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庭和沈宜回到包廂的時候傅聿深和祁念已經吃了一半。
“怎麽不等我和宜?”沈仲庭不滿地問,那道桂花糯米藕是他特意為沈宜點的,現在已經沒了一大半。
傅聿深正在給祁念剝蝦,聞言眼睛都沒抬,涼涼道:“誰知道你們要到什麽時候。”
沈仲庭一頓,隨即腰就傳回來一痛意,低頭就看到沈宜一臉埋怨看著自己,那目明晃晃寫著:都怪你!
沈宜轉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念念,讓你們久等了。”
祁念卻隻是直直看著,沒有說話,沈宜微怔。
覺祁念今天好像怪怪的,總不能真的因為自己和沈仲庭遲到就生氣吧?
下一瞬,祁念突然站起,拉過沈宜的胳膊向外走,“宜,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然後就和沈宜一起離開。
沈仲庭看著兩人一起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慵懶坐在椅子上看戲的傅聿深,眉心跳了跳,他也坐下,“你家的知道了?”
傅聿深微微頷首,不僅知道了還想解救沈宜於水火呢。
沈仲庭沉思一會兒,才將玻璃杯裏琥珀的一飲而盡,“怪不得,剛才那樣看我。”
“嗯?”傅聿深倒是沒有看到剛才祁念的眼神,“怎麽看你了?”
沈仲庭思忖了一下,“用時下比較流行的話,用一種想要刀了我的眼神看我。”
“細想之下,還摻雜了點自己家種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憤憤之。”
傅聿深:“...”
祁念是一個很溫婉的人,一般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人,沈仲庭也算是有幾分能耐。
傅聿深拍了拍老友的肩膀,俊的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深意,“仲庭,你真的很不得員工的待見。”
沈仲庭一把打掉傅聿深的手,他知道旁這個男人在調侃自己,懶得和他計較。
不過他這麽一說沈仲庭倒是想起來一件事。
不再開玩笑,他正道:“你們去德國這些天,慕卿來找過我,他問我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和祁念的事。”
傅聿深譏誚笑了一聲,現在的慕卿連做他對手的資格沒有了,一個已經出局的人,沒有任何威脅可言。
沈仲庭見到傅聿深這個反應不慨,看來這趟柏林之旅傅聿深和祁念的突飛猛進。
他忍著心中的檸檬味道,繼續道:“我被他煩得沒有辦法,隻好和他說了你早就認識祁念,比他還要早得多,隻是祁念是和他分手之後才和你在一起的。”
“他聽到我這麽說之後好像到了很大的打擊。而且...”沈仲庭頓了頓,“而且我聽說最近慕氏的經營狀況也不要太好,資金流轉不順暢。慕老爺子生病住院,慕夫人也吃了牢飯。”
傅聿深神未變這些他都知道。
“慕氏資金鏈出問題的事不是我做的,是他們自己看人不清,至於慕夫人是自作自。”
沈仲庭也讚同,慕夫人真是喪心病狂,勸不住自己的兒子就綁架人家小姑娘。
“對了,他還說夏妍要退出組合單獨發展希我能同意。”
沈仲庭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他不得夏妍趕退團,那個人那麽喜歡作,以後肯定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傅聿深看他的表就知道這事已經拍板決定了。
這樣也好,省得祁念被夏妍找麻煩。
沈仲庭無聲歎息,這個團恐怕要釘在尙禾的恥辱柱上了。
尙禾立以來,還沒有出過這樣的事,員背景一個比一個大,結婚的結婚訂婚的訂婚,還出了諸如第三者的事件。
說們是名存實亡都是給這個團麵子。
尙禾背靠沈氏,是娛樂圈頂級娛樂公司,從尙禾出道的藝人哪個不是大紅大紫,大小熒幕番轟炸。
就算是沒有火的潛力尙禾也能給你捧紅,五百豬紅不是說說而已。
沈仲庭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個團或許要為第一個還沒有正式演出就解散的團。
“解散也好的。”傅聿深安,“你不正好把沈宜拴在邊?”
又來了,沈仲庭怒,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他又不能真把沈宜關在邊一輩子。
洗手間
祁念對於沈宜講得話久久不能回神。
比如確實是自願和沈仲庭在一起的。
比如沈仲庭和慕卿姐姐不是真的結婚,原因是二人一拍即合互相當借口。
而沈仲庭想要掩蓋的就是自己兒的真正母親。
“那...芊芊的親生母親是...”祁念小心翼翼試探。
沈宜垂著眸子,濃的長睫在眼底打下一眼淺淺的影。
抿了抿,聲音不打不小,“芊芊是我和沈仲庭的兒。”
果然如此。
連環的震驚,現在已經可以坦然接這件事。
畢竟一回生兩回。
兩個小時接連到重創,祁念也見怪不怪了。
“對不起念念,我不該瞞著你。”
祁念馬上拉住的手,“宜我不是怪你,你沒有必要向我道歉,畢竟我和傅聿深的事也沒有向你坦白,我隻是擔心你,怕你欺負。”
沈宜清冷的臉上出一容,現在終於明白傅聿深這樣的人為什麽能等祁念這麽多年了。
就算中途祁念為了慕卿的朋友他也沒有放棄。
沈宜笑了笑,輕輕抱住祁念,無比真摯的激,“謝謝你念念,我很好不用擔心。”
祁念聽到沈宜這麽說懸著的心也微微放下,不過也知道沈宜是在安自己。
接這個圈子這麽久,也多知道向沈家這樣的大家族是什麽地位,他們對沈宜這樣敏的份肯定不會太和善。
不過也沒有再追問,每個人都有心中不想被人揭開的傷口,隻想一個人在無人的角落獨自舐傷口。
兩人回包廂的路上正好遇到傅聿深。
祁念一愣,因為傅聿深的臉有點不對勁,趕問,“發生什麽事了。”
傅聿深垂眸,薄抿一條直線,“孟老師出了車禍。”
祁念的臉瞬間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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