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兮兮姐呢？出去了嗎？”

午飯的時候，宋安欣從樓上下來沒見到路言兮，不由問坐在對面的宋綏。

知道昨晚路言兮在這里留宿，怕起床后路言兮會尷尬，鄭秋笛一大早就跟著宋庚去公司了，宋安欣倒是沒有出門，不過下樓吃了早餐就上樓回房間寫論文，直到午飯時間才下樓。

至于宋淮，他也是一大早就出了門，不過他并沒有去公司，跑酒吧喝悶酒去了，于向斯又一次被他去陪他喝酒。

所以此時宋家的餐桌旁只有宋綏和宋安欣兩個人。

“嗯。”說起這個，宋綏都有點郁悶。

昨晚兩人才纏綿悱惻，他今天又不用上班，考慮到路言兮昨晚沒有休息好，他原是打算一整天都在家里陪。可下樓喝了粥就說要出門，問去哪里只說出去辦點事，也不允許他跟。

看出他的郁悶，宋安欣想笑又不敢笑：“呃，那兮兮姐有說出去做什麼嗎？我還以為你們……我還以為大哥你今天不上班，會和兮兮姐出去約會呢。”

當然不是想說這個，是想說還以為他們昨晚一起過夜，現在會如膠似漆舍不得分開。

得宋綏一個淡淡的眼神，宋安欣識相閉。

“大哥，你、你和兮兮姐算在一起了吧？”

雖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已經確定關系，可他們不是沒有明確說出來嘛，宋安欣想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問完，抬頭就看到宋綏頸側挨著耳后的位置有一個牙印。

宋安欣瞬間：“……”

好吧，是多此一問了。

“既然你和兮兮姐已經確定在一起，大哥，你是什麼打算？有訂婚或結婚的想法嗎？”對上宋綏沒有戴眼鏡看過來的眸，宋安欣是有點犯怵的，“啊，是這樣的，咱們家不是和兮兮姐家挨著嘛，以后幾乎每天都要面，大哥你又是年人，天和自己喜歡的人待在一塊兒你能忍得住不親近嗎？”

“不說遠的，就說昨晚，兮兮姐在……在家里留宿。咱們自家人倒是沒什麼，傳出去難免會有人說兮兮姐閑話，總得有個名分不是？反正你們早就過了結婚年齡，事業上又不需擔憂，結婚也不會有什麼力。如果你是擔心結婚后萬一有小孩無暇兼顧，老媽應該很樂意幫你們帶……”

“宋安欣。”宋綏輕輕一聲打斷，“我是你哥還是你是我哥？”

言下之意，不需要教他怎麼做事。

宋安欣表示了解。

“你是我哥你是我哥！”

“媽讓你問的？”

宋安欣豎起大拇指夸張道：“不愧是大哥，一猜就中！”

“所以大哥，你到底是什麼打算？”

“言言的甜品店很快開業，到時外祖家和小姨家應該都會有人來祝賀。先借此機會見一面，之后再讓媽幫我去許家提親。”

他的安排很好，宋安欣贊同地點點頭：“這樣也好，總要讓兮兮姐的家人心里有數，不然貿然登門估計得嚇到人家。”

吃著飯，宋安欣瞄宋綏幾眼，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宋綏抬眼：“有話就說。”

“啊，是這樣的。”宋安欣怕問出來他會生氣，討好地笑，“大哥，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兮兮姐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啊？你對兮兮姐是什麼心思我暫時看不出來，但既然你們都在一起了，你對兮兮姐應該是喜歡的。”

“你喜歡兮兮姐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兮兮姐漂亮又優秀，可兮兮姐為什麼會喜歡你啊？”

宋安欣沒有注意問出這個話時，宋綏執著筷子的手倏地收了。

“當然，我不是說大哥你不值得喜歡，大哥你很優秀，這一點毋庸置疑。我是想說，五年前兮兮姐出國那會兒分明是對二哥……不是，我是說，那會兒分明對你沒有這個意思，怎麼五年后回國就有了呢？對你的是在回國后這段時間產生的嗎？”

“還是說兮兮姐在國外這五年，大哥你背著我們聯系過兮兮姐，默默和培養了？”

宋綏微垂著眼睫，面上又是一貫的清冷，宋安欣看不出他的緒。

沉默著，只能聽到的筷子到碗沿的聲音，宋安欣還以為宋綏不會回答，卻聽他突然道：“沒有聯系。”

語氣聽不出緒。

“這五年，我不曾給打過一通電話。”

宋綏抬眸對上宋安欣的視線，他說：“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到底為什麼會突然對我轉變態度。”

張張，宋安欣半晌說不出話來。

原來竟連他也不清楚麼。還以為大哥為得兮兮姐特別以待的當事人，會清楚原因呢。

“大哥，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兮兮姐對你的態度有轉變的？不，這都不是簡單的態度轉變了吧，兮兮姐那樣的子，要不是對你用至深，怎麼可能這麼快和你在一起還……還在你的房間過夜？”

宋安欣突然想到那天下午和宋綏去接路言兮，聽到喝醉的路言兮說的那些顛三倒四的話。當時沒有細想，現在想來，分明有很多古怪的地方！

“大哥，兮兮姐在國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宋綏看似平靜地回答的問題：“在回國當天，對我的態度就變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讓他一時不知是喜悅多些還是震驚多些，等反應過來，只余不知所措和滿心疑。

“至于是不是在國外發生了什麼，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再過不久就會有回復。”

“查也未必能查到什麼吧，我們這幾年和兮兮姐斷了聯系，兮兮姐外祖家和小姨家的人可沒有和斷聯系。”

“北城許家和唐家可都不是什麼尋常人家，以他們對兮兮姐的在乎程度，兮兮姐獨自出國，他們必是時刻盯著兮兮姐。兮兮姐真遇到什麼事，他們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可這幾年我們并沒有聽說。”

鄭秋笛偶爾會和路言兮的外婆小姨通電話，介于路言兮出國和宋家有著千萬縷的關系，許唐兩家多對宋家有點埋怨，路言兮的消息他們不會主告訴宋家，但也僅限于尋常消息。如果是路言兮在國外出了大事，他們一定不會瞞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