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聞厘是在一陣飯香中醒來的。
是醒的,醒來後正想起,結果發現一陣酸痛,一,直接栽回床上。
倒吸一口涼氣,著天花板回憶起昨晚的激烈。
結果越想越氣,越氣臉越燥,臉越燥,上的酸痛更甚。
許是聽到靜,正端著一盤菜走出廚房的傅彥禮一頓,意識到醒來,連忙把菜端到飯桌,走進臥室。
見直地癱在床上著天花板,傅彥禮擔心自己昨晚把折騰慘了,湊過去把扶起來。
男人聲音焦急:“怎麽了?哪兒還疼嗎?”
聞厘臉一紅,一掌打上他的手臂:“傅彥禮,你就是個禽!”
見還有力氣打人,傅彥禮鬆了一口氣,忍不住親了一口,連忙道歉:“對不起,是老婆昨晚太人了,老公一時沒忍住……”
“你那是沒忍住嗎?!”聞厘挑眉,氣得斜瞪他,“那是決堤,跟洪水似的!!”
“……”
傅彥禮挑眉,聲音:“哦,怪我咯?”
“不怪你怪誰?”
“是誰昨晚說要孩子的?”傅彥禮揪著這一點不放,故意“譴責”,“要孩子又不是一個人就完的事,老公不得努力努力,讓你早點懷上?”
艸!
聞厘忍不住在心裏了個口,以昨晚那泄洪似的種子,不懷上才怪!
雖然很想跟他生一個跟他們有著緣關係的小孩,也做好準備當媽媽,但還真怕一次就種,畢竟都還沒好好玩過呢。
見一言不發,傅彥禮以為生氣了,連忙抱著親,安道:“好啦好啦,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畢竟之前忍了那麽久,這次是真失控,以後再也不會了。”
聞厘看他,腦袋靠在他腔上,聲音糯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昨晚……”
“嗯?”
“我也爽的。”
“哦……”意味不明地拖長尾音。
“我就是覺得,傅彥禮……”斂眼盯著他的眼睛,“你做好當爸爸準備了嗎?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以後做措施……”
傅彥禮把抱,下磕在細肩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累著傷著。至於孩子的事,我在跟你在一起之時,就已經想到了這一層麵,早就做好了當爸爸的準備。隻是,我想尊重你意願,你不想生咱們就不生,你想生,我可以做好一切準備,你不用太過心。”
聞厘心頭一暖,著他,地聽著他心髒的跳聲。
靠了一會兒,想到全的酸痛,手往他口一擰:“但這也不是你不顧我求饒,肆意要我那麽多次的理由!”
男人吃疼,倒吸一口涼氣:“好好,老公向你道歉。媳婦兒,你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以後床上的事,由我說了算!”
“好。”
“以後做飯你做。”
“好。”
“以後家務活你包。”
“好。”
“以後你就當我後的男人,做好賢助的工作。”
“好的,厘總。”
聞厘愣住,蹙起秀眉:“你怎麽什麽都答應?”
“這不是老婆發話,老公就得遵守嗎?”傅彥禮蹭著脖子。
“你上哪兒學的?”
“網上和從研究院裏那些家同事裏學的。”
聞厘被他逗笑,捧起他臉,著他眼睛:“好,看在你這麽乖的份兒上,我原諒你昨晚的禽行為。”
傅彥禮眸亮起,抱著蹭啊蹭,乖得像隻大狗狗:“謝謝老婆。”
聞到飯菜香,聞厘做勢起:“你做好飯菜了?”
“嗯,你上還傷著,我抱你去洗漱。”
說著,他把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
聞厘覺上黏糊糊的,狐疑:“你給我上藥了?”
“嗯,今早我起來看了一眼,嗯……”傅彥禮有些愧疚,“確實傷到了,就出去給你買了點藥,見你還睡著,就沒你起來,我自己給你上了藥。”
想到被他了個遍,也不知道是害還是怎麽的,聞厘把熱臉埋進他懷裏,任由他抱著去浴室。
傅彥禮來幹淨的巾墊在琉璃臺上,把抱坐在上麵,拿出牙刷,上牙膏,給刷牙。
聞厘累極了,全綿綿的,任由他折騰,直到洗漱完畢。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伺候福利還是很好的,知道他酸累,吃完飯後幫按,緩解上的酸痛。
-
他們婚假有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裏,兩人放下手頭的工作,去了立市。
聞厘說想了,想去生前住的那套房子裏看看。
打開那套房子的門,裏麵有一層細末的灰塵撲麵而來。
傅彥禮跟著後,環顧了四周。
裏麵的陳設還是沒有變,跟四年前一模一樣。
其實在回國忙完手頭的工作沒多久後,聞厘回過一趟立市。
去見了子他們,也知道他們都在幹嘛。
子後來好好讀書了,拚努力考了個二本學校,樂嗬嗬地去上大學去了。
六子他們有些沒考上大學,就出去打工了。
如今得知回來,個個都開心得不行。
幾人聚了一次,聚完後,聞厘去了立市最大的陵墓地,人把的骨灰挖了出來。
之所以去做這件事,是因為那段時間一直做了一個夢。
夢到了。
總是在夢裏說自己在那邊很孤獨,想跟爺爺在一起,隻是自己現在不能過去,希能帶過去。
醒來後,聞厘才意識到,當初去世得匆忙,又傷心過度跑回老家,的葬禮是聞時軍辦的。
辦得很簡陋,墓地也是臨時選的。
生前跟爺爺的就非常好,如今死後想跟爺爺葬在一起也是有可原。
聞厘讓專業人員做了法事,就把的墓遷回了老家,跟爺爺葬在一起。
這次回立市,聞厘也是想回去祭拜爺爺和媽媽。
“有點髒,你坐著,我去收拾一下。”傅彥禮搬來一張椅子幹淨,讓聞厘坐下,自己便了外套,擼起袖子,提來一桶幹淨的水,一點一點地把整個屋子收拾幹淨。
話雖然說所有家務都是他幹,但聞厘也不是真全讓傅彥禮幹了,見他收拾屋子,自己也主提來掃把和抹布,把家上的灰塵一點一點幹淨。
兩人收拾好屋子,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
聞厘看了眼房子,依依不舍:“走吧,老公。”
傅彥禮點頭,攬過肩膀,察覺出緒低迷,親了下:“好啦,以後有機會我們再回來看看。天不早了,我們回老家看看爺爺和媽媽吧。”
聞厘點頭。
老家在立雲市山峰縣,跟立市毗鄰,開車需要一個小時。
傅彥禮開著車過去,聞厘坐在副駕駛,著不斷往後退景,陷深思。
隨著漸近老家,路上的風景越來越悉,聞厘回過神,車子已經停在了老家門口。
兩人把車停靠在院子裏,從後備箱拿出供果和香燭,開始往後山登去。
兩人很快來到爺爺的墓前,旁邊是聞厘媽媽的墓地,燒香祭拜完後,聞厘站在墓前,著那墓碑上清晰的名字,眼眶為酸。
“爺爺媽媽,我們來看你了。”聞厘蹲下,打開大火機燒紙錢,一邊燒一邊說,“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結婚了。”
“我跟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結婚,他很我,很包容我,孫、兒以後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傅彥禮對著墓碑,深深鞠了一個躬。
“爺爺,,媽媽,我是傅彥禮,聞厘的丈夫,我們結婚了。”他話微頓,了眼蹲著的小姑娘,“聞厘是我喜歡了很多年、找了很多年的孩兒,我會對很好很好,你們放心。”
說完,他蹲下,跟著聞厘一起燒紙錢。
那天,聞厘在墓前跟他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直到下午四點,兩人才開始下山。
兩人下山前,特地把所有香燭和紙錢全部弄滅,確定不會有複燃的可能後才放心下山。
看完三個長輩,說了很多心裏話,聞厘的心明顯比來時好很多了。
冬末的深山很涼,伴隨著融化的冰塊,涼意更甚,即使西邊即將落地平線的夕芒萬丈,但仍然不驅走一點寒意。
聞厘覺到了冷,抱著雙臂微微發抖。
傅彥禮下外套披在上,彎腰蹲下:“上來,我背你下山。”
聞厘披著他外套,著那寬厚的肩膀,心頭一暖,慢慢地趴在上麵。
傅彥禮起,笑著說:“背著媳婦兒,走咯!”
聞厘在背上咯吱咯吱地笑:“傅彥禮,你好稚!”
“背老婆才不稚。”男人反駁,“反而很高興,厘厘,你終於是我的了。”
聞厘俯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傅彥禮,我你。”
男人一頓。
林中有風吹來,裹著小姑娘甜的聲音闖進耳朵。
傅彥禮一激靈。
即使“我你”這三個字早就從裏聽過,但每一次聽,每一次都讓他心尖抖。
傅彥禮腳步繼續往前,彎,迎著橙黃的夕,在林中大聲地喊——
“聞厘,我也你!”
飛聲驚中林中鳥,撲棱翅膀展翅飛翔。
它們像他們一樣,迎著風,堅步往前走。
前方是幸福的地方,是他們夢寐以求求的地方。
在這一刻時裏,林中的飛鳥記住了一對人類的誓言,他們說——
傅彥禮,我你。
聞厘,我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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