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錦聞言微微點頭“確有此事,謝姑娘乃是謝家的貴,是府上的貴客,與諸位一樣。”
這話說得滴水不,也不得罪任何一人。
有人心中有些不滿,忍不住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天仙,竟然能配九公子,要我說啊,像九公子這樣的人,需得是月姑娘這樣才才能相配。”
有幾人聽聞了這話,微微側目往這邊看來。
這一看之下算是看明白了,原來是月清霜的爪牙,平日里到吹捧月清霜什麼帝城第一才,天下第一才,將說得跟天上的仙似的。
月清霜坐在一旁,聞言眼圈微紅,做出了一副傷心的樣子,又死死地咬住了瓣,仿若是別人欺負了似的。
不明白的還以為和容九公子有什麼,最終被人橫刀奪夫搶了去了。
實則,容九公子在昨日之前本就沒見過,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畢竟跑到他面前來的姑娘實在是太多了。
不管是別有心思看中了他的份地位,還是真的對他一見鐘,看上了他這個人,非卿不嫁,他都是連正眼都沒看過的。
曹錦覺得晦氣,若不是忍住了,都要翻白眼了。
月清霜在家的宴席上搞事,這是不想把曹國公府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曹國公府低調是低調,可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曹錦正了正神,然后對剛剛說話的人道“這位姑娘,請你慎言,既然是陛下賜婚,那便是天定姻緣,自然是相配得很。”
“難不你覺得是陛下看錯?容九公子和謝姑娘不相配?反而是與月姑娘相配?若是你覺得陛下有錯,許錯了姻緣,倒不如我給你個機會,親自面圣,問一下陛下可曾是錯了?”
那姑娘臉瞬間白得沒有了,子都在抖了起來,當下恨不得是給自己一掌,或是直接跪下來請罪。
哪里知道自己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就能是上升到質疑陛下的層面上,要是事傳了出去,別說是自己了,甚至連家里人都是要被連累的。
“我、我”
曹錦淡淡地掃了過去,那姑娘原本打算眼淚的帕子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生怕是自己哭出來。
曹錦看向眼圈有些通紅的月清霜,問“莫不是月姑娘也覺得自己比謝姑娘更相配?若是如此,不妨也讓月傅親自去問一問。”
月清霜一口氣噎在嚨里,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死死地了帕子,仿佛是察覺到四邊的人都將目投了過來,讓恨不得要尋個地鉆下去。
咬了咬瓣,好一會兒才道“三姑娘說笑了,這都是旁人胡說的,清霜自然是沒有這樣的想法。”
坐在人群之中的江昭靈卻問“那你的意思是說,容九公子與謝姑娘很相配了?”
秦茵晴也道“就是啊,既然是沒有想法,那就是很相配了。”
雖然秦茵晴以前日想著和謝宜笑較勁,在箜篌上過對方,但到底混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也是有的,雖然說有些虛假。
但這人吧,可以欺負,旁人就不行。
月清霜真的是要氣暈過去了,不過又不肯承認容九公子和謝宜笑很配,在看來,他們就不配!
若不是陛下賜婚,哪里得到謝宜笑。
容九公子那樣的人,被著認下這門親事,心中別提是有多憋屈了。
“就是啊,月大才,你就說說唄,到底容九公子和謝十三相不相配?若是不相配,又該是和誰最相配?”徐娉婷不嫌事大,這會兒吃吃地笑了起來,一副要看好戲的樣子。
曹錦不想讓事鬧下去,好歹今日是自家的宴會,最好還是一些事端,于是道
“好了,今日有幸能請到諸位前來做客,可不興再提這些事,大家想吃什麼盡管拿就是了,若是席上沒有的,也盡管來和我說。”
“就是,好吃好喝,我們還要謝謝曹三姑娘的招待。”
“正是正是,不如便敬曹三姑娘這東道主一杯。”
到了這里,大家也該是給東道主曹國公府一個面子,事也該這樣揭過了,可是偏生有人同樣不甘心,此人正是廖家的廖綰兮。
自陛下賜婚之后,錯失了這個唯一攀上權勢富貴的機會,回去不久之后,家里人就商議著要給說親,人選甚至都要給定下來了。
那人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喜好男子、還被人抓了個正著的秦國公府二公子,廖綰兮聽說了這樁親事,整個人都要暈死過去了。
秦國公府也是國公府不假,是當朝數一數二的權貴不假,可那樣的一個人,但凡是有一點心疼姑娘的人都不可能與他結親,這要是嫁過去,一輩子都完了。
秦國公府還想為秦二公子娶妻遮掩這些不彩的事,奈何好一些人家的姑娘不會說這個親,說來說去的,竟然說到了廖家。
廖家思來想去,竟然答應下來,要將嫁過去,要是消息傳開,還不知道有多人嘲笑。
廖綰兮覺得是謝宜笑搶走了容辭,這才讓落得如此下場,心里恨得要死,剛才借酒消愁,喝了幾杯酒,便有些醉了。
如今聽聞此事,上的瞬間涌了上來,然后豁然站了起來,大聲道“要我說一句公道話,要說相配,謝十三定然是不配的!”
“容九公子是什麼人?謝十三又是什麼人?怎麼敢說相配?”
“容九公子乃是天上明月,天上的仙人,謝十三算得什麼?病怏怏的還生得丑,不就是仗著那病怏怏的樣子讓人憐惜嗎?”
“還有那謝家,不過也是鳴狗盜之輩,實則是卑鄙小人,他們那樣的人,如何配得起九公子?”
廖綰兮說到最后,有些歇斯底里,整個人都狀若瘋癲。
在場的姑娘們聽聞這些話,當下都驚呆了,雖然大家都知道謝家與廖家之間的恩怨,但就算是心中不滿,也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
這是不想給曹國公府面子了?
還是質疑陛下的眼和決定?
廖家姑娘,真的好大的狗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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