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白利落勁裝的江念綺於人群中。
看到孫時安被就地正法後,清冷沉靜地眉眼才勾著一輕淺的笑意。
而後又朝城郊方向走去,進了一的宅院。
屋裏一素長的許璿兒趕走了上前。
“謝謝你念綺,替我報了仇。當初孫時安強占我家土地,把我兄長毆打致死,父母因兄長的死而自盡,留下正在遠房親戚家的我孤苦無依。”
江念綺拉過了的手,從袖口掏出一個獨特繁複的藍如意結。
“我已經替你安排了馬車,你把這個如意結戴在上,到了徐州那邊會有人接應你。”
許璿兒眼含淚盈,忽然跪下。
“念綺的恩,我這輩子都難以回報,我在這裏祝你剩下的大仇得報。”
江念綺趕扶起了,搖頭淡笑。
“孫時安死了,也是替我妹妹報仇,這個恩我也隻能一半,你去徐州重新開始生活。”
許璿兒重重點了點頭,寒暄了幾番,便坐上了馬車朝城外駛去。
“小姐真厲害,讓許姑娘吃了假死的息丸,又故意引王爺發現了的‘’,最後放了火把許姑娘劫了出來。”
芝琴從房間走了出去,替打著傘。
“那息丸沒有多了,傳信告訴他。”
江念綺看著許璿兒離去的影,轉又朝樹林另一個方向走去。
芝琴點了點頭“嗯”,跟著到了一座孤墳麵前。
“小姐,二小姐在黃泉下應該會安息了。”
江念綺站在墳前,微微擰眉,麵容白皙若冷瓷。
手著上麵自己親手刻的字。
“大仇未報江家人不會安息的,都怪我,那麽遲才找到。”
芝琴看著江念綺自責難過,上前安道:“小姐,這不是你的錯,那個時候你也無能為力。”
江念綺著石碑,神思忽然飄離......
江家一族被迫害,母親利用遠方的娘家尋來三個孤兒,分別替換他們三姐弟。
可是在逃跑途中,妹妹和弟弟相繼與走散。
自此,無父無母,弟弟妹妹也沒有蹤跡,一個人跑到徐州謀生。
年僅十二歲的在途中遇到了一個了傷的子。
憑著的照顧和子自深厚的功力,傷才得以痊愈。
後來那子收為徒,教武功。
在年後,江念綺終於打探到了自己妹妹的消息。
聽聞在帝都舞樂坊,便尋到了這裏,
可一切都遲了。
還沒來得及相認,妹妹因不願意為孫時安的妾,被他欺辱致死。
這舞樂坊是帝都達貴人常駐的地方,於是就把自己賣給了舞樂坊,化名為江念綺。
一步步建立起信息網,打探到了當年的一些事。
至此,複仇計劃在腦海裏越來越清晰。
那些害過江家的人,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至高無上的他。
“可是小姐,這三公子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芝琴低歎一聲。
江念綺被聲音拉回了神,眉間湧上一黯然。
“嗯,看來我在舞樂坊建立的信息網還不夠,讓他們接著去打探。”
芝琴趕點頭,而後輕聲道:“小姐,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不然王爺......”
江念綺凝著石碑片刻,轉離開。
剛一回府,德喜就走了過來。
“念姑娘你去哪了?王爺下了早朝回來見姑娘不在,又去舞樂坊尋了去。”
江念綺神冷清從容,回房間換了服後又朝舞樂坊走去。
剛要進去,就看到渾散發著冷幽氣息的蕭以墨走了出來。
“王爺?”
蕭以墨腳步一頓,看到江念綺,那冷然的氣息稍微溫和了些。
可隨即又蹙眉道:“你去哪了?”
江念綺突然低頭扶額,聲音清靈:“這幾日沒有休息好,剛才去城南藥館開了幾服藥。”
說罷,想要手從袖裏拿自己常年服用的安神藥,打消他的疑慮。
可蕭以墨卻握住了纖細的手腕,冷眸裏著關切。
“你不舒服怎麽不說?本王讓宮裏太醫來給你看,先帶你回府休息。”
江念綺垂下眼瞼,淡淡地搖了搖頭。
“吃了藥好了,聽德喜說李公子邀請你去醉仙樓賞畫,我陪你去吧。”
蕭以墨把攬了懷裏:“你當真沒事了?”
“沒事了。”
江念綺那清冷出塵的麵容盈盈一笑,這笑讓蕭以墨瞬間安了心。
而後他又暗自高興,這念綺不舒服還要陪他,又是他的表現......
“王爺,在下還以為你不來呢。”
李生見蕭以墨來了,趕上前諂道。
坐在一旁的幾個貴子也紛紛附和,除了那一副花花公子形象的溫昀。
蕭以墨摟著江念綺坐下,忽然瞥見李生旁挽著他的新妾。
一旁的溫昀看著李生又打趣道:“李生,我就說嘛,這豔的人才是你喜歡的類型。”
李生不安地瞅了一眼蕭以墨,趕轉移話題。
“王爺,這孫時安敢逆了你的意思,就是不想活了,在下聽聞這孫大人傷心的臥病在床。”
蕭以墨幽深的眸裏著漫不經心,垂眸看著江念綺修長白皙的手替他煮茶。
“既然你們都懂,那本王就不多說了。”
這話一出,大家都紛紛點頭,這不就是提醒他們要乖嘛。
蕭以墨和江念綺品著李生帶來的珍貴字畫,可坐在對麵的李生和旁邊的妾那可是你儂我儂。
“人,喂爺一個葡萄。”
那妾笑著撚起一個葡萄,就往李生裏遞去。
李生故意逗,含住的指尖舍不得放開:“人的手就是香。”
“那葡萄喂了,李郎怎麽賞妾呢?”妾一聲笑。
李生攬過肩膀,勾起下。
“人想要什麽?本公子見那祥雲閣新出的翡翠玉耳墜不錯,賞你了。”
妾眸裏大喜,順勢在李生臉龐親了一口,又遞給了他一個葡萄。
“李郎真好,再吃一顆。”
相比他們如膠似漆的場景,對麵的蕭以墨和江念綺略顯冷清,就像兩個人隻是湊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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