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杜若舟就心不甘不願地帶著劉遠川回了淮江市,然後又派出一批人去查林歡歡。
剛安排好人手,手下來報,時晏來了,正在包間裏等他。
稀客啊,打從沈星冉被綁架後,這家夥就一副跟他絕的姿態,任他怎麽哄都不肯再跟他見麵。偶爾在外頭上了,也是一臉冷漠地走開。要不是之前資金不湊手的時候他送來一大筆,差點就以為他真要跟自己老死不相往來了。
不過他今天找上門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兒,八是衝著打聽消息來的。
杜若舟想了想,拎了瓶酒過去。果然時晏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麽樣?真找著林歡歡了?帶回來沒?”
“你消息倒是快。”
“哪有,真快的話,這些細節還用得著問你?”
杜若舟給自己灌了杯酒:“消息有錯,我連林歡歡的人影都沒見著。”
時晏一愣:“不能吧,不是說照片,容院的地址都有了嗎?”
就這還能沒找著人?
“五間容院,全都是孤兒院的,平日裏基本也不過去。”杜若舟心裏越發難,他以前總覺得林歡歡財,卻從沒想過要錢幹什麽,如今有了答案,想給大概也不屑要了。
時晏“謔”了一聲,豎了個大拇指:“林歡歡好樣的,那你現在怎麽打算的,守株待兔?”
“隻能用這個笨方法了,關鍵那邊百樂門剛剛出了事兒,我還不好過去。阿晏,林歡歡到那邊後換了份證,改名林歡,你幫我查一下這兩年的軌跡。”
“我幹嘛幫你?冉冉的事兒我還沒原諒你呢。”
杜若舟:......
他費了些力氣才住火氣:“那你幹嘛來了?”
時晏理直氣壯:“打探消息啊,知道你沒真找著人,我就幫我媳婦放心了。”
杜若舟鬱悶無比:“你還能更重輕友一點嗎?”
“哼,明明是你先開始的。”
“阿晏,我對林歡歡什麽心思,沈星冉不知道,你難道也不知道嗎?真把人找回來,你覺得我舍得對做什麽?”
時晏道:“別的不敢說,但你肯定會想方設法把留在邊,隻是這點上,林歡歡未必願意。”
杜若舟又喝了杯酒:“嗬,這點你還真說對了。林歡歡在梧城不嫁了人,還生了個兒子。阿晏,你得幫我查一下,這到底怎麽回事。林歡歡那個,醫生說過好好養也得三年後才能生,可現在還不到兩年。”
時晏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你說啥,別不是我耳機出病了吧?”
杜若舟苦笑道:“你沒錯,川子查回來的況就這些。還有那個男人,那個男人......”
“你打他了?”
“他已經死了。”
時晏倒一口涼氣:“你,你還殺人了?”
“沒有,我和川子到梧城那天,據說剛好是他的葬禮。”
時晏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緩了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這下不用杜若舟多說,他自己一回去就紮進了電腦裏。喬冠城的消息晚一步,等他趕到金帝斯的時候,杜若舟已經喝高了。
口齒不清地著林歡歡的名字。
時不時還嚷嚷著要去鞭。
喬冠城:......
不是說林歡歡是真嗎?
他就是這麽的?
林歡歡對淮江市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正慢悠悠地給沙發上的男人端來一杯新茶:“大爺突然來訪,是來看我家錚錚的嗎?”
啟欽還真是有備而來的,他從兜裏出一個大紅包:“侄兒剛剛回國,錯過了小弟弟的滿月禮,隻能拿這個彌補了。”
“大爺客氣了。”
“應該的。”
“那我把錚錚抱來給你看看?月嫂說他長得和立群可像了。”林歡歡一副有子萬事足的模樣,眼角眉梢似乎都洋溢著母。
啟欽忙道:“不用了,其實我今天來,還想找三嬸談談別的事兒。”
“大爺請說。”
“我爸和二叔三叔同時罹難,但是死者已矣,百樂門還得繼續走下去。國不可一日無君,幫裏也不能一日沒有主事人,還請三嬸助侄兒一臂之力。”
“大爺想子承父業?”
“這不是應該的嗎?百樂門是我爸的心,我絕不能讓他葬送在別人手裏。”
林歡歡無語,要不是了解百樂門的曆史,差點就信了他的邪:“大爺好誌氣,但我就是個家庭主婦,這還剛出月子呢,又能幫上什麽忙呢?”
“明人不說暗話,三嬸要真的隻是個家庭主婦,我又何必找上你?隻要三嬸答應幫我,我許你二幫主的位置。”
“但是,立群走得太急,他之前的手下未必對我心悅誠服。”
“有侄兒在呢,三嬸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啟欽出一個自信的笑容:“隻要咱們兩個一條心,這梧城就是咱們的天下了。”
林歡歡沉默了一會兒:“事關重大,我需要再考慮一下。”
“這是自然,侄兒在家裏靜候三嬸佳音。”
送走啟欽後,林歡歡抖落一地的皮疙瘩,都沒長齊呢,大餅倒是畫得練:“瀚海。”
“我在。”
“現在幫裏什麽況?”
“各方蠢蠢,但除了大爺,其他人還在觀。”
“那咱們也好好觀觀再說吧,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大爺不懂,我還是懂的。安排一下,我明天要住院,就說我因為戚立群的死傷心過度,憂思疾,割腕自殺了。”
陸瀚海:......
你講這話的時候能把臉上的笑給收一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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