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歌低頭看自己的腳尖,沒敢接話。
罪魁禍首是。
好在商晟沒什麽大事,就是太虛弱,支的厲害,臉上的傷也都是皮傷。
商長青看看商晟臉上的傷,回頭看向商譽,商譽嚇得立刻閉上,他什麽都不敢,說了就又是他的錯了。
商長青又看向溫書錦,溫書錦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畢竟等他過去時架已經打完了。
最後商長青的視線落在秦以歌臉上,“以歌,小晟臉上……”
秦以歌悶聲道:“打架了。”
“……”幾個長輩差點沒被商晟氣死。
寇卿看著閉著眼睛的商晟道:“我兒子還能活著真是命大!”
當然是嘲諷商晟,嘲諷他真能逞強。
在秦以歌的提心吊膽中,商晟在第二天中午就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眼就是去找秦以歌,守在他旁邊的寇卿直接被他忽略。
“商晟。”
聽到喊自己,商晟這才將視線落在臉上,“媽,以歌呢?”
寇卿沒好氣地回答道:“果然有了媳婦兒忘了娘!”
守在他麵前這麽個大活人,他好像都沒看到,睜眼就問他媳婦兒。
商晟:“……”
寇卿來醫生,先給商晟做了個檢查。
等醫生離開,才不慌不忙道:“你老婆去公司了。”
“去公司幹什麽?”
寇卿有一肚子話要跟他說:“你在這裏躺著的一個多月,公司的事得理吧,小譽忙不過來就把以歌給去了。公司以歌和泡泡的份最多,除了你最有話語權,所以就把重要的文件都給了理。”
商晟沉默。
“雖說你是為了救以歌才躺在這裏的,但是以歌這一個多月也不好過。白天在公司理文件,替你應酬、開會、出差,晚上在這裏守著你。家裏還有兩個小的,泡泡大半夜想媽想得嗷嗷哭,以歌半夜三點多從公司趕回來陪孩子。”
“以歌去長京出差時,前腳剛走,後麵夏天就出事了。被人以為是泡泡給帶走了,原本打算在長京休息一天的以歌隻得在當天馬不停蹄地趕回港市。後來啊,夏天找到了,但是被人注了藥,為了救夏天,以歌那幾天打過很多電話,派去很多人去蘇瓦國。”
“前兩天你嶽父還給你爸打電話吐槽,從江州過來的那個高李主任,看不起替你出席接待他的以歌。把你嶽父氣得不行,你爸勸了好久你嶽父才消氣。”
“還有公司裏的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平時被你製得太厲害了。你剛不在,他們就個個厲害的商譽都不住,最後隻能讓以歌過去。他們當然不服氣以歌啊,但是以歌手裏份最多,還好你和你當初把份轉到們娘倆名下不。”
“你現在好好養,什麽都別想,早點把養好,接手以歌的工作。以歌為了EK,自己的工作室都很久沒去了,最近也沒做設計。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人家以歌不但沒飛,還替你挑起了這個重擔。了那麽多委屈,力那麽大,從來沒有跟我們抱怨過……”
就知道以歌這孩子心眼好,可能平時有點小脾氣,但是被寵著長大的孩子哪個沒點小脾氣?
寇卿給商晟絮絮叨叨半個小時,他躺在床上沉默地聽著。
看著他吃過醫生給定製的午餐,寇卿讓他先好好休息,不要著急下床。
商晟道:“媽,辛苦了!”
寇卿歎口氣,“媽還是那句話,媽不辛苦,每天就在這裏守著你就好。以歌比我做的多,等你好了好好彌補一下那丫頭。”
“嗯。”
知道商晟已經醒了,秦以歌忙到天微黑,去參加飯局前先到醫院轉了一圈。
病房,寇卿低聲跟說道:“剛睡著,你去看看。”
“好。”秦以歌穿得是高跟鞋,放輕腳步走進室。
病床上,男人正閉著眼睛沉睡,他安靜的樣子和昨天晚上跟褚晏禮打架的完全就是兩個人。
秦以歌在病床旁坐下,看著他的睡好半晌才起。
臨走前,秦以歌跟寇卿說道:“媽,我晚上忙完就帶著泡泡過來。”
“好,你也別太累知道嗎?”
“嗯,謝謝媽!”
從商晟因為救出事,到昨天晚上商晟又因為出去和褚晏禮發生衝突,商家沒有一個人怪過。
秦以歌真的很,同時也很慶幸,自己遇到了這麽好的婆家。
慈祥的,和善的公婆,仗義的小叔子,可的兒子,就是最近在EK努力工作的力!
等秦以歌忙完回到醫院,已經是十一點多。
泡泡已經在嬰兒床上睡著,寇卿剛走,三四個保鏢和傭人守在病房,看著父子倆。
秦以歌洗過手,先在泡泡可的臉蛋上親了一口,才去看商晟。
進去的時候,商晟是醒著的。
他看著人由遠到近,最後在床邊坐下。
秦以歌驚喜道:“你沒睡?”
以為他又睡著了。
“嗯,白天睡多了。”他的聲音裏帶著沙啞。
秦以歌握住他的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沒有,不用。”
“好,嗎?”
“不。”
“臉上的傷還疼嗎?”
“不疼。”
安靜的病房,隻有兩個人一問一答。
他過於沉默,秦以歌一個人也熱鬧不起來。
對於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沒有提起。褚晏禮所有的聯係方式都被刪除了,不想再因為無關要的人和商晟鬧不愉快。
片刻後,又問:“要看看你兒子嗎?他就在外麵睡覺,我給你推進來看看?”
商晟這次沒有拒絕。
睡的泡泡被推進室,秦以歌將他抱起來,放在了商晟的旁邊。
商晟隻看泡泡一眼,目就落在了人的臉上。
商榆景還是白白胖胖的,一看就知道整天吃吃睡睡,沒有一點委屈,沒有什麽好看的。
倒是秦以歌……
此刻正麵帶微笑地垂首看著兒子,全散發出母的輝。
不過,的黑眼圈有點明顯,並且瘦了很多。
商晟把的手拉過來握住,口一陣悶疼。
察覺到他的異常,秦以歌抬起頭不明所以地看著他,“怎麽了?”
“老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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