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夕悅的父母不住在江城,卻只是不住在江城市區,離江城不算遠。宋淮在被回家談話的第二天就聯系了周夕悅的父母,并將周夕悅的急病告知他們,只需要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就能過來,他們卻用了一個多星期。
而且晚一個星期,原本還只有周夕悅的母親過來,父親就不打算過來,還是宋淮又打了一通電話,說如果他不過來,就讓周夕悅找律師告他。
周父沒什麼文化,還真信了他要是真不管周夕悅死活是犯法的,這才著急忙慌地趕來。
他們過來,宋淮擔心周夕悅會被欺負,就跟了過來。時隔好幾天,周夕悅終于再次見到宋淮。
可惜看到宋淮,周夕悅還來不及高興就因父母的出現收住所有喜悅。在宋淮無論怎麼哭訴扮可憐,宋淮都不怎麼來看之后,周夕悅終于意識到宋淮變了,或者說被宋家管住了。
只要讓自己變得無依無靠更加可憐才能抓住宋淮,所以這時候一點兒都不希父母過來。
無關父母會不會管,就是不希他們來壞的事。
要不是礙于宋淮在場,周夕悅會當場直接把父母趕回去。現在不僅不能趕,還得假裝高興地把人請進屋!
宋淮自然也跟著進去了,只是他全程坐在一旁沒說話,讓他們一家三口先說話。
周母一進門看到面蒼白形消瘦的周夕悅就抱著哭,里說是他們沒用沒照顧好,說怎麼辦啊還這麼年輕,抱怨老天怎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生這種病的不是別人偏偏是,說這個病要治好不知得花多錢……
說到激,有些話就沒有過大腦出口就來。
說要聯系那家人,說他們如果知道周夕悅生病,一定不會不管,一定會出錢給治病。
周夕悅聽得心煩,早就想打斷周母,突然聽到這麼一句,抓住了重點,激地質問。
說起治病的費用,宋氏集團旗下的基金會還沒有聯系周夕悅,這是宋庚代助理安排的。宋庚的意思是等周夕悅的父母先來見過,確定周家經濟水平再說。
畢竟基金會的資金用很多,如果周夕悅家里有一定的條件治病,基金會就不用全權負責,省下的資金可以拿去幫助更需要的人。
所以不止周夕悅的父母,包括周夕悅自己都不知道。
至于周夕悅為什麼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然是宋淮沒有告訴。宋淮沒有告訴周夕悅,并不是宋淮突然醒悟了,他只是怕將這個消息告訴周夕悅,會讓周夕悅覺得他不想再管急急將打包送出去,然后到打擊加重病。
聽到周夕悅的質問,周母才驚覺失言,支支吾吾試圖挽回:“沒、沒什麼,我說錯話了。”
“你媽有多著急你還不清楚?一聽說你得這麼嚴重的病,都著急瘋了,說話瘋瘋癲癲的,的話你要是都當真還不得煩死!”進門沒有關心周夕悅一句,全程一臉嫌棄地周父突然話。
周父要是不這句話,周夕悅或許還會懷疑真是自己聽錯了,但周父這個人自私自利,對周母從來都只有打罵,對周夕悅這個兒從來都只有嫌棄懶得和多說一句話,現在卻突然話,本就有古怪。
“爸媽,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我?”
“誰有事瞞你?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向來懦弱的周母難得地氣了一回:“沒有!夕悅,我們怎麼可能有什麼事瞞你?家里的銀行卡碼媽媽都從來沒有瞞過你。”
“家里的銀行卡碼你是沒瞞我,可家里銀行卡里有錢嗎?有個幾百保卡都不錯了!”
周夕悅堅信他們有事瞞,還一定是大事!
那家人?聽那個懦弱媽的口吻,對方應該很有錢,是他們家的親戚?他們周家窮了幾十年,因爸嗜賭嗜酒,到借錢不還,為數不多的親戚朋友都不和他們家往來了,他們家哪來的有錢親戚?
不,聽著也不像他們周家的親戚,倒更像和周夕悅這個人單獨有關系的有錢人家!
想到這里,周夕悅的心“怦怦怦”直跳,眼里抑制不住的激。
、會不會是某個有錢人家流落在外的親兒?!
從小就覺得和父母長得一點兒都不像,覺得像長得這麼好皮這麼白又這麼聰明的人,不應該出生在這種爛泥一樣的人家!
可有的有點往來的親戚都說當年親眼看著出生,縱有不甘,也不得不慢慢接現實。
“爸、媽,你們有事最好不要瞞我,不然如果等我自己查出來你們有事瞞我,我會恨你們一輩子!你們不要懷疑我沒能力查……”看向坐在對面的宋淮,“這是我男朋友,你們都見過了。”
“我不……”
宋淮下意識否認,對上周夕悅含淚哀求的目,他又心有不忍,將話收了回去。心想就這一次,就幫這一次,等從父母那里問到想要的,他再和父母說清楚。
“我沒有能力查,我男朋友有。宋氏集團你們應該不知道,但市中心噴水池旁那棟大樓你們見過,那就是宋氏集團本部,而我男朋友是現在宋氏集團的當家人!”
江城市中心多的是大樓,宋氏集團大樓雖然壯觀,卻并非江城市中心噴水池旁最有標志的建筑。周夕悅之所以這麼確定父母知道那棟大樓,是因為有次父母來找,路過宋氏集團大樓下的時候,周夕悅指給他們看過。
怕周父賴著要錢,周夕悅從來沒有和家里過和宋氏集團未來繼承人在一起的事,但心底還是止不住想要炫耀。路過宋氏集團大樓,給他們介紹了那棟大樓,彼時眼里都是藏不住的野心。
不過周父周母都不是什麼明人,并沒有看出來。
然而就算是這樣,周夕悅也還是獲得了炫耀的快,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
“你說什麼?你說你了個有錢的男朋友?!”
周父兩眼放地看著宋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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