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水杯傾倒,杯中水灑了滿桌。
“抱歉。”潘靈胡地用桌布,連手都在抖:“周導的眼,還是一如當年。”
臉上的溫快要掛不住,死死地盯著舒心。
周賢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當年要不是救急,他能一炮名嗎,捂著不給主角也沒要,結果藏了噎了半天,在這等著呢。
是別人也就算了,絕對不能是舒心!
周賢隻淡笑著。
秦知節卻一肚子火,讓他投資給拋棄兄弟的人拍戲?他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幹這事。
他不會忘了喻承寅這幾年是怎麽過的,好好的兄弟快被折騰廢了,好不容易正常了兩年,這段時間又開始不正常了,他最見不得負心人。
“周導確定用嗎?”秦知節冷冷的。
“秦總有什麽話直說。”周賢不解。
“那我直說,如果用,我撤資。”
周賢皺眉:“秦總不是說不幹預我的選角嗎?”
“但我仍然有權幹預。”
周賢還說話,就被鈴聲打斷了。
秦知節抬手:“失陪一下。”起出了門。
電話那頭是許輕輕,聲音糯糯的:“知節,你抬頭。”
秦知節抬了眼,就見自家老婆朝他跑過來,剛剛還惡人似的一張臉爬上了笑意:“你怎麽過來了?”
“你不準為難心。”
秦知節:“……”
“誰和你說的?”
他這才剛為難到一半,老婆就知道了?
“我能不知道你嗎?”
秦知節不服氣:“喻承寅不舍得一下,我這個當兄弟的還不能為他打抱不平了?”
許輕輕掐他小臂,“我說了不準,你要是敢為難,今晚睡沙發!”
秦知節:“……”
秦知節把車鑰匙給了許輕輕,親自送老婆上了車,才折返回去。
包房裏,潘鶴遠一瞬不瞬地盯著舒心看。
是他好多年好多年沒見到的孩了,變了很多,變漂亮了,也變冷漠了。
從進門到現在,也就打招呼的時候虛虛看了他一眼,沒有毫緒。
飯桌上這會兒尷尬的,一直是喬鳴在活躍氣氛,潘靈裝模作樣地配合。
舒心其實早就猜到了這趟來不會好過,以前和喻承寅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和他的幾個兄弟關係都還好的。
而且秦知節和許輕輕在一起之後更是對一口一個謝,謝搭線認識了許輕輕。
剛開始許輕輕還不大樂意,覺得這男的有點愣,軸得要死,後來秦知節追人追得猛,又仗著有錢又有,才給人追到手。
但秦知節更是跟喻承寅從屁開始一起長大,對的謝早就在自己對喻承寅的傷害中磨得幹幹淨淨,現在一定很厭惡。
舒心隻好跟周賢耳語:“要不他撤資也行,我來投。”
周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億萬富翁。”
秦知節推門進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上。
他假咳了兩聲:“剛剛的話當我沒說,周導,我不會再過問你的任何選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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