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穗沒有拒絕,也不想拒絕。
一個彬彬有禮向道歉、向解釋的人,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拒絕。
在眼裏,始終把他當一個重要的顧客。
而他的解釋,很誠懇。
更何況,他還解開了曾經纏繞著的複雜心結。
其實溫若穗沒想到,曾經覺得這樣一個高高在上、可而不可及的男人,有一天晚上竟然會坐在的旁邊,在迷幻的燈中,喧鬧的音樂聲中,用最誠摯的口吻,親口對訴說著歉意,並且解釋過往發生的誤會事件。
而且一字一句,真心實意。
這樣難得的赤誠,在浮躁的社會中,已經極見到。剎那間,有點容。
人待我何,亦待人何。
開店經營這麽長時間,最信奉的還是一句將心比心,用真心換真心。
溫若穗又再一次表明自己的態度:“隻要裴先生你有時間的話,我都很歡迎你過來,而且是免費品嚐的那種。”
但腦子一轉,又有點說錯話的小懊惱,小聲嘟囔了一句:
“不對,你好像也不差錢……”
免費這個東西,對他來說應該沒有任何吸引力。
裴止修一瞬不瞬地看著,眼神隨著的表變化而影流。
一句“不差錢”,更是令他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沒關係,我會付錢的。”
語罷,他的角更是微微翹起,在愉悅的笑意中,五廓顯得更加立致。
縱然笑容的弧度並不大,然而卻和煦又溫,與他剛才的冷洌妖治截然不同。
他這一笑,容易讓人溺在其中。
在音樂聲與人聲雜的空間裏,燈變幻莫測,被他笑得晃神。
溫若穗聽見他施施然地再一次開口:“不管怎樣,我還是先謝過溫小姐。”
一句道謝,低沉有磁,聽起來有一番特別人的滋味。
明明客人是他,可他竟然對說謝謝,真是令人覺得匪夷所思。
在這個時候,還沒有讀懂他話裏的深意,隻好說:
“不客氣。”
而今晚的花孔雀祁明駿先生,在看到裴止修臉上的笑容時,驚訝得一雙桃花眼都上佻了幾分,著實被他的好心閃到了眼。
“阿修,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
他這個驚呼,又把周圍幾個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
裴止修不喜歡其他無關要的人盯著他和,很快便收斂起臉上難得和煦的笑容,他將放在溫若穗椅背後的手臂垂下,對著祁明駿不鹹不淡地說:
“沒什麽。”
對著沒興趣的人,他並不會輕易出他溫和的一麵。
“來,你剛剛可不是這幅模樣的。”祁明駿不依不饒地指控他,頓了頓又將他的好心歸功於自己,咧開笑著說:“要我說,你就是煙癮犯了,吸了幾口煙之後整個人神都不一樣了。所以說我這東西功勞可真大。”
裴止修嗤笑一聲。
沒有說話。
應該說是不屑於說話。
煙給他帶來的愉悅,遠遠不及。
心裏這樣想著,麵上卻恢複慣常的散漫,一句話也懶得辯駁。
可祁明駿卻愈發為自己的東西洋洋自得。
有了好東西就想要分出去,這是祁明駿一貫的社風格。
他甚至還吆喝起了士們,毫不顧忌地對著在場的孩們發聲:“你們還有沒有想來試試這煙的,純正水果味,一點煙草都沒有。”
香煙早已不是男人的專屬。
加上這玩意兒是帶著水果味的,新鮮的事對人也很有吸引力。
這話一出,們自然是躍躍試。
在場所有孩都舉起手,示意祁銘駿要給自己試試。
當然,除了溫若穗。
沒怎麽過煙,不太會,而且也不想在這麽多人麵前出了洋相。
因為人數眾多,祁明駿便挑了一個人,最終先獲得殊榮的是那個Tracy的孩。
興致地開口:
“我先來試試,不過,我想用那一個水煙。”
手指指了指這個方向,意思是用裴止修剛才用過的那個。
這個看著值更高,且煙霧的味道更濃鬱。
這個Tracy的孩子穿著一件斜吊帶肩上,銀灰的反材質,帶了點小褶皺,將纖細的腰肢也了出來,設計中著一點的小心機。
祁明駿沒有多想,隻是將東西推到麵前,問了句:
“要換濾嗎?”
孩咬著搖了搖頭,朗聲說:“不用換,就用這個吧。”
這話一出,一眾孩們的眼神微變。
濾是裴止修用過的,而現在卻直接說不用換——
暗含意思就是,本不介意和男人有這種唾之間的接。
其實人是很敏的生。
對不喜歡的人,一點點小小的肢接都不能接。可要是上了喜歡的,則會主製造曖昧的機會去靠近。
現在連用同一個濾都不介意,再加上孩害得紅彤彤的臉。專屬於孩子那種暗含的曖昧和人心思,立刻昭然若揭。
眾人立刻就意有所指地調侃:“Tracy,平時我們個煙你都說我們傳播二手煙,現在還主來,看來有其他人在還是不一樣……”
“新鮮東西,我當然也想試試。”那個孩大膽不含蓄,更不害,很自如地說:“再說了,這種又跟平常的不一樣,怎麽能相提並論呢。”
看到這一幕,溫若穗也來了興致。
很欣賞這個孩的大膽。
一方麵能夠這樣毫不顧忌地表達自己的喜好,另一方麵也能夠勇於嚐試新鮮事。
再往深想一層,畢竟很多人都抵擋不住他的。這樣一個妖孽的高階男人,又是天之驕子,對一些人來說,他的存在便是榮幸。
祁明駿便說:“既然Tracy都說不用換了,那我就不換了啊。”
孩子神采奕奕正要從手中接過那煙。
可就在所有人都認為理所當然的時候,裴止修卻冷不丁忽然出了聲:“換了吧,不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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