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你的意見。”他又重複一遍，坐進了駕駛艙。

秦以歌有些意外，是什麽讓他一個晚上忽然就想開，願意放棄了？

車子發，駛出車庫。

商晟開口道：“我想過了，如果這個孩子你不想要，我就讓人預約手。畢竟媽媽不疼不的孩子，生下來也不幸福。”

“……”

媽媽不疼？這幾個字聽著有點刺耳。

“我沒有不疼我自己的孩子！”

“你疼嗎？”他空看了一眼。

“當然疼！”就是ta來的不是時候，現在還沒做好當媽的心理準備。

更沒想到，就那一次抱著僥幸心理沒做措施，就中招了。

“你所謂的疼就是，躺在手臺上讓醫生用最冰冷的機械把你上的一塊給吸出來，最後丟進醫療廢棄桶。你自己進行刮宮，造的傷害是什麽都無法彌補的。”

他的語氣很平穩，聽得秦以歌心裏的。

的孩子，從子宮裏被吸出來，丟進垃圾桶裏……

“如果你選擇留下，ta將會在你肚子裏越長越大，從孕囊到胚胎再到型，懷胎十月，一朝分娩，這個過程是見證生命長的好驗。”

孩子在秦以歌肚子裏，他說得這些不用過多去會都能到。

最後煩躁道：“你好像在怪我？”

“沒有，相反，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在我。對於你和寶寶，我很愧疚，給你們造了傷害。”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雖然他口口聲聲說尊重的想法，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能告訴雙方長輩。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去做人流，打死我事小，肯定不了。雙方父母肯定非常難過，畢竟他們有多麽期盼這個孩子你我心知肚明。不過你可以把責任推到我上，就說這是我的意思。”

秦以歌幽幽的提醒他：“我現在是去工作室，不是去醫院做人流。”

還有，他幹嘛一直把人流這兩個字掛在邊？聽著好殘忍！

不過，容稍微跑個神，他單手開車的樣子，真帥啊！

“我知道。”

商晟給車子打上右轉燈，往工作室方向駛去。

臨下車前，說道：“你的種兒會在我肚子裏呆上幾天，因為手需要預約，你好好珍惜這幾天，做個好父親。”

“……”一個胚胎，連塊都不是，他怎麽做好父親？

商晟看著走進寫字樓，傑薩跟其後。

他在停車場停下車子，沒有著急下車，先點上一煙，然後撥通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楚讓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了過來：“想我了？”

“滾！”

“那好，我滾了！”

商晟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他絕對不會閑著主打電話給任何人。

“等會兒再滾。”

楚讓輕笑：“是，商總！”

“你和秦以歌認識多年了？”

“嗯……大概有快二十年了吧？”隻不過小時候不，後來慢慢才悉。

“你覺得喜歡孩子嗎？”

楚讓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奇葩，“喜不喜歡孩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商晟不也認識以歌十幾年了，問這個問題好像他不了解一樣，實際上商晟應該是最了解秦以歌的人吧？

“說說你的看法。”

楚讓思索後回答他，“喜歡的吧？我記得不是有個遠方小表弟在家住過一段時間，我看整天跟孩子玩得歡。”

帶著孩子到逛，還給他買吃的穿的。

這件事發生在秦以歌高一的時候，商晟也知道。有一次，秦以歌帶著那小不點去找商譽，剛好商晟也在家。

他那個時候的重心已經在工作上了，那天辦完事剛回家，準備換件服就走。

當時還因為他欠，被打了一頓。

他在自己家見到秦以歌和小不點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的？”

來他家認親？

後麵半句他還沒說，秦以歌咬著牙打斷他：“是啊，和你生的，你當爸爸的不知道嗎？”

高一時，大三歲的商晟大學已經畢業。

商晟當時就笑了，他笑是因為覺得秦以歌很傻，“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還和你睡過？”

這次不等秦以歌說話，商譽錯愕又驚悚的聲音了進來，“什麽？你們睡過？”

還有了娃兒？

秦以歌，商晟：“……”

氣得秦以歌當即就鬆開小表弟，掂著兩個拳頭招呼到商晟上。

商譽當然知道不是真的，不用兩個當事人多解釋，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們已經是眾所周知的死對頭。

這倆人要是睡了……除非天上下紅雨。

拉回思緒，商晟吐口煙霧。

楚讓腦子一轉，猜測道：“怎麽突然提起孩子？以歌是不是懷孕了？”

“嗯。”

“嘿，這不是好事嗎？怎麽覺你在發愁？不會是以歌不想要吧？”

“嗯。”

也不用商晟說了，楚讓都猜對了。

“不能啊，好好的怎麽不要呢？不是養不起也不是父不詳。”

商晟道：“想個辦法！”

“辦法還不是多的是？”楚讓清清嗓子，“聽好了啊！現在的人都喜歡‘要命文學’。”

“？”商晟一臉問號。

“對，就是你把到牆角裏，來一個壁咚，注意作要帥氣！然後紅著眼睛，沙啞著嗓音告訴以歌，‘寶貝，留下這個孩子，我命都給你’！”

商晟：“……”

果然是要命文學，可真要命。

“你現在可以滾了！”

楚讓嘿嘿一笑，“行吧，說正兒八經的，我覺得以歌頂多就是嚇嚇你，那丫頭傻乎乎的，心又善良，應該不會打掉你們的孩子。”

“退一步來說，就算真的不想要，我教你一招。你在網上搜一些視頻，容是那種非常可的小團子，乖巧又甜的番上陣，讓看。人心都，更何況是以歌那丫頭，看到心又想擁有一個小團子為止。”

“不然這樣，前兩天我看我姐看過這種視頻。有一個同事，家的小團子就符合我說的那些特點，我給你轉發幾個視頻，你給以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