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不好說楚京西生氣的事,弱弱的問道:“廟裏能求姻緣符嗎?”
不行就求一張回來哄哄他吧。
吳抱山哈哈大笑:“自然能求,不過你跟楚京西都結婚了,要求也是求送子符吧。”
落溪臉頰燒紅,直說幫別人求的。
吳抱山又笑了聲:“那你自己可以求張送子符,聽聞很靈驗。”
“哈,我就暫時不求了吧,以後再說,以後再說。”落溪哪敢求什麽送子符,真要懷孕了,唐空青能打死。
且自己也不會拿開玩笑。
另一邊,何蔓在落溪這裏吃了閉門羹,罵了好半響才解氣,重新拿起手機聯係蘇葉。
同樣約蘇葉一起吃早茶。
半天沒等到回複,何蔓臉氣的鐵青,轉手打給孟如雪,在電話裏破口大罵:“一個兩個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氣死我了,們昨晚是不是假裝原諒我,其實本沒打算跟我深。”
孟如雪輕聲安:“們越是這樣,你越是要拿出耐心和誠心來,許是們今天真有事,你明天再約,多約幾次,總能把人約出來,不要心急。”
何蔓還是很氣,但為了報仇,生生忍下了。
這邊剛跟孟如雪結束通話,蘇葉的回複發來:剛才在排練,今晚還有演出,我沒時間出去。
何蔓罵罵咧咧的打字:沒關係,你先忙,下次再約。
蘇葉真的很忙,回了一個‘好’又沒影了。
何蔓深呼吸,靈機一想到了一個跟蘇葉套近乎的點子,馬上去網上訂了幾張演出票,打算去給捧場。
落溪不就是這麽幹的嗎,有樣學樣,蘇葉不就吃這套。
寺廟距離深城不遠,但也不算近,開了近兩個小時才到,車子隻能停在山腳下,餘下的路得步行上山。
落溪走在吳抱山邊,司機在後麵提著他的行李,越靠近寺廟,越能清晰的聞到嫋嫋焚香,等終於登頂,方才看到一座著古老氣息的寺廟。
“蘭若寺。”落溪讚道:“真好聽。”
“蘭若是梵語阿蘭若的簡稱,其義是空淨閑靜之。”吳抱山給解釋了句。
落溪教。
進了寺廟,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巨大的香爐,裏頭滿了香,想來順著空氣飄到山下的香氣,便是出自這裏了。
廟裏還有其他香客,大家都是來拜佛的,無人大聲喧嘩,雖人來人往,但卻半點也不吵鬧,讓落溪不由端出幾分敬畏之心。
司機去找僧人安放吳抱山的行李,吳抱山則帶著落溪先去給亡妻的排位上香,供奉牌位的香堂有和尚念經,吳抱山先朝和尚行了個佛禮,才拿了香點燃。
落溪也點了香,跟在吳抱山後麵祭拜。
吳抱山還要在這裏住段日子,不急著跟亡妻敘舊,上了柱香便帶著落溪去見主持。
蘭若寺的主持法號圓覺,是個看不出年歲的老人,長的和藹可親,像極了端坐在蓮花寶座上的現世菩薩。
“吳施主來了,請坐。”圓覺一手持佛珠,一手請道。
吳抱山雙手合十,喚了聲‘圓覺大師’才落座。
落溪不懂佛門規矩,索站到吳抱山後。
圓覺笑道:“小施主也不用拘謹,一起坐吧。”
落溪先看了吳抱山一眼,見他點了頭,才虛虛坐到圓凳上。
“這是我一個晚輩。”吳抱山介紹起落溪:“小小年紀就有一堆心思,帶來聽聽梵音,許能通幾分。”
圓覺一臉和善的對落溪說道:“心結易結不易解,無需刻意尋找解法,時機到了,自會自解。”
落溪聽了個半懂,趕忙道謝:“謝圓覺大師指點。”
圓覺又是一笑,轉而同吳抱山聊起了佛法。
落溪從旁傾聽,隻覺在聽天書,有時候明明聽懂了,卻又好像隻懂了其一,未懂其二,有時候連其一都不懂,像窗外遠山間裏的雲山霧繞。
但這並不影響落溪的傾聽,聽圓覺大師講佛法,就是不懂,也能讓生出幾分平靜和舒心。
吳抱山跟圓覺足足流了半個小時才停下,這還是因為不好一直打攪圓覺清修,不然落溪覺得他還能在談半個小時。
帶著落溪離開圓覺住的小院子,吳抱山笑問:“聽了這麽多,可有什麽領悟?”
落溪汗的道:“領悟沒有,就是覺得心裏舒暢不。”
“已是難得。”吳抱山讚了句,沒拘著陪自己:“我去歇會,你四逛逛。”
落溪送他去廂房休息才去閑逛。
楚京西一直沒回消息,打算先去求張姻緣符哄哄他。
找僧人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姻緣符得去姻緣院求,院裏供養著一棵五百年的姻緣樹,求姻緣很是靈驗。
問清楚了線路,落溪一路找過去,一進院子就被一棵巨大的樹吸引了目,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大的樹,茂的樹杈上掛滿了紅帶,約能看見每條帶上都寫了人名。
樹下還圍著幾對男,他們把寫了自己名字的紅帶掛到樹上,想來含義類似緣鎖。
先去求張姻緣符,再掛條紅帶,最後一起打包拍照發給楚京西,肯定能把人哄好了吧。
想著落溪就進了觀音殿,剛取了三香點上往團上跪,突然一隻手將跪到一半的拉起來。
落溪一愣,轉頭就看見了一張再悉不過的臉。
是楚京西。
“你怎麽來了?”語氣裏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驚喜。
楚京西角勾著淺笑:“不來怎麽知道你背著我求姻緣。”
落溪:……
別說的好像我背著你求跟其他男人的姻緣似的好嗎。
“還不是某人矯,明明想讓我求姻緣符,還不直說,非要我猜,猜不到就生氣。”
楚·矯·京西:……
他輕咳一聲,低聲道:“哪有自己求姻緣的。”
落溪憋笑,把手裏的香遞給他,自己轉又去取了三回來。
兩人一起跪到團上,朝著上方菩薩拜了三拜,又同時輕闔雙眼,默許心願。
“你許了什麽願?”拜完菩薩出來,楚京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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