“我兒是個癡的人,跟的媽媽一模一樣”蘇啟章痛心疾首,“當初媽媽但凡能稍稍放下我一些,就不會走上絕路,我怕啊孫媽,我真的很怕云抒走上媽媽的老路,現在的狀態,跟當初媽媽有什麼區別,還不如媽媽呢,至當初,媽媽肚子里還有個孩子支撐著多走一段路,可是現在”
“蘇先生,你的擔心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太太是個死心眼的孩子,這一路走來,都是先生在陪著的,可以說,先生就是的全部啊,要真是找到先生的,我不敢想象后果。”孫媽越想越不安,“不行,我得跟莊恒說,就算找到,也絕不能告訴太太,怎麼著也得給一個希。”
“說得對,這件事的確得慎重,你先跟莊恒說清楚,真要是找到了,絕對要先跟咱們商量,不能直接告訴云抒。”
“好,等到天亮,我就給莊恒打電話。”孫媽嘆了一口氣,“蘇先生,這幾天辛苦你照顧我們家太太了。”
“是我的兒,我為做什麼都是應該,何來辛苦一說。”
孫媽點點頭,“天都快亮了,你趕去休息吧,白天還要陪著太太呢。”
“好,這幾天你也辛苦了,你事無巨細,照顧得太周到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先生不在,我更要小心伺候好太太。”
蘇啟章沒再多說什麼,兩個人各自回房。
第二天,臨心島來了位意想不到的人。
云抒看見沈承謹,頗為震驚,“你出院了?”
沈承謹笑笑,“嗯,沒什麼大礙,就出院了,在醫院里躺著不舒服。”
“坐吧。”云抒招呼他坐下,“沒事就好,你平安,姑姑就可以放心了。”
孫媽上了茶,站在一旁候著。
“霍司寒還沒有消息嗎?”沈承謹問道。
云抒搖搖頭,“還沒有,還在找,我本來想去找的,但是現在很有可能還有一個幕后兇手,江江們擔心我的安危,不讓我離開臨心島半步。
我想想還是答應們了,畢竟我能力有限,就算去找,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
“云抒,你瘦了很多。”沈承謹看著,“還是要注意自己的,我那邊可以安排點人手幫忙找。”
云抒沒接,“現在還沒查到幕后真兇,加上霍新的余黨可能還在,萬一他們再對你下手就不好了,你的人手還是全部去保護你和姑姑吧,我這邊不缺人。”
“好,你如果需要,隨時告訴我,不要跟我客氣。”
“嗯。”云抒招呼道,“喝水。”
沈承謹重傷初愈,孫媽給他準備的是溫水。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道,“云抒,今天我來,是想跟你道謝的。”
“道謝?”云抒好奇,“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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