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琮準時出現在了家門口。
門是喻承寅給開的。
舒心昨晚回來後,把事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
他除了震驚以外,更多的是心疼。
他本無法想象,舒心這麽多年竟遭遇了這些,小時候差點命喪火海,被潘家領養後人欺負,還被宋家利用。
舒心昨晚整個人狀態都很差,前半夜他將人抱在懷裏哄著,哄了許久大概是神不濟才堪堪睡了過去。
喻承寅卻一夜未睡,他這輩子最大的惡意都在昨夜誕生,在黑暗中肆。
他真想殺了害差點喪生的人,如果不是被縱火,他的孩應該如公主般被簇擁著長大,有著最優渥的質條件,最傲人的家背景。
小時候他常常跟著吳姿參加一些家族的宴會,如果那時是蘇家大小姐,也許他會更早遇見。
他想,那個時候,他就該喜歡上的,沒準他們還能是青梅竹馬,談個早什麽的。
“喻總?”
喻承寅是被蘇琮的一聲招呼喚醒的。
“心呢?”蘇琮側著子朝屋裏看,“我來接回家。”
喻承寅不著痕跡地擋住了他的視線,順手將門帶上了。
“昨天睡得晚,還沒醒。”喻承寅說,又將宋琮朝一旁帶:“我有話問你。”
兩人各自點了煙,站在花壇邊沉默著吞雲吐霧。
指尖點著煙尾,喻承寅瞇了瞇眼,看著遠,提手吸了一口,又慢慢吐出來,煙圈隨著風散開。
喻承寅問:“那個放火的人,現在在哪。”
“死了。”蘇琮回。
“死了?”
“警方當年還沒抓著,人就死在了家裏。”蘇琮說:“不然我們這麽多年,也不至於找不到心的任何下落。”
腳邊落了片梅花花瓣,喻承寅用鞋尖碾了碾,一時無話。
他承認自己是個十分記仇的人,過去的事他無法改變。
他所有的憐惜都太微不足道,唯有將始作俑者筋拔骨才能消他心頭之恨,結果現在人早就沒了。
像是準備好了一拳,卻隻能打在虛空。
蘇琮緩緩道:“拿到DNA結果後,我又去調查了心當年生活過的孤兒院,才知道心當年是他們院的職工在路邊撿的,沒有任何份證明。”
“縱火人是當年蘇家敵對家族雇的一個亡命徒,爸當年做生意得罪了不人,那人放完火後大概最後良心發現,將心抱走了,丟在了路邊。”
“但是後來心在孤兒院被潘家收養了?”
“是。”喻承寅垂眸,斂著一抹思緒,又道:“潘家對不好。”
“不好?”
喻承寅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敏銳地發現,蘇琮聽到這句話後,臉立時不那麽好看。
既然舒心不讓他對付潘家,那他把這個給蘇琮,以蘇琮在商場上的手腕,估計之後不會輕易放過潘家。
就這麽想著,氣也稍微順了點。
“你跟心在一起多久了?”蘇琮突然問。
喻承寅黑眸一頓,過了會兒才說:“快十年了。”
“十年?”蘇琮眉頭微皺:“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和在一起?”
“中間分開了一段時間。”喻承寅不多說,“都過去了。”
蘇琮像是想到了什麽,忽地笑了起來:“說起來,你倒了我妹夫了。”
遭遇家暴,我從手術室裡出來,拿到了他給的名片。 從此,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 “記住,你是有律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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