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顧越不是的男朋友,裴止修又重新變了那個賴皮怪。
他不依不饒地又重新黏在了的邊。
白天他會早早地等在家樓下,等著出門,然後陪著一起去坐公,把送到店裏他才走著到華睿資本上班。
中午他偶爾也會過來,幫默默一聲不吭地做些重活,搬東西諸如此類的,等到午休結束的時候才離開。
到了晚上快打烊的時候,他又會等在門口,安靜的等從店裏麵出來,然後把送回家裏去。
雖然溫若穗時常對他沒有好臉。
基本上都是冷著一張臉,不會主跟他說話。
但他似乎並不在乎。
隻是按著自己的心意,堅持不懈地做著這些力所能及的事。
偶爾有些時候,他會不知道從哪裏帶來一束花,自己在儲櫃裏找了空瓶子,幫好放在櫃臺上。
知道溫若穗喜歡致漂亮的餐餐盤,他就突然不知道從哪裏淘來許多瑰麗、造型致的藝品,放在的店裏供使用。
很多次,溫若穗都想開口把他徹底趕走。
可話到邊又止住了。
因為知道,大概率是趕不走他的。他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攔得住他。
而的心裏似乎已經化,就這樣隨著的心緒,放任他呆在自己的邊。
而最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有時候去送外賣,他也會跟在後,主幫提東西。
偶爾東西多了他也會搭把手,在別人問起的時候,甚至還怡然自得地對別人說,他是來送外賣的,半點不在乎自己的份。
雖然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麽親的舉。
可明眼人隻消一看,都能猜測到兩人之間有著什麽樣的關係。
以至於這附近這一帶的人都知道,華睿資本的裴止修,那位高不可攀的金融圈資本大佬,正在追食街甜品店的那位小小的老板娘。
也有人歎,說他姿態放得太低。
也不知道這位老板娘有什麽魔力,讓從前這位高高在上的矜貴老板,屈尊為店裏的一個小員工。
可裴止修從不理會任何人的目。
他的眼裏隻有。
隻能看見。
甚至於像是樂此不疲、樂在其中。隻要不把他趕走,他就已然心滿意足。
兩人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言語寡淡的度過了一段時間。
直到——
溫若穗在社上看到關於歡騰科技的新聞:
【金融巨頭華睿資本於近日撤資互聯網公司歡騰科技,致其價進一步大跌】
正文容是:據業人士稱,到前段時間部員工醜聞的影響,歡騰科技在H上價大跌。其幕後大額投資方華睿資本,已在近期采取撤資手段,該項舉措進一步促使其價大跌。
本來這對溫若穗而言,一家公司價的下跌,對來說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新聞信息。
可歡騰科技、醜聞……
這明晃晃指的就是嚴恒和趙馨。
最關鍵的是,新聞裏麵提到,引發醜聞的兩名前員工已被歡騰科技移警方理,並以侵害公司利益的名義起訴。
這意味著,一旦起訴功,這兩人很有可能會進監獄。
溫若穗不太確定這兩人除了醜聞以外,有沒有做別的犯法的事。
可心裏總有種莫名的覺,這兩人一定會進監獄的。
是的,一定會。
而且,這樣手筆,這樣狠絕的手段,極有可能是裴止修做的。
世界上沒有那麽巧合的事。
用網絡輿論將嚴恒和趙馨的醜聞剛出來的時候,歡騰公司也隻是解雇了這兩個人,並沒有采取其他手段。
可就在那件可怕的事發生後沒多久,華睿資本就撤資歡騰科技,還讓歡騰科技把那兩個人都起訴了,甚至要到送進監獄的地步……
溫若穗從手機上抬起頭來,將目放到店裏男人高大頎長的影上。
此時正值中午,裴止修正站在的不遠,幫把新購置的冰塊放進冰櫃裏。
冰塊是買來為了送外賣時保溫用的。
有些慕斯蛋糕容易化,不保溫的話口沒有那麽好。
但冰塊溫度很低,一不小心就會凍傷了手。他來的時候看見在弄,怕的皮被凍到了,便不願意讓弄,二話不說就把活給搶了過去。
此時他正把一袋袋冰塊壘到冰櫃裏,偶爾回過頭來,看到溫若穗目猶豫地看著他,表有點不自然。
這些天裏溫若穗很這樣看他,大多數都是躲開他的視線的。
裴止修心中疑。
但眼下這副模樣,應該是有話想對他說。
他快速地把最後幾袋冰塊全部放好,才洗了把手,走到跟前,微微彎下腰,聲去問:
“怎麽了?”
溫若穗猶豫了一小會,才緩緩舉起手裏的手機,將屏幕上的信息亮在了他的眼前,問道:“這是不是……你做的?”
他瞥了一眼手機頁麵,目掠了幾眼上麵的信息,很快便承認:“是。”
看到關於那兩人的字眼,裴止修的眼睛裏閃過一陣狠,用沉沉的語氣說:“這兩個人作惡多端,早就該送進監獄了,免得再來傷害你。”
果然,沒猜錯。
這件事就是裴止修幹的,不然速度不會這麽快。
緩緩放下手機,垂下腦袋,默默地著那個已經看了很多遍的頁麵。
心裏有點複雜。
前些天裏報警,連警察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可他輕易就辦到了。
又想起他的份。
華睿資本的總裁。
而歡騰科技,隻是他旗下投資的一家企業,生死大權、前途發展都決定在這個人的手裏。
這樣想來,他能把那兩個人徹底理掉,也就不出奇了。
可是…這樣一來,好像又欠了他什麽東西或者人了……
溫若穗忍不住低下頭。
垂下眼睫,嗓音低低地說:“你沒有必要幫我做這些事。”
“為什麽沒必要?”裴止修的嗓音也放得很低。
他將手覆在的肩膀上,肩膀上傳來的溫暖又寬厚。
在他沉肅而認真的眸下,聽到他一字一句地說:
“穗穗,你還不明白嗎?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的安全更重要的事。”
“所以,我覺得這樣做很有必要。還有,你的事,對我來說,就是我的事。隻要能幫你做到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我都會覺得很快樂,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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