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承寅聽到靜,側眸去看,眉宇間的褶皺霎時間舒展。
連聲音都輕了:“醒了?”
舒心點頭。
喻承寅餘落在纖白的腳上,剛鬆開的眉頭就揪了起來,“去穿鞋。”
舒心腳尖蜷起,不自覺地抓著地毯上的長絨,沒有。
喻承寅端坐在辦公桌後,潘靈一襲淡藍長,站在桌前,兩人對峙著。
沒辦法放任喻承寅和潘靈獨,自己隻是非常偶爾地來一趟,就能撞見潘靈來找喻承寅。
那不在的這五年呢,潘靈來過多趟。
所以次數多到,兩家人給張羅著訂婚嗎。
眼下,兩人已經沒了婚約關係,想知道,潘靈為什麽還會來。
“我馬上就好。”喻承寅像是知道在想什麽,聲音又放輕了:“去洗洗,我給你早餐。”
又給了一個溫似水的眼神。
男人大多時候是冷的,不茍言笑的,緒堆積起來時是暴戾的,不可一世的。
這段時間以來,溫的模樣卻越發多了起來,舒心很吃他這一套,隻好乖乖地回了屋子。
潘靈站在一旁,眼睛死死地盯著舒心的背影,直到門被關上。
何曾見過喻承寅這麽溫的一麵。
眼裏的喻承寅是冷厲的商業帝王,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高不可攀。
就是這種高不可攀,激起了京城一眾人天生的慕強心和征服,不懈地追逐,也包括自己。
而現在,他竟然對一個辜負過自己的人討好般地縱容。
滿心的嫉妒快要將淹沒。
臉上早就裝不住平時溫的偽裝,過了很久,潘靈才問:“你們,又在一起了?”
喻承寅眸不帶半點起伏:“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你單方麵解除婚約,我現在已經了圈的笑話。”
“我早說過什麽?”
“但我你,這有錯嗎?”
喻承寅頗為不耐,含了怒氣,臉上浮起一厭惡:“以後不要在我麵前說這些。”
潘靈手指地抓著包,鹿皮上被指甲刮出一道道劃痕。
婚約的事可以從長計議,取消了還能再訂,今天來主要目的還是為了說服喻承寅恢複兩家的合作關係。
“就算我們婚約不在了,但兩家的合作為什麽要停,潘氏並沒有做錯什麽。”
喻承寅突然把和潘氏的合作全停了,爸媽和哥急得幾天吃不下飯,喻承寅一直不願意見,好不容易今天才闖了進來。
“你和你父母如果還有這些算計我的想法,潘氏永遠別想和喻氏再有合作。”
他眸子黑深,聲調冰冷得不帶一點:“如果潘總想清楚了,讓他來和我談。”
“還有,我再說最後一遍,未經我允許,不準再進我的辦公室,否則,下次你連喻氏的大門都踏不進。”
潘靈臉蒼白如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喻承寅撥通線,沉聲道:“林時,送客。”
待人走後,袁書敲門進來,給人端上咖啡。
舒心一直在門後聽著,沒進去找鞋穿,生怕聽了一個字。
一聽到潘靈走了的聲音,忙開門出去,“阿寅……”
剛走到半路,就跟喻承寅的書撞個正著。
舒心:“……”
好不尷尬。
喻承寅的辦公室也太危險了,隨時都能撞到人。
簡直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門了。
袁書單手捂,要不是職業素養高,簡直就要驚出來。
驚詫地看向總裁休息室裏出來的人,就是昨天晚上過來的。
總裁昨晚竟然沒回去!
還和在公司共度良宵了!
喻承寅對著已經傻掉的書吩咐:“再準備一份早餐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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