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增已經詢問過博候夫人,對方并不知道持真法師當日與老夫人說了什麼、
博候夫人當時有求于鎮北王,所以打著討好的主意,帶著持真法師上門為剛滿月的公孫臻批命。
但,是什麼批命之后并沒有傳出來。
李清懿猜測老夫人對秦增態度的轉變與此有關,今日留住公孫婉言,就是為了確定這件事。
公孫婉言聽李清懿這麼問,嘆了一聲說道“母親聽說大嫂懷了孕,并沒有覺得如何高興,一來是因為大嫂子不好,這孩子能不能保得住還另說,二來,這孩子還沒出生,在娘的肚子里,母親又能有多高興。但出乎我的意料,孩子出生之后,母親聽說是個康健的男孩,那一刻的欣喜,我能真真切切地的到,只是……”
公孫婉言擰住了眉頭,“滿月宴那日,博候夫人特地請來持真法師為臻哥兒看命,母親驚喜異常。但持真法師似乎并不想太過張揚引人注意,畢竟想求看命的人著實不,應的要求,母親屏退了下人才將請進府中一人走的院落,親自抱著襁褓中的臻哥兒到跟前,我想跟過去看看,還被訓斥了一通。”
李清懿追問道“這麼說,姑母不知道持真法師說了什麼?”
公孫婉言搖搖頭“不知道。”
李清懿頓時一陣失。
公孫婉言說道“母親從里面出來之后,神如常,我也并未當回事,但之后對臻哥兒的態度卻不如之前那般,我常見沉默且神復雜的盯著搖籃里的臻哥兒看,問在想什麼,又不說。”
“再之后呢?老夫人就厭惡起大爺來了?”
公孫婉言點頭,“一開始還不明顯,但有一回我午后去敬云堂請安,母親還在睡著,我見睡的不安,眉頭皺在一起,正在說夢話……”
“說了什麼?”
“說,應驗了……應驗了!”
李清懿心口一,果然。
一定是持真法師說了什麼,不僅給秦增批了命,似乎還說了會發生什麼事,老夫人一開始應該是不怎麼信,但礙于持真法師大名鼎鼎,便耐著子暗中觀察,直到持真法師說的事一一應驗……
那麼,持真法師對秦增的批命到底是什麼?
這世上當真有開天眼的人,能夠看未來之事?
看未來之事?
李清懿心里咯噔一下,怎麼又來一個能知曉未來的人?
難不這持真法師也是重生的?
不可能吧?
或者說,這個持真法師與崇南國師有關系,事都是國師告訴的。
又或者說,持真法師和崇南國師都不是重生之人,重生的,是們背后的那個人!
想到鎮北王妃的所作所為,當初也是仿佛知曉鎮北王府即將發生的事,這才掐著時間做了許多打算。
公孫婉言見李清懿怔怔的沉默,遲疑的說道“侄媳婦
,是不是我說這些,嚇著你了?”
李清懿抬頭看,出一副失的神,“我是想著,老夫人與大爺之間是否有什麼誤會,才鬧得今日這般,大爺心里有疙瘩,咱們府里大家也都別別扭扭的,若能解開了這祖孫二人的心結豈不是好?可若真是因為批命,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公孫婉言聞言有些容,想到李清懿不僅幫了自己,今日還因為公孫晴的事給洪氏出主意,覺得是個熱心腸的孩子,便說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找機會勸勸母親。”
李清懿搖頭,“老夫人既然是因為批命,事怕是不太好辦,若能知道持真法師到底說了什麼,也許能想想辦法……”
一臉希冀地看著公孫婉言,公孫婉言明白的意思,點點頭,“我會試著問問。”
送走公孫婉言,李清懿心神不寧地坐回椅子。
持真大師所謂的“天眼”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與鎮北王妃還有崇南國師一般,聽從于背后那個人的命令,而那個人,才是另一個重生者?
長闌湊過來,“姑娘,你的臉怎麼這麼差?”
李清懿自己的臉,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說道“你去告訴大爺,現在已經確定老夫人對他轉變態度是因為持真法師。”
長闌應了一聲,轉出去,蘅蕪端了茶過來“姑娘心神勞累,喝盞茶放松放松。”
李清懿接過茶說道“明日母親生辰,我跟瑾兒約好一起回魏府,今晚早些安置吧。”
蘅蕪言又止,能不能早些安置,還不是大爺說了算?
第二日,李清懿跟王妃稟了一聲,就出門往魏府去。
到了地方,李清懿依禮先去給魏老夫人請安。
鶴延堂中燃著味道芳香縹緲的零陵香,安眠定神,平心靜氣。
李清懿首先察覺這里的變化。
從前住在魏府的時候,整個鶴延堂給人的覺都異常本分,從每個婢仆婦的上就能得到,們總是給人一種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的覺。
但這次來,李清懿明顯到下人們的變化,各人的神都靈了不,也偶爾會談說笑,沒那麼死氣沉沉了,甚至老夫人邊的大丫頭和管事媽媽其他人說話,都微微揚著頭,帶著若有似無的優越。
看來魏世進閣帶來的影響真的不小,魏老夫人的尾終于放心地翹起來了!
進了室,李清懿一眼便看見羅漢榻上一墨紫的魏老夫人,一頭花白的頭發一不茍地挽著發髻,帶著翠寶簪子,通散發著尊貴的氣息。兩個小丫頭正一面一個跪在腳下,伺候用茶。
興許是因為心舒暢,魏老夫人的面格外的好,看上去十分紅潤神采奕奕,比之前在魏府的時候,神頭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在下首還坐著一個人,一出家人的裝扮,見有人進來也未抬頭,只微闔著眼睛輕輕捻手上的念珠。
李清懿見到此人,心下不知為什麼升起一不安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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