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氏道“定然是聽到消息才回來的,陛下的賜婚圣旨下來,哪里坐得住?”
容國公夫人冷哼“難不還想來質問我不,讓進來,再去請老三過來。”
邊上伺候的婢領命前去,容國公夫人又對明氏道“若是不想過了,就讓滾回廖家去,若是老三要給說,那讓他也一同滾回廖家去。”
容國公夫人想到廖氏就生氣,覺得自己這一日的好心都被敗壞了不。
明氏勸道“母親何需為生氣,既然是自己不想過日子了,就由著去吧。”
容國公夫人也是不想與廖氏計較太多的,若廖氏單單是不敬,不管就是了,可實在是厭煩了廖氏嫁了人不好好過日子,日折騰,既然不想過,當初就不要嫁是不是?
端起飯碗要吃山珍海味,放下碗就是我的追求我的?
真的是慣的。
容亭這些年一事無,一方面是因為他自己也沒多本事,另一方面就是被廖氏絆住了手腳,一天天的都沒個消停的。
容國公夫人好幾次都想對容亭說,既然這麼不想過,那就和離吧,讓回廖家去,你也放過,可是見他這樣傷懷,容國公夫人又有些不忍心。
大約在這個世間上,喜歡一個人,眼中又沒有你,是個極其悲哀的事,容亭這樣的,仿佛是努力一下,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可又似乎就算是站得這麼近了,都夠不上。
兩人說幾句話之間,廖氏便和廖綰兮走了進來,廖氏行匆匆,昔日清高冷傲的形象也有些掛不住了。
急急地問“婆母,聽說是陛下下旨賜婚了。”
容國公夫人瞥了一眼,手去端茶盞,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是啊,賜婚了,陛下一直關心了小九的事,賜婚不是正常嗎?”
廖氏噎住,緩了一口氣“可是他要娶謝家,婆母你明知我們廖家和謝家”
容國公夫人放下茶盞“你也說了,是廖家和謝家,這與我們容家有什麼關系?”
“你既然已經嫁了人了,也別總是一口一個我們廖家,出嫁從夫,你夫家姓容,你是容廖氏,是容家人,若是你還想繼續姓廖,那就讓老三來,讓你繼續姓。”
要說這各家之間的關系,有仇怨的也有,站隊也是尋常的,可總的來說,總是要靠著強的那個。
像是如今的容國公府和廖家,自然是容國公府更強,廖家依附于容國公府,也合該是廖家站在容國公府這邊,與容國公府不和的,廖家同樣仇視離遠一些才是。
可廖氏的行徑,像是廖家的仇怨,容國公府需要站在廖家這邊一樣,與廖家同仇敵愾。
難不容國公府反倒是了要依附廖家過日子的?
以為廖家還是前朝那個百年氏族廖家嗎?
所有姻親都該是以廖家為主?
簡直是可笑!
“而且你一個嫂子,還能管小叔娶妻,你不覺得很荒唐嗎?你覺得是我這個老太婆
死了還是如何了?”
廖綰兮急忙道“國公夫人,我姑母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廖家和謝家有恩怨在,若是九公子娶了謝家,那麼一家定然不能和諧相,到時候鬧得家宅不寧,自然便不好了,如此,這樁親事確實是不合適。”
廖氏別過頭去,咬了咬“兒媳確實是這個意思。”
容國公夫人看了廖綰兮一眼,那一眼犀利冷然,仿佛打的什麼主意,人家看得一清二楚。
廖綰兮了脖子,心里有些怕。
“你一個小姑娘,我不該是說什麼讓你臉上不好看的話,不過我容家的事,委實不上你說話。”容國公夫人說罷,然后又看向廖氏,
“既然是怕家宅不寧,那就好辦,小九這樁親事來的不容易,也好不容易讓他松了口愿意娶,既然如此,咱們這些做長輩的,也需得為他打算打算。”
“怎麼說你也比謝家要年長十歲,總不能與一般計較,日后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你且忍讓忍讓,如此,不就家宅安寧了嗎?”
廖氏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竟然讓忍讓謝十三?!
正是想說什麼,一旁的明氏就道“這本該如此,說起來若是我們再年長幾年,謝姑娘都可以做我們姑娘了,怎麼能同一般計較。”
“還小呢,什麼都不懂。”
容國公夫人點頭,贊道“你看看你大嫂,這才是長嫂的樣子,你啊,也應該多學學才是。”
明氏道“這不是應該的嗎?怎地還需要學,弟妹聰慧,昔日可是帝城第一才,難不還不知道這些事?啊,比我懂得多了。”
廖氏被這婆媳二人一唱一和的,氣得險些要吐。
覺得渾的都在上涌了,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婆母竟然讓我忍讓謝十三?做夢!我死都不會忍讓的!”
“我先前就和容亭說過,在這個家里,有我就沒有謝十三,有就沒我!我是絕對不會與謝家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的!”
“不可能!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容國公夫人臉當下就黑了“既然你不能與同在一個屋檐下,那就給我滾回你的廖家去,滾滾!趕是給我滾!”
廖氏聞言眼睛都紅了,仿若是了極大的委屈,紅著眼睛咬著,微微抬著下,形氣得微微抖,搖搖墜。
質問道“婆母這是覺得我們廖家落魄了,看不上我了是不是?如今眼見了謝十三要進門,就想將我趕走,好是不讓我礙的眼?”
“婆母好歹也是堂堂王府郡主,陛下的堂妹,也是國公夫人,怎麼也做出了這等捧高踩低的事?”
“我好歹也嫁了容亭十二年,為了生了容晴容曉,你想趕我走,給謝十三讓路,休想!”
“我是不會走的,死也不會,你們休想欺負我!”
“你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
正在這個時候,容亭才匆匆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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