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為容九思手握二十萬兵權,他們輕易不敢他。
一年前的那場兵敗,將容九思手裏的兵馬折損了近一半。
餘下的這些太後和元明帝想要搶走,卻在最後關頭被容九思要了回來。
也是在那一次,容九思耽誤了最佳拔毒的時間,毒髒腑,坐上了椅。
因為他站不起來,所以沒法再領兵打仗,十萬兵馬兩萬調到京中由虎威營節製,餘下的則被打散編其他軍營。
他們不但想要容九思死,還想讓他敗名裂,為京城的大笑話。
尹照風替他不值:“你這些年來為大晉鎮守邊關,立下赫赫戰功。”
“如今邊關穩固,他們就這樣對你,簡直就是……”
“豬狗不如”四個字他雖然沒有罵出口,卻是他心最真實的想法。
他看著眼前坐在椅上隻能活三個月的容九思,再想想當年馳騁沙場如有天神一般的容九思,他的眼圈就泛紅。
容九思淡聲道:“本王從未想過娶妻,沐雲姝是否失貞,並不重要。”
尹照風歎了口氣:“沐雲姝原本在京中就聲名狼藉,傾心的人還是三皇子容景澈。”
“就這樣的,居然還在大婚當天做出那麽出格的事,簡直就是……”
容九思的眸微凝:“可能沒有外麵傳聞的那麽不堪。”
尹照風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道:“王爺竟幫說話?”
容九思的眸微斂:“你和接幾天便知道了。”
尹照風朝他看了過來,他又道:“照風,能為我解毒。”
尹照風這一次是結結實實地驚到了:“為你解毒?是誰?沐雲姝嗎?這不可能!”
沐雲姝的名聲在京城有多差,所有人都知道。
容九思的聲音淺淡:“聽著是不是很荒唐?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本王也不會相信有這個本事。”
尹照風問他:“親眼所見?”
容九思指著他的道:“這條被沐雲姝出過一滴毒後,能覺到痛。”
尹照風依舊不願意相信:“會不會是巧合?”
“不是巧合。”容九思把在宮裏為他製毒,以及通過把脈把他的病癥推演清楚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尹照風若有所思地道:“你中毒之事,知道的人不多。”
“如果不是太後的人,那就是個有真本事的,問題是怎麽可能會有真本事,萬一是太後派來的人呢?”
“且喜歡的是三皇子,換了蘇玉心的蓋頭嫁進定王府,肯定另有所圖。”
容九思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椅背:“千辛萬苦才嫁進定王府,如果有謀,昨天就不會離開。”
“萬一是以退為進呢?”尹照風問。
容九思反問:“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呢?”
這話把尹照風也問住了。
容九思又道:“本王已經找遍天下名醫,如今最多隻能再活三個月,又有什麽好怕的?”
尹照風歎氣:“你別這樣說自己,你一定能長命百歲的。”
隻是這話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便又道:“那便讓沐雲姝試試看。”
“現在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要是有什麽不良居心的話,就殺了。”
容九思點頭:“先看看再說。”
第二天一早,便有婢請沐雲姝起床,說是今天容九思會陪回娘家。
沐雲姝這才想起三天回門的說法,正常是昨天就得回去,昨天發高燒,便往後退了一天。
想想原主和娘家上下差到極點的關係,一點都不想回去!
便問:“能不回嗎?”
婢溫和又不失強地道:“王爺說必須得回,這是規矩。”
沐雲姝知道容九思留一命都是拚命爭取來的。
現在還沒有正式為他醫治,沒看到醫治效果,沒有和他討價還價的資本。
和原主的差別很大,容九思估計不相信昨天的說詞,他這是在試探。
否則以他的子和對的討厭程度,本就不可能會陪回門。
坐在椅子上道:“既然是王爺的意思,那就聽王爺的。”
婢過來幫梳妝,梳妝好後,便跟著婢去見容九思。
他見過來卻沒看一眼,隻輕抬了一下手,劍七便推著容九思去坐馬車。
定王府的馬車是特製的,因為容九思行不便,做了一塊能供椅上下的板,十分方便。
沐雲姝正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徐將軍帶著徐敏過來了。
沐雲姝見徐敏還活著略有些意外,以為是徐敏帶著徐將軍來找定王府的麻煩,便準備看戲。
沒想到徐將軍過來對著容九思施了個大禮:“犬子頑劣,多虧王爺相救。”
“若不是王爺出手,犬子這一次必死無疑。”
沐雲姝:“……”
滿臉問號地看向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徐敏,他先攤了一下手,指了一下容九思的方向,一臉的生無可。
沐雲姝就更加吃驚了,容九思到底對徐敏做了什麽,才會讓這個二貨被容九思暴打一頓後,還上門道謝?
容九思的聲音略有些清冷:“不過是舉手之勞,徐將軍不必客氣。”
徐將軍拱手道:“王爺的舉手之勞救了我全家。”
“大恩不言謝,往後若是王爺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差人來說一聲便是。”
兩人又互相說了幾句客套話,徐將軍讓人送上禮品便帶著徐敏離開了。
徐敏經過沐雲姝邊時給塞了張紙條。
不想再跟他有牽扯,把紙條扔在地上道:“徐公子,你東西掉了。”
徐敏有些焦躁地看了一眼,示意把紙條撿起來。
往後退了一步,朝他微笑。
他隻得道:“多謝提醒。”
徐將軍拍了一下徐敏的額頭道:“都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做事不要躁!“
他說完就去撿紙條,徐敏嚇得半死,趕先把紙條撿起來。
徐將軍一把將紙條從徐敏的手裏搶過來道:“什麽東西啊?”
他說完要打開看,徐敏知道他爹是什麽德,他要打開看,估計會直接念出聲。
徐敏一把將紙條搶過來塞進裏一口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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