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薑寧靠著馬車打瞌睡,忽然簾子被挑開,李泓遠鑽進來。
睜眼掃了下,沒理會。
李泓遠坐到對麵,看著打哈欠的樣子,冷冷說:“說罷,孩子是誰的。”
薑寧打哈欠的作頓住:“你說什麽?”
“孩子是誰的。”
“不就是你的。”
“嗬。”李泓遠低頭笑了下,“你這人到底是自己蠢,還是以為本王與你一樣蠢?你當真以為,本王會信你哪一套鬼話?”
他朝稍稍靠近,視雙眸:“那晚,你我並沒有同房,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薑寧輕咳:“那喜帕……”
李泓遠住手指:“這手指上的傷疤,哪裏來的?”
“切水果時劃的。”
“裏半句實話也無。”李泓遠坐直,“不好意思,我找人驗過了,喜帕上並不是你的子之。而是……”
“你閉!”薑寧惱喝道。
李泓遠頓住,隨即冷笑:“你做得出這樣的事,倒不敢聽人說。”
“說什麽說,滾出去。”
“這是本王的馬車。要滾,也是你滾。”李泓遠聲音冷酷,“別耍自己的小聰明,把別人玩弄於鼓掌。聯係你這段時間的表現,你應該懷孕不止一個月吧。”
薑寧沒說話。
李泓遠說:“看來,你在嫁進王府之前,就已經懷上了野種。”
“確實是野種。”薑寧不急不躁的,“既然殿下這麽聰明,想必可以查到這孩子的親爹是誰。”
“本王才懶得心這種小事。至於這個野種,流掉便是。”
“如果你敢這麽做,我保證你會後悔。”
“事到如今,還故弄玄虛。”
“殿下不如用你那聰明的腦瓜子好好琢磨琢磨,我回薑家之前,是住在哪裏,每天接的人都有誰。”
李泓遠聞言,似乎想到什麽,不由神微變。
小謙說過,父皇曾經連續兩個多月在薑寧的飯館蹭飯吃。
以父皇當年對林紫紫的癡心,他看見這個容貌酷似林紫紫的,會不會心思?
難道說,這孩子……是父皇的?
李泓遠被這個猜測震到了,臉有點難看。
自己娶了父皇的人,這算怎麽回事?
李泓遠簡直要掀了馬車暴走。
恨不得當場把這人扔出去,讓立馬流掉孩子。
無論心裏如何驚濤駭浪,他表麵依舊平靜無波,沉默許久後,隻問了句:“這件事,父皇知道嗎?”
“大概是知道的。”
“好,真好啊。”李泓遠被活生生氣笑了。
那個死老頭,到底要幹什麽?
難道是害怕母後和母妃,所以不敢再娶新人回去?
他媽的也太慫了吧!
就算是慫,也不能讓他娶啊。
這不是了輩分?
他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皇帝親兒子。
哪有這麽坑兒子的爹?
李泓遠要被氣死了。
深呼吸。
再深呼吸。
他強忍下來,冷聲說:“回去後,立即把孩子流掉。”
薑寧詫異看他一眼。
他不想要自己的孩子??
皇室不都很重視子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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