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穩定思緒,一聲冷笑“你說是就是?別忘了,我在趙府的時候,你娘強行安排嬤嬤給我驗過。”
趙玉圓眨了眨眼,語氣無辜“誰能證明那是真的呢?再說了,以表姐現在的份,區區通房,應該承不了幾句流言蜚語吧?據我所知,嫻妃娘娘可是最討厭不守規矩的人。”
沈定珠眸冷冷地著。
那夜,并非跟人茍且,而是……
沈定珠看了一眼在門外守著的王府護衛“你要我幫你什麼忙?”
趙玉圓神歡喜,頓時低聲說“宣王殿下生辰宴那日,請表姐幫我牽橋搭線,將宣王領到偏僻,我有話想跟殿下說。”
“你自己怎麼不去?”沈定珠反問。
趙玉圓不由得抱怨“傅云芝看得太了,喜歡宣王,就不許旁人跟殿下說一句話。”
原來,是既想為宣王的人,又不敢得罪傅云芝,所以要借沈定珠的手,反正沈定珠早就得罪了傅家兩姐妹。
趙玉圓打的好算盤。
沈定珠眸泠泠,烏發間的流蘇輕晃“你怎麼確定我能去?宣王生辰宴,我一個通房,未必有資格。”
趙玉圓嘖聲“表姐,那就需要你想辦法了,要是你不來,指不定我也會說話的。”
“總之,表姐你一定要幫幫我,如果我過得好了,你臉上也有呀。”
沈定珠冷笑連連,趙玉圓這是什麼眼?竟看上了宣王。
不過想來,應該也有別的盤算,眾所周知宣王妃纏綿病榻,只是吊著一口氣的事,死后,必定是從側妃里抬一位做王妃。
而每位王爺府中可以有四名側妃,如今宣王的側妃還空了一位,趙玉圓說不定就是要賭這個機會。
趙玉圓走后,沉碧等候在門口,看見沈定珠出來,連忙迎上去。
“起風了,小姐披上薄襖吧,”沉碧說著,又問,“奴婢怎麼見表小姐一臉喜氣洋洋地走了,您沒罵?”
沈定珠素手攏了攏薄襖,一聲冷哼“罵?不值得,瞧著吧,很快就要闖禍了,到時會有人收拾。”
葵水的最后一天,沈定珠從廚娘那討了一碗紅糖蛋來,就著小鍋邊吃完,回自己屋子的時候,迎面上蕭瑯炎帶著徐壽走來。
自從那日的窘促之事過后,沈定珠心中的尷尬未消,也沒有再主走進他的院子。
看見蕭瑯炎那張冷峻的臉,第一反應是轉要走。
“站住,”徐壽率先出聲呵斥,“沈通房好沒規矩,王爺在此,怎麼不請安就走?”
沈定珠雙腳頓時猶如灌了鉛,轉垂首,姿態順從“我沒看見王爺,只是方才想起落了東西,所以想回去取。”
說話間,蕭瑯炎高大的影已經立在面前,他今日穿著青藍的袍,外披白大氅,像一座不可高攀的青山。
沈定珠盯著他的黑靴,不敢抬頭。
卻聽到他冷淡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你是忘了東西,還是去廚房拿了東西?”
說著,他出手,沈定珠微微瑟,卻不敵他強勢,被蕭瑯炎的手
一下按住角。
他拇指輕輕拭,人的瓣邊,殘留著一點褐的甜。
沈定珠用帕子沾了沾角,聲音放低,卻十分“我……上不大舒服,所以花了點銀子,找廚娘買了紅糖蛋吃,讓王爺見笑了。”
蕭瑯炎挑眉。
在他府中還要花銀子?
“你這幾日總躲著本王走,不打算求了?”他嗤笑著詢問。
因著旁人在場,沈定珠覺得十分赧,耳火辣辣的,將頭低了又低“要求的,但上不干凈,晚……晚些吧……”
蕭瑯炎本是逗弄罷了,但見認真回答,腹部的那火竟又像是燎燒起來了一樣。
尤其是面前人立在風中,總能聞到上的一清香,不屬于任何香料的氣味,但就是沁人心脾。
心里慌的時候,會不斷用手去斂鬢邊的發梢,此時也是如此,蕭瑯炎便留意到那只白的小手。
是何等無骨細膩的理,他試過,心修飾過的指甲,圓潤似貝。
沈定珠正心中敲鼓,不知蕭瑯炎為何沉默時,他忽然從旁邊快步離去。
只撂下一句“明日起早,來我院子里。”
一怔,再回頭看去,蕭瑯炎高大的影已如風走遠。
晌午過后,沈定珠還覺得上沉重,就想著睡一覺。
然而,院子里傳來廚娘的聲音“沈通房,你在不在?”
應聲去開門,見是廚娘崔婆子,不由得詫異“你怎麼來了?早上的銀子我給過了。”
“哎喲,我知道,我是來還銀子的。”說著,將幾兩碎銀塞回沈定珠手中。
沈定珠愣了愣,這些銀子,不止包括早上為了那碗紅糖蛋給的,還有之前討要蕎麥,給蕭瑯炎做枕頭時,也給了廚娘一點好。
因著沒法求助旁人,廚娘肯幫,卻必須要收點辛苦費。
這些沈定珠都能理解,也沒說過什麼,怎麼就忽然還回來了?
“沈通房,還請你幫我在王爺面前言幾句,之前我找你討要銀子的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對,徐公公已經嚴厲地訓斥過我了。”
“你看,這些銀子我都原封不地還了回來,以后你想要啥直接跟我說,不收銀子了,你別見外。”
沈定珠驚訝,還不等回答,崔婆子就一邊賠笑一邊往外走“我那兒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沈通房,一定要記得幫我跟王爺說幾句好話啊,銀子我可都還了。”
飛快地走了,像是再多留一會,就要罰。
沈定珠握著銀子,怔怔地看著的背影。
短暫的詫異過后,反應過來,是今早蕭瑯炎隨口問了一句,所以,就懲罰了廚娘?
第二天一早,沈定珠如約去了蕭瑯炎的院子里。
見來了,蕭瑯炎目不聲地掃過今日俏的打扮,旋即道“跟我出一趟門。”
待登上馬車,沈定珠好奇詢問“王爺,這次我們又是去哪兒?”
蕭瑯炎側眸看“給你買個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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