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LE越獄?
誰越獄?!
孟聽瑤?
賀錚的瞌睡蟲一下子就被這句話給嚇跑了,他的臉變了又變,立馬拿起電話就要給醫院那邊的人說務必看管好孟聽瑤。
最好找個警監視的那種。
在剛拿出手機的那刻,孟星鸞兀自問道:“你知道為什麽有人說玄學師不能輕易得罪嗎?”
聞聲看去。
人懶洋洋的撐在桌子上,黑的發淩肆意,五致,瓷白。
像極了上天的得意之作。
漂亮又有才華。
若非得要在蛋裏挑骨頭找瑕疵的話,那便隻有一個汙點——還活著的親生父母和弟弟。
賀錚眼神複雜,抿了抿,吐出三個字,“為什麽?”
孟星鸞莞爾一笑。
眉眼間的清冷都衝淡了不。
“玄學師要想殺一個人特別簡單,並且還能讓你們警方查不到任何蛛馬跡。”
話落,賀錚眼可見的變得沉起來。
他道:“這個我知道,所以華國才立了特殊管理部門,這些離奇的事都可以拜托他們調查。”
孟星鸞覺得他有些天真。
“你猜這個部門是好的還是壞的?”
賀錚沉默了,腦子裏突然閃過孟星鸞剛才提及到的名字。
舒良。
現任特殊管理部門的部長,傳聞本事不小,至於多厲害他也沒親眼見識過。
總不能……比孟星鸞還厲害吧?
賀錚甩掉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遲疑了一瞬說:“你的意思是孟聽瑤和舒良認識?”
兩人八竿子打不著,說是認識那未免也太勉強了。
孟星鸞不置可否,又說:“舒良還有個兒子舒瑾晟,上次在緬甸孟聽瑤就是和他在一起。”
這個消息對賀錚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他錯愕的看向孟星鸞,“當時你都知道?那你為什麽不說?”
那次的事,他們審問孟聽瑤花了很多時間。
最後對方老實代了,可卻並未提及到舒瑾晟這個名字。
“這不是重點。”
孟星鸞沒有直麵回答這個問題,盯著賀錚,一字一句道:“重點是今晚舒瑾晟會來幫助‘越獄。’”
現在舒良躺在重癥監護室裏,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部門不可一日無首,猜的不錯的話舒瑾晟會暫時擔任部長一職。
至於為何要救一個沒有毫用的罪人,那必定是等價換啊。
孟聽瑤眾叛親離,上唯一能拿的出手的就是那骯髒的靈魂。
見識到了舒良那詭異的力量,孟星鸞心中也有了個底。
自己實力不夠就靠外力。
而這外力的蘊養方式就是通過吸食別人的魂魄為主,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它都不挑。
這就能合理的解釋這一路來遇見的那些古怪事。
不得不說,孟星鸞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舒良謀的謀正在漸漸拉開序幕。
……
*
下過一夜的雨給海城這座城市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輕紗,大街人群熙攘,行匆匆。
周聿白正在醫院探周母。
男人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蘋果,低頭垂眼削著果皮。
經過幾天的修養,周母總算沒那麽虛弱了,坐在病床上,昔日那保養得當、富貴的臉寫滿了大病之後的憔悴。
看著自己那渾冷淡的兒子。
忍不住說:“聿白,你真的想清楚和孟聽瑤退婚了?”
今早刷微博,熱搜榜上的關鍵詞就有兒子的名字。
#周聿白退婚(熱)#
想不注意都難。
周聿白嗯了一聲,嗓音淡淡:“早就該退了。”
在清楚明白自己心意的那一刻,周聿白就知道自己對孟聽瑤是沒有的。
當初意氣用事和孟聽瑤訂婚也純屬是為了氣孟星鸞。
後來想要退婚,卻念在孟聽瑤救他一命的恩一直拖遝著沒有行,甚至後來還想過相敬如賓過一生也不錯,可表麵的寧靜終究被打破。
當年出車禍救他一命的本不是什麽孟聽瑤,而是被他討厭了兩年的孟星鸞。
想到此,手上鋒利的水果刀一不留神劃破了指腹,鮮紅的瞬間冒了出來。
刺痛讓他瞬間回神,好看的眉頭頃刻皺起。
如此冒失的行為讓周母有些不滿。
“那邊屜有創口,聿白,老爺子讓你找的玄學師你找了嗎?是不是家裏惹了髒東西?”
周母也不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不是無神論者,有時候發生的事讓人想不相信都難。
“找的舒良,隻是現在出了點意外。”
周母一愣。
“意外?出什麽意外了?”
周聿白理好傷口,這才抬頭看向母親。
“他被雷劈了,埋在了廢墟之下,現在人還在重癥監護室裏。”
周母:“……”
有點慘。
但是按照周家這個倒黴的速度下去,沒個玄學師來解決是不行的。
忽然,想起那天的事。
“聿白,你還記得我進手室那天嗎?是不是有個孩子?高高瘦瘦的。”
周聿白自然記得。
那天是孟星鸞把他母親的魂魄帶過來的。
母親提做什麽?
周聿白覺得奇怪,好像不認識孟星鸞一樣。
“你知道什麽名字嗎?有沒有的聯係方式?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看不清長什麽樣子,你看清了嗎?你還能聯係上嗎?”
一連串的問題像炮彈似的朝著周聿白砸來。
男人到錯愕。
他從母親口中捕捉到了一個關鍵點,那就是母親不知道那日救的是孟星鸞?
其中的緣由不必深究周聿白也明白。
孟星鸞那麽厲害的人,想讓人看不清的臉實屬小菜一碟。
周聿白的沉默讓周母有些不耐煩。
“我說的這些你都聽見了嗎?能不能找到?”
男人漆黑的眼底顯出一古怪的緒。
“能找到……隻是恐怕請不到。”
周母覺得奇怪,又說不上哪奇怪。
打發兒子走,“沒有什麽是錢解決不了的事,不來一定是錢給的不夠多,我們周家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錢。”
周聿白:“……”
其實他並不覺得孟星鸞缺這點錢。
另外一邊被警察團團守住的病房,孟聽瑤沒骨折的那隻手和銀手拷一起銬在床的把手上。
完全沒了自由。
晚上睡覺床邊有人看著,上廁所也有警形影不離的跟著,總之不管做什麽邊都有人。
孟聽瑤覺得快瘋了。
心裏隻得祈禱舒瑾晟言而有信,快點來救。
現在一無所有、眾叛親離,唯一能夠利用的還有那所謂的親生哥哥。
人側躺在病床上,臉上儼然是一副瘋狂扭曲的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孟聽瑤也越來越張。
想要握拳,但是骨折的手指給了沉重的一擊,人疼的渾抖。
忽然——
病房外傳來嘈雜的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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