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爺哼了一聲:
“在珠兒嫁給廢晉王那段時間,不是很風麼?你不是覺得很快活麼?這段時間足有大半年!當時雪兒都十六了,你咋不給議親?家里事兒,你閑得天天跑晉王府,跟珠兒閑聊嘮嗑,都不給雪兒議親!”
尹氏臉漲得通紅:“那時……珠兒初為人婦,又要管中饋,我到那邊指點。后來,懷孕了,我更擔心了,所以才老往那邊跑,心力都掛上。這才忙不過雪兒的事。”
“哦?原來如此。”宋老太爺笑道,“誰家不嫁兒啊?誰家兒不會初為人婦,甚至掌中饋啊?誰家兒不懷孕啊?如此,親娘就都過去幫著,扶著?把所有心力都掛上?別人都不需要這樣做,或者,就算這樣做,也能應付家里的事兒,里里外外打理得妥妥,但偏就你‘心力都掛上’忙不過別的事兒。看來,你的能力就是這樣!”
尹氏臉一變,這不就是變相說自己持家能力差嗎?
“得了,就你這能力,還敢管他們的婚事?”宋老太爺搖頭,“沒得到時又要說,才當上世子夫人,一心都掛際上,忙不過來。況且,今時不同往日,雪兒既然封了公主,婚事都由皇上安排。這已不是家事,而是國事。你想瞎折騰都不行。你就回去好好收拾行裝,過幾天就出發了。”
尹氏尖聲道:“既然都是婚配,也給珠兒婚配!現在珠兒也未婚!也該尋人家了。憑什麼讓珠兒跟著去安州。”
宋老太爺白了一眼:
“珠兒都嫁過一回了,急什麼。這次我們回老家,除了祭祖,也是讓好好休養的意思。子雖然傷得重,但也不一定真的不可逆轉!還年輕,才十八歲,說不定養幾年,就好了呢?到時再嫁也不遲。”
“可是……”尹氏還要反駁。
“砰”地一聲,宋老太爺狠狠一拍炕桌:“夠了!快滾回去收拾行裝,準備去安州。”
尹氏鐵青著臉轉,快步離開。
宋明珠見尹氏氣憤地回來,便知沒談妥。
“娘,咱們真要回安州嗎?”宋明珠哭著道,“我不要!我憑什麼要去那些破地方啊?我要留在京城,我是公主!我是尊貴的嫡公主!”
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以公主之尊,想要什麼沒有?
但是,嫁過逆賊,還毀了子!
明明這麼尊貴的人,偏偏……
這個世界,為什麼對這麼殘忍!
而且,這個公主還沒捂熱,竟然就要出京了!
“娘,明擺著就是沐青婈二人有意趕我們走的。”宋明珠激道,“我這個公主,出了京,還算是公主嗎?”
尹氏蒼白著臉,恨恨地咬著牙。
那老不死就是故意的,跟那兩個賤種串通好的,裝作好心一樣,又是封世子夫人,又是封公主。
結果,們沒尊貴幾天,就被流放出京。這次去了,他們永遠也別想回來了!
“而且……剛剛娘問了沒有,宋文新和那死丫頭為什麼不去?”宋明珠道。
尹氏抹了抹淚:“說讓們在京議親!”
“那我呢?”宋明珠尖聲道,“我也該議親啊!憑什麼不留我在京議親?我還怎麼嫁人啊?難道要嫁到安州這種破地方嗎?好偏心!怎麼有這麼偏心的人!一個兩個,全都針對我們。嗚嗚……嗚嗚……”
宋明珠伏到桌上,痛哭起來。
尹氏也是氣得銀牙咯咯直響,忍不住跟宋明珠再次抱頭痛哭。
“夫人……”默默站在一旁的包嬤嬤也忍不住掉淚。
這是他們宋家最尊貴的主母和嫡長,結果,卻到最不公平的對待,實在讓人氣憤。
包嬤嬤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還有十天,就要出發了!不管怎麼說,安州是不能回去的!否則,就別想回來了!”
“這話誰不知道,但還有什麼法兒。”宋明珠哭道。
包嬤嬤眸子一轉:“剛剛公主說什麼,二爺和二小姐要留在京里議親?”
尹氏咬牙點頭。
包嬤嬤雙眼一亮:“這就好辦!”
“你有什麼辦法?”
包嬤嬤湊到尹氏和宋明珠耳邊,說了自己的計策。
蘇九月嫁過去之後才知道自己嫁了個傻瓜男人,以為自己被坑慘了。可誰知她纔剛過門,老吳家像是被老天眷顧了。喜事接連不斷,日子越來越紅火。上山挖野菜撿到靈芝,下河摸魚撿到太歲。就連她的傻相公居然也不傻了,還考了功名回家?!蘇九月有些慌張,不傻了的傻相公會不會嫌棄她?愁眉苦臉一整天,下朝的吳錫元卻嚇得連炕都不敢上。“娘子,我冇跟小媳婦說話!也冇喝酒!張大人要介紹她女兒給我,以後再也不跟他來往了!”
表姑娘有身孕了,一時間傳遍整個侯府。 本是喜事,卻愁壞了老夫人。 表姑娘容溫還未嫁人,這孩子的父親會是誰? 幾日後,有人來認下她腹中的孩子,又把老夫人給愁壞了。 因着認下這孩子的不止一人。 侯府三公子顧言鬆前腳剛認下,侯府二公子顧觀南也來認。 老夫人看着容溫,第一次對她發了脾氣:“你來說,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容溫:…… 她不過是前些日子家宴時醉了酒,驗身的嬤嬤說她還是清白之身。 兩位表兄在這認什麼? “祖母,大夫說他診錯了,我並未懷有身孕。” 老夫人衝她冷哼了聲:“你表兄都認下了,你還狡辯什麼?” 容溫:…… 她順着祖母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二表兄顧觀南,他位高權重,矜貴獨絕,極有威信,口中的話從未有人懷疑過真假。 而這樣一個人手中握着的卻是她醉酒那日穿過的小衣,她有嘴也說不清了。 在顧觀南的凜冽注視下,容溫咬了咬牙,回老夫人:“祖母,我腹中懷着的是二表兄的孩子。” 老夫人神色舒緩了些,笑道:“我就說嘛,大夫怎會診斷錯。” 容溫:…… 接下來的幾日她一直躲着顧觀南,直到一日顧觀南找到她,神色認真道:“表妹一直躲着我,如何能懷有身孕?”
六公主容今瑤生得仙姿玉貌、甜美嬌憨,人人都說她性子乖順。可她卻自幼被母拋棄,亦不得父皇寵愛,甚至即將被送去和親。 得知自己成爲棄子,容今瑤不甘坐以待斃,於是把目光放在了自己的死對頭身上——少年將軍,楚懿。 他鮮衣怒馬,意氣風發,一雙深情眼俊美得不可思議,只可惜看向她時,銳利如鷹隼,恨不得將她扒乾淨纔好。 容今瑤心想,若不是父皇恰好要給楚懿賜婚,她纔不會謀劃這樁婚事! 以防楚懿退婚,容今瑤忍去他陰魂不散的試探,假裝傾慕於他,使盡渾身解數勾引。 撒嬌、親吻、摟抱……肆無忌憚地挑戰楚懿底線。 某日,在楚懿又一次試探時。容今瑤咬了咬牙,心一橫,“啵”地親上了他的脣角。 少女杏眼含春:“這回相信我對你的真心了嗎?” 楚懿一哂,將她毫不留情地推開,淡淡拋下三個字—— “很一般。” * 起初,在查到賜婚背後也有容今瑤的推波助瀾時,楚懿便想要一層一層撕開她的僞裝,深窺這隻小白兔的真面目。 只是不知爲何容今瑤對他的態度陡然逆轉,不僅主動親他,還故意喊他哥哥,婚後更是柔情軟意。 久而久之,楚懿覺得和死對頭成婚也沒有想象中差。 直到那日泛舟湖上,容今瑤醉眼朦朧地告知楚懿,這門親事實際是她躲避和親的蓄謀已久。 靜默之下,雙目相對。 一向心機腹黑、凡事穩操勝券的小將軍霎時冷了臉。 河邊的風吹皺了水面,船艙內浪暖桃香。 第二日醒來,容今瑤意外發現脖頸上……多了一道鮮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